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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欺負一說。 “再深厚的娘家底蘊,也比不上郎君對她一片真心?!鼻搴涌ぶ魇沁@樣感慨的,也大概是滿城宗室親眷們心有戚戚然的原因——她們的婚事十有八九都是聯(lián)姻,少有男方出自本意強求的。 可趙錦瑟不是,她是被傅東離請賜婚“強求”而來的。 別人怎么想,趙錦瑟顧不得,她本是有些緊張的,從上花轎開始,她就很緊張,生怕哪里出了錯,又怕自己見著了傅東離會不夠穩(wěn)重丟了臉——反正她是不會承認自己今天很歡喜很樂意很得意的。 但她很快發(fā)現(xiàn)自己想多了。 ——紅蓋頭蓋著,見個鬼的人!走個路都跟瞎子似的得林雨帶著。 倒是分別的時候,趙富貴兩眼發(fā)紅,哭得不能自己,活像是別人家嫁女兒的女兒他娘。 當?shù)斈锏臓攤儾蝗菀装?,傅東離冷靜多年,還是第一次對一個男人有了愧疚之心。 您這嬌寵多年的女兒,將來可歸我了。 他暗暗想,然后一邊勸慰一邊毫不猶豫十分迅速得奪了自己未來媳婦的小手帶走。 再拖下去,他怕這死丫頭不肯走了。 ———— 趙錦瑟暈暈乎乎的,上花轎坐花轎繞了不知道什么圈過了很久才到地方。 傅東離已被剔除宗祠,自然沒有什么公侯府讓她進門。 但他根基很深,原來的清雅小居自然是不能住了,畢竟太小,不宜成家之所,所以他另購置了一宅門府邸,也算寬闊氣派。 新郎新娘也不算是見面,隔著紅蓋頭,趙錦瑟見不了他的面,只聽到他的聲音,冰涼涼的,但透著一股子刻意掩飾又沒法掩飾好的喜氣。 后入門。 拜堂。 其實很多人想過這兩夫妻若是拜堂,拜的是誰? 既剔除宗祠,就意味著傅東離跟太昌侯已經(jīng)絕了父子關(guān)系,所以拜的必不是他,那莫非是宮里的君上? 便是今日來喝喜酒的幾位親王也未必沒有這方面的猜測。 眾人心思起伏,但很快平息。 因為拜堂對象出現(xiàn)了。 李瞻。 恩師如父,還是兩個人共同的師傅,也算是一段佳話。 當然,如果免掉這廝喜滋滋喝敬酒時蹦出的話。 “我就說你們兩個心肝黑的是天生一對雌雄雙煞吧,當時你們兩個沒一個認的。” “現(xiàn)在都跪這給我敬茶,可臉紅?可尷尬?” 趙錦瑟跟傅東離:“...” 喝了茶就走吧你!話真多! —————————— 這前半場中場是趙錦瑟的,后半場就說傅東離的了,敬酒喝酒應(yīng)付同僚,趙錦瑟則是被送入洞房。 一入洞房趙錦瑟就不行了,恨不得脫鞋脫衣倒頭就睡。 “小姐,小姐,且還得撐著一會呢,姑爺還沒來?!?/br> 趙錦瑟已經(jīng)偷偷掀開紅蓋頭,覷了林雨一眼,“你這死丫頭倒是沒個原則的,這就叫上姑爺了?” 林雨微微一笑,打趣她:“那莫非是要叫您傅夫人?” 趙錦瑟頓時臉紅,掀了紅蓋頭就去撓林雨咯吱窩。 鬧騰歸鬧騰,房間里卻都是趙家的人,也就是趙錦瑟慣用的丫鬟,傅東離府門上竟沒的一個丫鬟嬤嬤。 “我剛剛一路來便有管家跟我知會過了,今日所用的丫鬟多是采買雇傭來應(yīng)付酒席婚宴的,婚期一過便全散了,日后府邸所用丫鬟嬤嬤全由小姐您自己挑選?!?/br> 這是絕對不合權(quán)貴之家規(guī)矩的,可傅東離現(xiàn)在是個“沒爹沒媽沒宗族”的人,他要怎么折騰都行,只要不脫離律法便可,所以林雨單看這一點就認定了他的姑爺?shù)匚弧?/br> 這丫鬟嬤嬤全在手,整個府門后宅大全就全由趙錦瑟一個人把握,等于一嫁過來就獨掌中饋大權(quán),又沒有公公婆婆跟一大家子伺候,這可比那些高嫁的世家嫡女們爽多了。 趙錦瑟當然也知道這個好處,就好像現(xiàn)在她累了倦了扯了紅蓋頭就可以喝酒吃零食墊吧肚子,換做其他新娘子你試試?可不把你餓瘦幾斤。 這吃喝過了,趙錦瑟算是活過來了,又偷看了下外面的天色。 林雨:“小姐莫急,距離姑爺來入洞房且還有一兩個時辰呢?!?/br> 趙錦瑟:“....” 小雨,你變了! ———————————— 入夜,府門燈籠喜慶,光暈照人,林雨聽到外面管家讓小廝傳喚,面上一喜,回身朝趙錦瑟說:“小姐,姑爺快來了!” 正在吃小糕點的趙錦瑟差點嗆住,這么快! “不是說一兩個時辰嗎?這才剛?cè)胍鼓兀 ?/br> “不曉得,按理說姑爺?shù)耐拍敲炊?,便是隱王等親王都來了,該是陪同許久的。” 丫鬟們哪里知道大概,就只能服侍趙錦瑟漱口換衣上蓋頭。 不過片刻,趙錦瑟就恢復(fù)了正經(jīng),端坐在那兒好生優(yōu)雅。 傅東離一進門就看見了。 “桌上這么干凈,吃食也都沒動,但擦桌的巾帕被用過,簍子里也有廢棄碎屑,想來是剛剛吃過一波了,我還怕你餓著呢?!?/br> 他語帶溫柔,丫鬟們聞言既覺得尷尬又覺得欣慰——姑爺果然是疼愛小姐的。 趙錦瑟躲在紅蓋頭下,倒也正好厚臉皮了,“你瞎說,我才不餓,不曾提前偷吃?!?/br> 她不要臉的嗎?怎么可能認呢! “是嗎?我還讓小廚房做了些熱騰騰的夜宵呢,既然你不餓,那么~~” 趙錦瑟最討厭這人陰險算計他,可自己骨子又軟,那些糕點畢竟是冷食,哪有熱騰騰的菜肴要吃,頓時扛不住了,眼珠子一轉(zhuǎn),故意纖柔了嗓子說:“但菜還沒來,那師兄現(xiàn)在可有什么要做的?” 做什么呢?自然是掀紅蓋頭啊。 林雨等人憋笑。 傅東離眼眸很深,卻故作淡然,“自然是洗手咯,飯前洗手才知禮?!?/br> 那你知你快弄丟你剛過門媳婦了嗎? 趙錦瑟又悶了,但還沒悶上幾個呼吸,眼前忽然一亮,她下意識抬頭,便露出一張淡妝輕抹的臉。 這一場婚事無長輩做主,便是給她開臉的嬤嬤也是自家人,由她喜歡,所以并不似其他新娘那樣注重禮數(shù)一定要濃妝,她本就好皮囊,既是淡妝就極清極艷,冠絕百花色似的。 也是這驚訝中抬眸的一眼,她習慣性眨眨眼,像是故意勾他似的。 傅東離定定看了她好一會。 趙錦瑟:又沉迷在本小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