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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偏偏沒法子對張習造成一點傷害。 這些時日在秘境,所有人都有進步,就白黎沒有。 她只想著被寵愛,哪想得到披荊執(zhí)銳。 白黎見自己無法得手,急了,拿鞭子指著清虛真君:“師尊,糟了,我殺不了他……只能師尊動手了?!?/br> 清虛真君額上有汗,哪怕白黎千嬌百媚地叫著他,他也生不出一點旖旎心思。 “……黎兒,他始終是為師的弟子?!?/br> 清虛真君下不了那個手。 他怎能這樣呢?他從小養(yǎng)到大的弟子,他怎能親手殺了他,明明他什么都沒做錯。 清虛真君看著咄咄逼人的白黎,白黎真美啊,但是此刻他心里只有寒意。 因為他發(fā)現(xiàn),好像因為白黎,他親手趕走了大弟子,讓她流落在外,冷酷地不管她的死活。現(xiàn)在,白黎又讓他殺死另外的弟子。 清虛真君道:“我做不到?!?/br> 張習總算看到了一絲希望,道:“師尊,多謝師尊,師尊大恩大德,弟子……” “你做不到?”白黎急了,怪叫一聲。 她道:“你知不知道我們在說什么?你是師尊,我是弟子,我們的關系要是被人發(fā)現(xiàn),我們會被人唾罵至死的。尤其是我,我一個女兒家,我還怎么活?你心疼他,就不心疼我了嗎?我什么都給了你?!?/br> 清虛真君聽見白黎直接點明他們之間的關系敗壞倫常,更是心中生冷。 “黎兒,當初是你……”清虛真君說不出太露骨的話。 白黎現(xiàn)在心情激動,道:“是,當初是我主動的?!?/br> 清虛真君心想,那豈是主動可以概括的?有了第一次后,清虛真君如果不再答應白黎第二次,白黎便總說她元陰已失,說心情煩悶,痛不欲生,必定要清虛真君安慰,若不安慰,她活著也沒了其余意思。 這樣半威脅、半示弱,清虛真君越陷越深。 白黎道:“但那又怎么了?師尊,你才是男子,如若你真的不愿意,我便是有千百個法子又有什么用?你自己愿意……自己和我這樣,現(xiàn)在你卻不愿意殺一個人,你不殺他,那你不如現(xiàn)在便殺了我!” 白黎一怒,竟作勢要求死。 清虛真君沒法子,他也不想殺張習的,但是之前白黎就能靠著示弱cao控清虛真君,更遑論現(xiàn)在。 他面色從掙扎猶豫到堅定,都被張習看在眼中。 張習不敢想,師尊就因為白黎一番話,就真要殺了自己? 張習往后退:“師尊,不,不要……” “要怪,就只能怪你看了不該看的?!卑桌柙谝慌灾?。 清虛真君一動手,他的警覺性立即到達最高點,按照境界的差距,幾乎是一瞬間,清虛真君就發(fā)現(xiàn)了還有別人。 他立即動手,朝云月璽所在之地攻去。 云月璽面前的樹木被分開,露出她冷若冰霜的臉,清虛真君見居然是自己的大弟子,她看到了自己和白黎的所作所為? 清虛真君心神一震,這便分了心。云月璽剛好有可趁之機,她如果現(xiàn)在向后掠去,必定會被清虛真君追上,不如反其道而行。 她不退反進,執(zhí)劍朝白黎刺去。 霎那間,密林里殺氣騰騰,白黎“啊呀”一聲,已經(jīng)被挽住了脖子,云月璽的劍尖刺在她脖子上,她們之間的仇怨極深,如果不是還要用白黎來掣肘清虛真君,云月璽已經(jīng)一劍割開她的喉嚨。 她拖著白黎逃跑,清虛真君立即來營救白黎。 而張習也趁機和云月璽一起逃跑,張習害怕極了,小聲哀求云月璽:“師姐,救我……” 云月璽沒有理會他。 碧云峰的所有人,全部說云月璽是殺人的魔頭,他們愛護白黎,立場分明——這,或許只是立場問題,但是,同樣,云月璽沒有任何立場再去救他們。 云月璽面無表情,實則在計算殺了白黎后,自己逃跑的可能性有多大? 可能根本沒有吧,會被暴怒的清虛真君錘死。 如果說帶著白黎逃跑,可能性……也很小,真君級別的實力手段,千變?nèi)f化。 那么唯一的逃跑機會就是…… 云月璽冷著臉,一劍刺向白黎的肩膀,剎那間就戳出了一個血洞,她再面無表情,一掌把白黎推出去。 清虛真君看白黎差點被捅穿了,但還有氣,趕緊去接她。 這一來二去,就給云月璽爭取了時間。 云月璽御劍離開,那張習愣神后,也盡力飛行,想要搭上云月璽的劍:“師姐……救我。” 云月璽才不可能多搭一個張習,減慢自己的速度。 何況,她一見到碧云峰的人,都會想起原身破損的道心,和他們像瘋了一樣的斷章取義。 云月璽沒有原諒他們的心思,也沒有那個權力替原身原諒。 她只淡淡說了句:“走?!?/br> 張習從她眼中,看到了驚人的冷漠和不耐煩。 ……原來,師姐也不愿意救他。 是啊,張習忽然想到自己之前的所作所為,曾經(jīng)師姐沒和碧云峰鬧翻時,她還在碧云峰,白黎每夜做噩夢,師姐受千夫所指,也沒一次落下過。 她每一次都很沉默,別人怎么罵她她都不走。 張習忽然間,覺得自己是個畜生。 他當時的所作所為,和清虛真君不是一樣的嗎?都是被白黎幾句話就哄騙了,要對人喊打喊殺。 報應,真是報應! 張習既然追不上云月璽的步伐,只能改了一條路,二人分開逃跑。 但是,白黎吐著血對清虛真君道:“殺了他們……” 否則,她的糗事就敗露了。 清虛真君拗不過她,或許,也有些擔憂自己身敗名裂,趕緊追上前去。 他沒有追上云月璽,只將張習給一掌打落山崖。 清虛真君親手殺了自己的弟子,失魂落魄地回來。 他不知自己怎么走到了這地步。 白黎還吐著血等在原地:“好了嗎?” “殺了一個?!?/br> 清虛真君道:“月璽離開了……她的劍意,越來越強了?!?/br> 清虛真君不得不承認,云月璽離開了碧云峰,便如猛虎出籠。 白黎聽不得清虛真君這么夸贊別的女人,道:“她劍意強,現(xiàn)在她跑了,只要她把我們的事說出去,我們都得死。” 清虛真君無奈嘆氣:“人各有命,黎兒,無論發(fā)生什么,我必定護你?!?/br> “你護我有什么用?”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