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胖友，搞錯體位了吧？哥這腰被壓了豈不是浪費?！?/br>
秦縱抬手比出中指。

阮肆笑，“靠?！?/br>
“要比比誰的中指粗嗎？”秦縱溫柔地說，“我還挺有自信的哥?！?/br>
“好巧哦。”阮肆說，“我也不虛?！?/br>
“你這腰，”秦縱手掌在兩個人的間隔里劃了個波浪，“就是要這樣浪才帶勁吧？”

阮肆“哇哦”一聲，轉(zhuǎn)回頭，背著身說，“壓得下，腰就是你的，盡管來試試小弟弟?！?/br>
周日陳麟還沒睡醒，門鈴就響了。他當聽不見，外邊的人禮貌地停頓了半分鐘，再次按響。

“臥槽！”陳麟在抱怨中從沙發(fā)上爬起來，褲子垮一半，光腳跺在門上，再一把拽開，“誰??！”

“哈尼?！比钏列θ蓐柟猓拔襾碚夷懔?。”

陳麟遲鈍三秒，猛然關(guān)門，可是阮肆更快，一腳踹門板上，側(cè)身卡進去，拽住陳麟的臟衣領(lǐng)，狠撞在墻上，撞得聲音不小。陳麟覺得自己背后一疼，緊跟著被人反扣了手，按在墻壁。

“我|cao|你！”陳麟罵聲。

“要是沒人教你怎么說話?！比钏疗^，“我就免費教學(xué)?！?/br>
客廳里有人“噗通”一聲滾地上，迷迷糊糊地爬起來，褲子都沒穿，傻愣地看這邊，懵神道，“干……干什么呢？”

“干什么干，文明點?！比钏列χf，“查水表的?！?/br>
“臥槽！”臥室里有人爬起身，喊道，“誰他媽報警了！又什么事？老子這次什么也沒干！”

阮肆抬腳踹開蔓延到腳邊的方便面桶，嫌棄地在陳麟背上擦了把手，“你多久沒洗衣服了？臥槽，你們這屋什么味兒？”

他踹開門，陽光倏地照進來。里邊三個人跟吸血鬼見了陽光似的，齊聲哀嚎。破窗簾還挺遮光，小客廳就兩張沙發(fā)，加一面小茶幾，放了個疑似古董的老電視機。沙發(fā)上堆滿了廢紙，地上亂七八糟，電線跟雜物糾纏。站著溜鳥的這位還犯著困，臥室門沒關(guān)，床上坐著個咆哮帝。還有一個頭栽電子琴上，睡得跟死了一樣。

阮肆皺起眉，糟心地想。

就這種垃圾場，還他媽有個“挺厲害”的樂隊？

第37章垃圾

談戀愛的阮肆上課都是冒泡的狀態(tài),孔家寶坐后邊感覺他發(fā)型都比以前更風sao，把手指間的筆轉(zhuǎn)得飛起，轉(zhuǎn)得黃佳麗站講臺上忍不住問,“阮肆,你干脆出門蹲街口轉(zhuǎn)去，趕著圍觀扔錢的人一定特別多。大周一什么事讓你這么開心？”

“撿錢了。”阮肆停了筆,露齒一笑，“您繼續(xù)講唄,我聽得特認真?！?/br>
孔家寶給他飛了個小紙團,攤開上邊寫著“你是不是傻,腦子里哼什么歌呢，馬上都要搖起來了”。

阮肆回了個：呦呦切克鬧。

孔家寶：“……”

陳麟回來上課的消息成為課間話題，他那依然沒剃的剛寸頭和明晃晃的紋身在一堆穿藍白校服的學(xué)生中極其扎眼。上學(xué)期引爆學(xué)校貼吧和微博的大|麻事件讓他成為老師眼中的危險分子,他進教室的時候，正講課的老師都停頓下來，糟心地揮手說：“進來吧?！?/br>
陳麟壓根沒理會他的招手，走到原先的位置,發(fā)現(xiàn)被人換了座位。他盯著人，語氣不善道，“讓開。”

