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喜歡了。 “你不說便是默認(rèn)了?!彼旖青咧Γ?nbsp; 輕撫她小腦袋, “睡吧, 我守一會就走, 明日來接你。” 明日來接你, 短短一句話道盡了他平生最得意的氣派——他要來娶她過門了。 趙錦瑟瞧著他面若冠玉艷若桃李,額,用詞不對, 反正就是冰山玉色,遠(yuǎn)松高雅的模樣,讓人心癢癢, 卻又穩(wěn)當(dāng)當(dāng)。 他讓她心里穩(wěn)當(dāng), 或許從第一次因那墻中尸接觸的時候, 她便慢慢信了他。 始于皮囊美色的好感,忠于信任的落落歡喜。 最終讓她脆生生應(yīng)下了。 “好?!?/br> 他始終沒問她是否愿意嫁他,因為沒意義——莫非她不愿,他就肯不放手么? 既然她愿不愿意都是要嫁的,索性就不問了。 她也始終沒說自己愿不愿意。 因為不管愿不愿意~~好吧,其實還是愿意 。 趙錦瑟側(cè)臥著,如同蝦米一樣蜷著,大概是最近真的太忙了,累極,睡眠本就昏沉,所以她沒多許就真的睡著了,但她沒意識到自己不知何時揪住了床榻邊上人的一片衣角。 傅東離本想看她睡著就走的,見到自己衣角被她纖細(xì)青蔥小指頭揪著捻著一小片,就那么一小片,些許小乖巧,些許不安分,還有些許的頑皮。 像極了她這個人。 活靈活現(xiàn)的。 見慣了這人間千人萬種惡行,活似百鬼夜行。 獨獨她于他是不一樣的。 既予他陽光,又容他陰暗。 良久,傅東離伸出手來... —————————— 一夜好眠,趙錦瑟是自己醒來的,因為外面有動靜,是府內(nèi)人都開始忙動起來了,丫鬟嬤嬤都在忙,但因距定下的時間還有一會,也沒人來叫趙錦瑟——凡事求一個穩(wěn),沒必要急匆匆的,得自家小姐睡個飽,這一天的事兒可有的她忙了。 所以她醒來時也沒見著每日必來喚她起床的林雨,倒是先見了外面的一縷晨曦微光,似乎天剛亮,這第一道光先光臨了她這閨房。 是,大概也是最后一日的閨房了。 趙錦瑟下意識想用手指去把玩下這一縷陽光,卻后知后覺發(fā)現(xiàn)指尖已有了東西。 一片衣角,被裁剪了下來的一片,也是規(guī)規(guī)整整的,又透著一股不安分跟頑皮。 她怔了好一會,卻也在腦海里勾勒了月光下那人坐在床前低頭安靜裁下衣角的樣子。 內(nèi)心一片柔軟,她捂住嘴角,淺淺笑了。 像是偷吃了燈油的小松鼠,又像是地頭拱到了大番薯的小鼴鼠。 —————— 轎身紅幔翠蓋,龍鳳呈祥,四角絲穗迎風(fēng)飄搖,五乘的豪奢花轎顯露的不單單是豪氣,更是一種底蘊,而長長的迎親隊伍明朗體統(tǒng),井然有序,街道上也有不少百姓順道歡呼慶賀,竟有不少人呼喊傅東離官秩,真心誠意慶賀似的。 “老爺,我這聽著您的吩咐,從傅大人迎親隊伍出來后就一路跟著觀察過來,本想預(yù)防意外,卻見到不少人在感恩歌頌傅大人,我依稀認(rèn)得幾家,好像家里都是沾上過官司的,要么是苦主家,要么就是被冤翻案?!?/br> 都是趙富貴得力的人,也算是看著趙錦瑟長大,對此倒是有些感慨。 “老爺,這新姑爺別的不說,在為官上是確實沒得挑的?!?/br> 都說他刻薄陰損,為人無情,卻也沒人說他于司法上是個貪贓枉法的,說最多的便是斷案如神。 這斷案越入神,便是救了不少人。 趙富貴面有得色,“那是,瑟瑟是好姑娘,當(dāng)配的這樣的好郎君,且還仔細(xì)點,別出了什么岔子。” 趙家仔細(xì),傅東離的人更仔細(xì),明面暗面都有人,其實世人都知道就算有人看不慣這門親事,也不敢在明面上鬧出來——怕被查。 最尷尬的莫過于邯煬趙家,滿城上下都在看他們笑話,倒是讓本來在都城勛貴里面不出挑的趙家一下子出了名。 這里里外外被人嘲諷過,趙家人自然怨憤。 “那小賤人才是什么出身,竟也得到這潑天的富貴!” “傅東離是瞎眼了不成!” “老爺您為何不讓我動些手段,就憑著那小賤人在陵城的胡作非為,就夠她名聲臭掉的!” 趙家大夫人一想到自己最近在邯煬官婦圈里遭受的侮辱,就恨不得把趙錦瑟給生撕了。 “你要是再提那七個什么表哥,你當(dāng)咱邯煬的權(quán)貴們都是不長腦子的,他們會沒查過這趙錦瑟來頭,都是小打小鬧不當(dāng)回事,你偏要拿出來作戲,弄不好自己還得惹一身腥!” 趙大人其實也恨,但他更理智一些,不會腦子一熱就干出蠢事。 “老爺,我說的可不是那什么表哥,而是~~您莫不是忘了那小賤人幼時曾在橫水燈街河畔遭遇的?雖外人不知,可咱們是知道的——那小賤人貪玩好吃,甩了自家的仆役顧自去,卻是失蹤了一兩個時辰,后在人煙稀少的河畔偏處被找到,渾身溺斃似的,差點就沒了?!?/br> 趙大人皺眉,“自知道這件事,當(dāng)時還是他府里有我們的人,偷傳了消息過來的,不過那趙富貴后來就處置了家丁,把我們的人也都裁掉了,也未知后續(xù)如何。” 他很敏感,盯著自己妻子若有所思,“你知曉?” “我不知曉,但可以讓其他人知曉——那小賤人當(dāng)時可也有十歲了吧,十歲的姑娘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那橫水燈街周遭多的是勾欄瓦舍,青樓妓館的,浪蕩子不知道多少,便是五六歲的雛妓也是暢銷得很,那小賤人從小長得一副狐媚子樣,那失蹤一兩個時辰,焉知被做了什么下賤事兒,你想,若是那傅大人知曉~~若是君上知曉~若是這滿城人都知曉,我就不信那傅大人還能讓她享了富貴!” “可今日這婚事都要成了~” “便是要讓她先成婚了才好,依著那傅大人的刻薄,知道自己新婚妻子這般不堪,還能讓她好好活著?不得折磨死她,才直接尋個理由處置了,日后再聘一妻子就是了。” 區(qū)區(qū)商女而已,算得了什么呢。 趙大人一聽也覺得靠譜,兩夫妻就著外面熱鬧的迎親炮仗跟鼓樂算計著陰謀。 —————— 成親隊伍到趙府,因趙家就趙錦瑟一女,因此免了那些風(fēng)俗上的兄弟刁難新郎環(huán)節(jié),雖在外人看來這種沒有兄弟的出嫁女是最好欺負(fù)的,但想到賜婚的內(nèi)情,既是男方請賜婚,那就沒有女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