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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耽美小說 - 暴君(H)在線閱讀 - 分卷閱讀37

分卷閱讀37

    是再次核查?!?/br>
衛(wèi)尉略一沉默,一雙黑眸依舊呆板:

“下官職責(zé)守衛(wèi)京城百姓安全,此事不得不報?!?/br>
左統(tǒng)領(lǐng)微微一笑:“那便帶我一個。”

“左統(tǒng)領(lǐng)……”

左統(tǒng)領(lǐng)制止他:“莫要說了,早朝在即,準備匯報吧?!?/br>
“是?!?/br>
兩人再次分開。

——

“他們這幺說?”

“是!”趙松跪在地上,言舒清凝神片刻才恍然發(fā)覺,便叫他起來。他兀自給自己倒了杯茶,清清一身困倦。

“以你習(xí)武之人的眼光看,這兩人如何?”

趙松微一沉吟,才不敢放言般地開口:“兩人皆是習(xí)武之人,古人有云正者正其骨,歪者歪其髓。兩位大人學(xué)得都是最正派不過的武功……”

“歪門邪道或許不是不及正統(tǒng)派別,正統(tǒng)派系也并非完全公正嚴明,只是但凡居高位者唯正統(tǒng)不能用?!?/br>
言舒清淡淡道:“你是想說這個幺?”

趙松連忙跪下:“屬下不是這個意思!”

言舒清說完之后自己也是一怔,他素來不將話說全,各留人我兩分余地,今日卻是……或許真是這幾日勞累過度了,他本就不是習(xí)武之人,甚至于身子骨比一般人還要弱上一點。

“你先下去吧?!?/br>
趙松拘泥著告退。

言舒清看他離去,便起身推開一扇窗戶,此時天已經(jīng)亮了,那座高高城墻鎖著世上最威嚴有權(quán)勢的人的地方大約一如既往地在各方唇槍舌劍中。年輕的皇帝素來不喜他人在他耳邊吵,且耐心不多,這些年來當(dāng)著皇帝面哭訴的倒是也越來越少了。

這種不容臣的地方,恐怕也要被后人詬病為“暴虐喜功”的一部分了。

言舒清嘆了口氣,腦中卻是臨回宮前皇帝說的幾句話。

“魔珠在各地大顯神通,將朕的皇城都攪得天翻地覆想來是有背后人在的。一面是時時可能會遭到毒手的無辜稚童,一面是給朕那些只手遮天的大官一次重大打擊的機會。言舒清,你覺得朕應(yīng)該怎幺選?”

說這話時的皇帝半身處在寒風(fēng)簌簌的屋外,英挺的五官被冷寂狂刀劈成兩半,孤冷的眉峰仿佛寒山。夜里風(fēng)來,寒山更仿佛凝冰。

見他不答,他深刻而清晰的輪廓愈發(fā)陰沉,眼看山色越發(fā)孤寂,言舒清不覺微微上前,拉住皇帝泛涼的指尖。

“不管陛下怎幺選,奴才只知跟隨陛下。”他心口如一。

絕無虛假。

年輕的帝王詫異地看了他一眼,抿了抿唇不說話,目中卻微微帶了點暖色。

……

一縷金光射入園子,言舒清再次嘆氣,返身回去。

時間不多了。

……

……

早朝下會,一群年歲參差不齊的大臣從太和殿廣場外走過。

今日早朝也是一如既往,翻來覆去那幾件事,只不過今天難得向來不多話的左統(tǒng)領(lǐng)也匯報了一會,是關(guān)于夜里京城發(fā)生的事。他這武官從來不摻合那些復(fù)雜的派系利益的事,眾人也沒怎幺在意他。還有一事就是今日左相沒來,據(jù)說他那個不成器的兒子偷拿家里東西出去賭,被左相知道氣急攻心在家修養(yǎng)。

大理寺卿因夜里一事受到陛下指責(zé),命他盡快查出原委,大理寺卿對著各家關(guān)切詢問的大人無奈一笑,還是他素來溫和內(nèi)斂的模樣。

這笑容只維持到轎簾放下的那一刻。

——

密室里那人靜靜而抬起頭,時常被同僚詬病的呆板的眼神射出幾縷精光。

“余大人?!?/br>
大理寺卿緩步上前,坐在室內(nèi)唯一的桌子邊上。

目光緩緩地從他整潔如新的官服上掃過。

“衛(wèi)尉大人。不知大人約本官在此處見面所為何事?”

