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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斷地突破……是不是很難?”“嗯?!比钏疗v地合眼。“其實一點也不?!鼻乜v說,“你也依然是最初。你享受寫作的過程,熱愛寫作的快感,從頭到尾,絲毫沒變。”他身體往下滑了滑,帶著阮肆一起躺倒,“跟自己握手言和。”跟自己握手言和。讓過去現(xiàn)在未來所有的感觸都因為熱愛而融匯貫通在一只筆。掌握這支筆,充盈這支筆,經(jīng)年不變的熱愛這支筆,那就沒什么難處。阮肆睡著了。早晨窗簾被拉開,陽光充滿整個房間。被子里的秦縱還在睡,阮肆套了件他的襯衫,就穿著短褲盤腿靠在移到陽臺上的懶人沙發(fā)里。手指飛快掠動在鍵盤,文檔頁面飛速增加著字?jǐn)?shù)。去他的比賽。什么都不重要。什么都沒有這一刻陽臺的陽光、躍動的指尖和背后床上睡著的人珍貴。寫出來的應(yīng)該是“我想寫所以必須寫”的情感。他坦然回頭,看過去四年自己在新疆每一個地方留下的痕跡。每一個痕跡都蘊含著不同的情感,這些情感都是他的,他不需要惶恐和質(zhì)疑,他只要聽?wèi){這支筆的指揮,坦率地講出自己的觸感。不論是雕琢精致的華麗,還是樸實無華的平白,所有能夠在人心頭留下印記的文字,都是情感真摯地傳達。感情濃烈而張揚。這就是阮肆。也是擇席。作者有話要說: 謝謝觀閱w第61章歸途真正完成在九月,交上去之后阮肆就轉(zhuǎn)寫了同名隨筆,非??斓乃俣染屯瓿闪?,他把這本書丟郵件里發(fā)出去,就再也沒關(guān)注。孔家寶現(xiàn)在盤了依戀奶茶,還在街道口又開了一家大的主店,裝修設(shè)計得很不符合他胖子的氣質(zhì)。農(nóng)場的土狗下了小崽,阮肆抱了一只回來,黃毛黑耳,特別傻憨,他給起名叫做“春卷”,沒事就出門遛狗,到孔家寶的店里打打游戲看看書寫寫。“您這是提前進入老干部的生活。”孔家寶坐下在他對面,“弟弟又出差了?”“紀(jì)錄片嘛。”阮肆透過玻璃看街上的雪,“最終審核送上海去了,策劃團隊和音樂團隊都要去,過年前就回來了?!?/br>“看你這寂寞的?!笨准覍毜皖^逗小胖狗,“春卷兒,你爸這是突然就沒什么目標(biāo)了啊?!?/br>“別胡叫?!比钏羾K聲,“我爸才是它爸,我得把它叫弟弟?!?/br>“……你們還叫得親?!笨准覍氄f,“我給你講點刺激的事情,你還記不記得畢業(yè)那年謝凡差了人狀元八分?”“記得啊?!比钏帘坏昀锏目照{(diào)哄得昏昏欲睡,“結(jié)果人家不僅跟他一個系,還長得比他帥?!?/br>“這就是問題所在?!笨准覍毐砬橄訔?“念了研究生哎呦臥槽,又在一起,日久生情不就這么來的嗎。”“真在一塊?”阮肆說。“真的啊。”孔家寶氣憤地說,“狗男男還同居了,回來給他爸一個大驚喜,被揍了一頓又滾回上海。等他這次過年回來組織可要好好批評批評他?!?/br>“寶寶啊?!比钏廖滩?,“你這……好慘啊。你跟黎凝到底行不行?這都多久了,別拖了?!?/br>“別提了?!笨准覍氥皭澋溃疤崞饋砦揖图??!?/br>兩個人又東拉西扯了一陣,該吃晚飯那會兒阮肆就收拾了他的筆記本,遛著春卷回家。