“你的座位在那,”老師抬手指了指最后邊靠近垃圾桶的地方，“趕緊回座位，不要耽誤同學(xué)們上課?！?/br>
“我的座位在這里。”陳麟說。

“新學(xué)期班級人員調(diào)動，座位也是要調(diào)整的。都在一個教室里,不要挑，坐在哪里都可以上課……”

“我是垃圾嗎？”陳麟盯向他。

這位老師竟然遲疑了一下，不悅的眉頭緊皺起來，只說，“快點坐下?！?/br>
陳麟踢了一腳桌子，“我就坐這兒。”

“陳麟，”老師抬高聲音，“你在跟誰講話？這里是學(xué)校，是上課的地方，別把你在外邊混的那一套帶進來！影響風氣！真是一顆老鼠……”

陳麟快步過去拽住他衣領(lǐng)，四十多歲的男人被拽得搖晃，喊道，“你想干什么？太無法無天了吧！沒紀律！你還敢動手？你連老師都敢打！”

男生飛快地抱住陳麟的腰往后拉，他不放手，“去你媽的！”他說，“什么位置一定要放在垃圾桶跟前？什么意思我不懂嗎？有什么話你直說！別他媽搞得這么惡心人！”

“干什么？干什么！我說你怎么了？我是你老師！我還沒有調(diào)整座位的權(quán)力了？”男人掙紅了脖子，“你松手！你松不松？你再不松我就讓人喊你教導(dǎo)主任了！什么東西！”他大聲地喊，“你這種人就是社會垃圾！不學(xué)好，早長歪了你！對得起陳老師嗎你！”

“關(guān)你屁事！”陳麟踹著他，“老子就是歪脖子樹！”

聽到動靜的旁邊班都開了門，各種呵斥的聲音不絕于耳。陳麟被拉扯著，憤怒來得太突然，他控制不住。他抄起講臺上的教材，摔了對方一臉，想要兇狠地呲出牙，仿佛被荊棘圍繞，扎得他從未宣之于口的自尊血rou模糊。

垃圾！

人渣！

不學(xué)無術(shù)！

敗家子！

從他跨進學(xué)校開始，每一秒鐘都人在這么提醒著他。他們目光輕飄地掃著他，嘴里跟人小聲討論著他，譏諷和嘲弄，每一個人都站得那么高，不斷地圍觀俯視，仿佛他是個笑話。

“陳麟！”后邊換了人，抱緊他的腰，輕而易舉地就拉開了單方面的發(fā)泄。蘇伯喻沒戴眼鏡，強硬地擒住他。

“打老師！你還打老師”對面被打得狼狽，趁他被擒住了上來就是要一個耳光。

“劉老師！”蘇伯喻拽開陳麟，肘臂擋了這一下，快速道，“這小子欠教育。您趕緊往醫(yī)務(wù)室去，我來教育他——我馬上聯(lián)系陳老師?！?/br>
音落拖著陳麟就往外去，桌子被又撞又踹，擠出巨大聲響?？准覍毧亢髲拇蜷_的后門看，立刻臥槽一聲戳阮肆。

“隊長，隊長又犯事了……哇靠，他把劉月半給打了?！?/br>
原本伏案寫題的一眾學(xué)生整齊劃一地回頭，扭著脖子望。一齊看著陳麟還在掙扎，被蘇伯喻拖走了。

“哦豁?！比钏翐沃^，“6666?！?/br>
黃佳麗：“……你趕緊縮起脖子做你的題！”

陳麟胸口起伏劇烈，死死掐著蘇伯喻的手，被摁在墻壁上，嘴里罵聲不減。

“你跟他們就是一伙的！”他說，“說得冠冕堂皇實際一路貨色！最他媽愛干這種背地里惡心人的事兒！”

“我說過什么來著?！碧K伯喻扳過他的臉，“再罵一句臟話我馬上送你進馬桶，臭毛病還改不掉了是嗎？”

陳麟呼吸急促，對著他狠狠念了一聲，“cao！”

蘇伯喻二話不說，直接踹開邊上的門，拎著他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