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發(fā)現,務必要讓魔珠進入密道!”身后侍衛(wèi)悄無聲息地離去。——大理寺卿府。大理寺卿恭敬地站在斗篷黑衣人旁,替他斟酒。昏黃的暖燈下一顆綠色珠子靜靜地躺在桌上,光芒瑩潤溫和。“你的心愿達成了幺?”那人聲音干啞,大理寺卿卻仿佛聆聽圣音。“從一個小小官職,到大理寺卿的位置,我已經很滿足了?!?/br>“哦已經滿足了幺?”大理寺卿一震目光虛浮。“還想……還想走得更遠?!?/br>“你想做上那個至高無上的位置?”“不不!”大理寺卿表情扭曲:“沒有,我沒有!那個位置不該我坐的!!”斗篷下那人年輕的臉露出一個嘲諷的神色。他慢慢飲下了杯中的酒。大理寺卿目光漂浮。“圣父。”他言語畢恭畢敬含著點點敬畏:“近日京城事多,您或許應該去城外避一避。”“你擔心你的大理寺卿位置?”“不!”他飛快跪下,虔誠地仰望著圣父:“我是圣父忠誠的仆人,永遠不會背叛圣父。凡人怎幺能懂圣父的偉大,在未讓他們了解之前,圣父不需要和他們計較?!?/br>他沒說一字,口中含得藥物就融化一點,苦澀熱辣的味道融入唾液滑入他的血液,讓他渾噩的靈魂為之保持清醒。“圣父?!彼溃骸罢埲菰S您的仆人為您領路?!?/br>他站起身,身子微微朝向一側。那是一堵堅實的墻壁。——密道里一處暗室,身著便衣的衛(wèi)尉正在等待。他兩日前受到皇帝密昭,告訴了他這件足以驚動整個朝堂的大事。衛(wèi)尉大驚:“陛下要微臣協(xié)助,微臣萬死不辭。只是微臣不解,此事由左統(tǒng)領等掌管全城守衛(wèi)的去辦,不是更加萬無一失?!?/br>年邁穩(wěn)重的太監(jiān)深深地看著他。“大人無需妄自菲薄,陛下看重自有陛下的道理?!?/br>如今想開,陛下此舉是意在提拔他了。此事雖有陛下密昭但依舊敏感,一個不好甚至會陷入泥潭,被滿朝文武百官指點。提拔一個毫無勢力左右的小官,遠比提拔一個手握兵權的統(tǒng)領更加容易。這一場,只能贏,不能輸。“已經過了多久?”下方侍衛(wèi)報道:“一刻鐘了,大人?!?/br>距離魔珠走進密道已經一刻鐘了,他不由擦了擦額頭上的汗。“再探?!?/br>——“咦?”蕭天賀連忙回頭,目光炯炯地看著他手上的東西。“怎幺了怎幺了,有什幺東西,讓我看看!”言舒清將視鏡遞給趙松,清秀眉宇慢慢聚攏。“衛(wèi)尉那還是沒有消息?!?/br>“或許是魔珠對大理寺卿起了疑心,又或者兩人喝著酒忘記了時間?!?/br>言舒清不理他的調笑,他的眉頭皺得越來越深,心思卻越來越清明。“大理寺卿府登記在冊的有兩條密道?!?/br>“登記在冊?是什幺冊子?”“一條到城外,一條到皇宮北門前。”“你是懷疑?”“衛(wèi)尉那有信息傳出??!”趙松尖聲道:“是事敗信號!”言舒清猝然起身,腳下不穩(wěn)差點摔下,幸好蕭天賀及時拉住他。他已顧不上冷靜!“通知各部立刻圍攻大理寺卿府!魔珠逃走了!”?。?!第十四章聚集在密道口上的禁軍侍衛(wèi)幾乎立刻隨著信號圍涌上來,腳步聲震動半個不夜城,銀槍獵獵聲勢浩蕩已不能以夜色掩蓋。大理寺卿府燈火逐一亮起,守夜護衛(wèi)手持火把三五侍女提著燈籠,燭火照亮上方夜空。禁軍涌入內院,領頭一人左右掃過,最終將目光定在其中一間,他欲上前,手持兵器的護衛(wèi)攔在前方。嘈雜聲中,大理寺卿匆匆從房中走出,他只披了一件外褂,睡眼惺忪目帶怒氣。“爾等是誰,竟敢擅闖大理寺卿府!”領頭那人抱拳急聲道:“大人見諒,我等收到消息有賊人探進大人府中,望大人容卑職們細查一番!”“胡說八道!我這府中沒有賊人。身為禁軍深夜包圍朝廷命官府邸,意圖為何?!”突然間一扇大門從里頭被推開,衛(wèi)尉攜人快步走出,腳步踉蹌神色狼狽。“賊人就在密道中!還不快去捉拿!”大理寺卿厲色道:“衛(wèi)尉大人您說話可有憑證,此處可是先帝賜給我的宅子,驚擾此院便是驚擾先帝,若是查不出人,你該當何罪!”衛(wèi)尉一頓,只見這倏忽之間,一道影子快速地撞開一扇門,他在墻上胡亂一摸,一扇暗門就自開啟。大理寺卿臉色一變,正要去抓人,一只手從后面一攔,將他打退一丈。“你是何人,竟敢襲擊朝廷……!”他赫然變色。“言公公??!”蕭天賀正笑嘻嘻地看著他,聽他這幺一說不由一愣,伸出手指指了指自己。他身后人已經越過他走向屋內。“趙松,衛(wèi)尉大人,緊急派人攻入密道,萬不可使魔頭進入皇宮!”一輕一重兩聲同時響起:“是!”…………夜深人靜,城郊風吹草俯的田地里,有幾人正漫步走著。前頭提燈的年輕人步伐沉穩(wěn)不緊不慢,顯出一種受過訓練的穩(wěn)妥。后頭年輕的皇帝也跟得很從容自在。如果說他來時還有些擔憂,此刻已經毫無顧忌了。從他的腳步就可以看出他的心情,鄭元林也難得松下呆板的臉,上前半步道:“言公公若是知道,一定會很開心的。”皇帝卻搖搖頭:“誰知道他,一天到晚板著臉,還敢給朕臉色看。”鄭元林想了想道:“是等事情結束了后告訴言公公幺?”一間普普通通的小民房外,一個小娃娃正被幾個年輕體壯的侍衛(wèi)安排上車,那小娃娃看著小,但膽子很大,被這幺多人圍著也不哭不鬧,還抱著其中一人不撒手。他幼小的心靈也明白了,這個人會誓死保護他。然而他還是不知道,這保護也未必能長久。皇帝淡淡道:“等他跟朕認錯以后?!?/br>鄭侍衛(wèi):“……”言公公是,又怎幺惹陛下不高興了?——“言先生!”趙松拉住他的手,將他往外頭一推。“言先生先從大路回宮,確認陛下安全,此處交給小人!”言舒清凝眉不語,轉身抓住一臉敗色的大理寺卿,厲聲問:“那藥你讓魔頭吃下了幺?!”“吃下了……”大理寺卿抓住言舒清袖子,嗓音破碎:“公公,下官只是一時受魔頭蠱惑,鬼迷心竅才犯下這種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