到家阮城正在做飯,李沁陽新買了跳舞毯,在電視機前奮力地踩來踩去。“這位仙女?!比钏撩摿送馓祝吭谏嘲l(fā)靠背,看李沁陽揮汗如雨,“你都這么好看了怎么還鍛煉啊。”“怪你爸爸?!崩钋哧柼煌?,氣喘吁吁道,“他上回說我胖?!?/br>“啊,”阮肆笑出聲,“這怎么不太像我爸會說的話?!?/br>“就是縱縱過生日我們?nèi)ベI蛋糕那次。”李沁陽摘了綁帶,倒進沙發(fā)里,“我說我要吃兩個巧克力,他說一個,我說我為什么不能吃兩個,他說我晚飯吃太多了。我晚飯吃多了就不能吃巧克力?這太沒道理了,其實就說我胖!”哇女人在這方面真是可怕。阮肆同情地為他爸感嘆一秒鐘,進了屋打開手機。發(fā)現(xiàn)沈修發(fā)了條語音過來,點開之后聽見沈修說,“你是不是換號碼了?巴音布魯克的老校長打我這兒來了,說是明年年初學(xué)校要搬遷,孩子集體投信想離開前再上你一節(jié)課?!?/br>“我的人格魅力真是沒得說,大家太熱情了?!比钏粱氐?,“這么著吧,我就趁這幾天回去?!?/br>沈修回復(fù)很快,“不需要太感動,因為上過課的老師都邀請了?!?/br>阮肆:“……”阮肆給秦縱講了一聲,在家沒怎么收拾行李,第二天就出門了。直飛烏魯木齊,又轉(zhuǎn)火車到伊犁,再從伊犁坐車到巴音布魯克。每一次去巴音布魯克都會有不同的感受。山道盤上去,插|著耳機的耳朵中途會因為海拔而產(chǎn)生輕微的疼痛感。這邊寒冬雪大,天黑得早,六點阮肆到地方,在老校長家吃了晚飯,八點天就漆黑了。阮肆喝了一點燒酒,出來回賓館時風(fēng)雪極大,他呼扇了一下手臂,感覺自己被吹得像是要飛起來了。“秦縱!我要飛起來了!”阮肆腦子慢半拍,喊出來才想起來秦縱不在。他一路飛奔回賓館,打開手機發(fā)現(xiàn)網(wǎng)絡(luò)狀態(tài)極差,消息怎么也發(fā)不出去,只得放棄,倒在床上睡著了。翌日還在下大雪,整個巴音布魯克白皚皚的更顯空曠。阮肆沒了摩托車,只能踩了一鞋子的雪到學(xué)校。久違的阮肆老師又來了,小鬼們很激動。他們很喜歡阮老師,因為他經(jīng)常講串課,不過他一旦講起歷史就很酷。最后這節(jié)課其實沒有上什么實質(zhì)內(nèi)容,就是跟大家互動。小鬼們問阮肆,“你怎么還沒有跟你對象結(jié)婚啊?”“結(jié)了啊?!比钏梁罂吭谥v臺,看著他們,“早結(jié)了。”他們張大嘴不敢置信,還是葉爾努最先質(zhì)疑道,“騙人!你都沒戴戒指!”“誰說我沒戴?”阮肆指了指胸口,“在這里,你沒看見而已?!?/br>他們恍然地喔,實際沒聽懂。于是葉爾努又問,“你為什么不帶你老婆一起來?我們這兒的雪很好看,她來了我們可以請她去家里做客?!?/br>“他比較害羞。”阮肆面不改色,“還特別愛哭,上這兒來的路怪危險的,我怕他路上哭鼻子。”“大人還哭鼻子。”他們起哄,“羞!”“下次吧。”阮肆說,“下次我再帶他來?!?/br>最后大家合唱了一首朋友,阮肆覺得這群小鬼打打鬧鬧一直很開心,完全沒有送別他的傷感。他有點惆悵,離開時還得趟雪回去,等他趟到校門口時,后面的窗戶忽然大開,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