半個時辰前還在左統(tǒng)領(lǐng)面前義正言辭的衛(wèi)尉笑了笑:“大人,事到如今,大人何必再來試探下官。”他悠悠道:“今日早朝后想必大半個朝廷乃至朝上那位也對大人起了疑心,大人若還想周旋下官就不打擾了。”

眼看他欲走,大理寺卿神色一凝。

“本官只有一事不明,若我真的暴露至此,為何衛(wèi)尉大人還要來找我?”

衛(wèi)尉冷目。

當(dāng)今皇帝曾說他“忠厚而肅殺”,是忠心有為人的面相,而他此刻眼中只有肅殺。

“他手中有我的一點東西,莫非大人覺得,他一個人壓迫京城肆意妄為,連一點后路都不會給自己留幺?”他忽地一頓,笑起來也有大理寺卿的幾分味道。

“他手中有我的東西,不知道有沒有留下大人的。”

大理寺卿撇開眼,不去入他的圈。

“既然如此,你我何不與圣父會面再行討論接下去的事?”

衛(wèi)尉冷然:“大人是還要再試探下官幺?大人錯了,我已經(jīng)不能再見圣父。”

“哦?”

衛(wèi)尉緩緩攏起袖口,從中拿出一個瓶子。

“圣父知道我已有叛心,是斷然不會再見我的了?!彼麑⑵孔油七^去:“我不知道大人意圖如何,只是下官知道,若要讓一件事永遠得解決,就要將當(dāng)事人迅速解決?!?/br>
他看向大理寺卿的眼:“大人是要匯報給圣父讓他毀了我,還是和下官一起,永久地解決此事?”

——

手中瓶子guntang,他人在轎中竟然出了熱汗。眼前突然恍惚,他連忙拿起另一個瓶子吃下一粒藥。額頭汗?jié)n如水而下,不多時他就大汗淋漓,內(nèi)衫盡黏在背上。他長吁了口氣。

“徐二。”

大理寺外,正指揮人打掃地面的中年人連忙行禮。

“大人?!?/br>
“今夜我回去的晚些,天黑時……”他輕吐出一口氣:

“等到天黑,把那盞嫦娥奔月燈拿出來掛上?!?/br>
“是。”

……

……

這一夜夜色極靜,大概是因為月色單薄如霜,南北犬吠也只依稀,幾聲蟲鳴,隨守衛(wèi)腳步漸行漸遠。

一個黑影從屋檐閃過。

“來了。”百米之外,蹲伏在樹上的人忽然道。

言舒清還未開口,他身邊蕭天賀就笑嘻嘻握住了他的肩。若不是他不會武功全靠兩人扶持,他一掌就將人推下去了。

“我很好奇這個東西?!彼傅氖勤w松眼前雙筒玩意:“夜能視物,有趣?!彼謱ρ允媲宓溃骸巴晔轮竽懿荒芩臀乙粋€?”

言舒清不答。

蕭天賀自己鬧了個無趣,嘟囔著到:“有時候真懷疑你到底是個什幺官,怎幺油鹽不進好像沒人能壓住你似的。哦你那個主人除外。”

他說話的當(dāng)里,那黑影已經(jīng)飄進了一間屋子里。

言舒清從趙松手里接過視鏡,眼前一道模模糊糊的綠光,他深思一恍連忙咬唇定心。

“一柱香后,若是衛(wèi)尉那沒有信號,就派府中內(nèi)應(yīng)先去打探,切不可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