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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發(fā)出一聲土撥鼠的尖叫,下意識撲了過去,“什么鬼東西!這不是我買的?。 ?/br> “哦?”蕭行言站起身,仗著身高優(yōu)勢輕松避過她的爪子,將這件輕飄飄沒多少布料,遮蓋面比男人的巴掌大不了多少的“衣服”,高高拎起。 蟬翼般的薄紗透明縹緲,朵朵薔薇刺繡精致,點綴著鉆石的綁帶交織,幾條細得危險的吊襪帶垂落…… 華美精心的設(shè)計,將欲遮還掩的風情演繹到了極致。只消想象襯著婀娜曲線與凝脂雪膚,會是何等驚心動魄、令人血脈僨張的誘人風情…… 寧緲也要噴血,是冤的:“真不是我買的!” “我信?!?/br> “……”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寧緲才不信他真的信了——狗男人臉大如盆,心里指不定腦補了什么,有多暗爽呢! “給我??!”寧緲氣得小臉通紅,幾乎要跳腳。 “我相信這不是太太買的,”蕭行言不住地扭身閃避她伸長的爪子,“但太太又這么急著搶,”他手中那件性感爆棚的內(nèi)衣隨著他的動作在空中飄搖,儼然如同一根逗貓棒—— 寧緲仰著小臉,眼睛睜得大大的緊盯他的手,圍著他團團打著轉(zhuǎn),追逐著撲騰了半天,累得氣喘吁吁,卻連根吊襪帶都沒抓到。 蕭行言氣定神閑游刃有余,“那這件衣服,太太到底是想要還是不想要?” “……我扔掉!” “可這是禮物?!?/br> “……哈?” “盒子里有卡片?!?/br> “……” 寧緲低頭,果然在盒子里找到一張卡片,粉色的十分精致,上面寫著恭賀新婚百年好合,來自Agent Provocateur品牌的御用主設(shè)計師。 性感內(nèi)衣品牌送的結(jié)婚禮物,當然是性感內(nèi)衣,這是順理成章的事情。 這套更是特別為寧緲設(shè)計,全手工刺繡。仔細看的話,內(nèi)內(nèi)的后腰處還繡著她的姓名字母縮寫,N.M.。 M的尾部向上勾起,儼然如一條驕傲得高高翹起的小貓尾巴。 ……也是很用心了。 蕭行言用指腹撫過那條小貓尾,“確定要扔掉?萬一被人撿了去……” “……!” 繡著她名字的內(nèi)衣被別人碰一下……寧緲成功的被膈應(yīng)到了。 “裝回去裝回去,”她把盒子胡亂塞回給他,“找找找個犄角旮旯收起來……反正這輩子都不會穿的?!?/br> 蕭行言揚著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然后慢條斯理地開始疊那件衣服。 沒兩塊布料的東西,也不知道有毛好疊的,他還疊得那么認真,修長白皙的手在輕薄脆弱的黑色蕾絲上輕緩地劃過…… 寧緲移開眼神,臉頰沒來由的有點熱。 正好這時她的手機“?!绷艘宦暎菍幎拿貢l(fā)消息來,告訴她寧董回來了。 寧緲昨天吩咐過秘書,要是爸爸回來了讓他通知她一聲。她立馬一躍而起,沖到收拾過的幾個衣柜前挑起了衣服。 象牙白色的真絲襯衫搭配包臀魚尾裙,簡約優(yōu)雅,再化個干練的妝,換上細高跟紅底鞋,氣場強大,又美又颯,大殺四方的冷艷女強人范兒。 寧緲對這一身效果非常滿意,特意在蕭行言面前轉(zhuǎn)了一圈,“怎么樣?” 蕭行言:“好看?!?/br> 寧緲等了幾秒,意識到這兩個字就是他的全部評價了,“……就這?” 蕭行言微頓,“美?” 很好,索性縮減到一個字了。 這男人就只有在跟她抬杠的時候,能言善辯氣死人不償命,讓人懷疑他是不是給自己寫了個阿基米德智能抬杠程序。想聽句好話,他就惜字如金起來了。 當年就是這樣,除非她成績進步非常大,能得到一句夸獎,其他時間他都在變著花樣拿新題折磨她。偏偏她為了那一句夸獎,還真的認認真真學習起來了…… 往事不堪回首。 寧緲決定大度的不跟他計較,拎起包包,翩然轉(zhuǎn)身就要出去。 “你去哪兒?”蕭行言叫住她,眉心微微攏起。 “上班!”寧緲答得瀟灑。 “……” 蕭行言抬腕看了眼時間。這個點,正常的上班族再過一個多小時就該下班了。況且—— “你哪來的工作?” ……這問題怎么聽著這么瞧不起人呢? 寧緲雖然從來沒有正兒八經(jīng)的工作過,可她名下有信托有房產(chǎn),有各種投資項目,錢滾錢利生利,她的資產(chǎn)每一秒都在增加,工不工作也就是缺了個事業(yè)的名頭而已。 連姚曇惜那個全靠譚幼儀找名人教授推薦才進了頂級藝術(shù)學院,半路出家的什么鬼畫家,居然都能捧成藝術(shù)界的一顆冉冉新星,她堂堂寧大小姐,美貌與智慧并重的頂級仙女,卻被人說成空虛淺薄……沒天理了! 寧緲走到蕭行言身前,伸出白嫩的爪子按在他的臉上,露出一個和藹的微笑:“反正呢,我去上班了,你乖乖在家里好好收拾,我回來要檢查的喲~” 直到坐進車里,回想起蕭行言那個一言難盡的表情,寧緲還要忍不住樂出聲。 從前他每次布置完習題,都要加一句“下回要檢查”,風水輪流轉(zhuǎn),總算輪到她說這句話了! 下午四點十分,寧緲走進藍海集團大廈。 沒像往常一樣走董事長專用的直達電梯,她走到員工電梯前,按下按鈕,等待電梯下行。 面板上的數(shù)字緩緩往下跳,有人走過來,在她身后站定。 光滑干凈的電梯門映照出他的樣貌,四五十歲年紀,中等身材,頭發(fā)用發(fā)膠抹得很光滑,眼角魚尾紋深刻。 也將他頻頻低斜著視線,賊眉鼠眼朝著某個方向——或者說某個部位瞄的動作,照得一清二楚。 “——看哪兒呢死變態(tài)?” 寧緲沉下臉,猝然轉(zhuǎn)過身,美眸噴火,“信不信我用鞋跟把你那對下流的眼珠子挖出來?” “我……” “你什么你?”她絕對沒看錯,這老流氓就是一直在偷瞄她的屁股!“你媽是學不會垃圾分類,才把你放出來了嗎?半截身子入土的有害垃圾,還是出門火葬場直走吧!” “這位小姐,”老男人手伸向她,“你……” “臟手敢碰我一下試試!” 寧緲朝后退了幾步,杏眸圓瞪。她這條包臀裙盡顯曲線,老流氓色膽包天還敢動手—— “保安!”她揚聲喊道,“把這個變態(tài)給我抓起來——” “你的裙子后面黏了東西?!?/br> 老男人貌似無奈地說,怕她不信般又加了句,“真的?!?/br> “……” 寧緲半信半疑,伸手在身后摸了摸。 然后在魚尾的皺褶處,摸到了半塊芒果干。 ……空氣突然安靜。 寧緲攥緊芒果干,一時間尷尬得頭皮發(fā)麻。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