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奶,這是二爺給您的賠禮?!?/br> 一邊說著,一邊把匣子交給于寒舟。 于寒舟好奇:“他真的給我賠禮???不知道母親怎么勸的他?”以賀文璟的性子,侯夫人居然能勸動他,不得不說很是厲害。然而打開匣子一看,不禁一窒。 只見匣子里靜靜躺著一對金釵。這對金釵,于寒舟曾經(jīng)見過的,就是她嫁進(jìn)門來第二日,給公婆敬茶時,賀文璟對她不敬,侯夫人要扣他的媳婦本兒給她賠罪。 當(dāng)時她沒收,侯夫人就扣下了,說是以后賀文璟再頂撞她,就拿這個給她賠罪。 ”我不能收。“她立刻將匣子蓋上了,站起身,將匣子遞給翠珠:“還給二爺?!?/br> 如果是別的,比如罰賀文璟拿銀子、田產(chǎn)這些給她賠罪,于寒舟就收了。可是媳婦本兒,這個叫人怎么好意思收? 侯夫人也是奇女子,竟然想出這樣的法子懲罰自己的兒子。 翠珠接過來,卻沒有動,只道:“這是夫人那里送來的,奶奶還是收了吧,不然夫人以為奶奶沒有原諒二爺?!鳖D了頓,“二爺剛剛挨了打?!?/br> “什么?!”于寒舟驚訝道,眼睛都微微睜大了,賀文璟挨了打?! 侯夫人帶賀文璟走的時候,面上還和和氣氣的,怎么一扭頭就動起手了?她本來以為,訓(xùn)斥一頓也就夠了。 想到什么,她扭頭看向賀文璋,就見賀文璋四平八穩(wěn)地坐在那里,似乎對這個結(jié)果并不稀奇:“你早就知道了?” “母親的規(guī)矩一向很嚴(yán)?!辟R文璋看過來道,“文璟不敬你,就是不敬我,母親自然要責(zé)罰他?!?/br> 于寒舟:“……” 忽然心里有點(diǎn)虛。 侯夫人這么講規(guī)矩的話,那她以后睡懶覺的事…… “你不要怕?!辟R文璋仿佛知道她在擔(dān)心什么,伸出手來,輕輕扯了下她的袖子,“咱們院子里不必很守規(guī)矩。” 頓了頓,補(bǔ)充道:“是我不必守。你,你也不必怕。” 說著,他的目光在翠珠和其他丫鬟的身上掃過。 丫鬟們紛紛垂下頭,當(dāng)做沒聽見這句話。 于寒舟頓時有點(diǎn)好笑,又有點(diǎn)感動。不管怎么樣,他待她是真的很好了。 “我們?nèi)タ纯炊馨桑俊庇诤坜D(zhuǎn)而說道,低了低頭,視線落在翠珠懷里的匣子上,“這東西,得還給他才行?!?/br> 賀文璋聽她要去看弟弟,頓時抿起了唇。亂七八糟的念頭,一瞬間涌了上來。 他用力壓制住,然后看向翠珠:“二爺傷得重不重?” 翠珠便道:“侯爺回來了,是侯爺親自行的刑。” 那就是很重了。 “可能下床?”賀文璋又問道。 翠珠搖了搖頭,臉上帶了不忍:“二爺這會兒在屋里趴著呢?!?/br> 聽到這里,賀文璋站了起來,說道:“既然文璟傷得這么重,我們?nèi)タ纯此??!?/br> 于寒舟自然要跟著去,還道:“翠珠,一起去吧?!?/br> 她要把金釵還給賀文璟。這是他娶妻用的,意義不同。 賀文璋卻道:“人要為自己做過的事付出代價。這是你說過的話,我非常認(rèn)同。文璟得罪了你,這是他的賠禮,況且母親也同意了的,你就收著罷?!?/br> 說什么母親也同意了的,不就是侯夫人的意思嗎? “收著!”見她沒有立刻應(yīng)下,賀文璋才發(fā)現(xiàn)自己媳婦兒的臉皮有點(diǎn)薄,不禁微微笑起來,親自伸出手,將那匣子拿過來,轉(zhuǎn)遞給于寒舟的陪嫁丫鬟,“給你們奶奶收著。” 于寒舟見狀,也就不糾結(jié)了??倸w侯夫人和賀文璋都這么說,那就收著吧。 兩人一齊往外走去。 因著賀文璋生著病,于是出門就坐了輪椅。從出門到進(jìn)賀文璟的院子,一直是坐在輪椅上。 直到進(jìn)了院子,來到門前,才站起來,往里走去。 “大爺和大奶奶來了。”有下人進(jìn)去通稟。 賀文璟被侯爺打了十鞭子,正在床上趴著。侯爺是武將,手勁兒不是蓋的,十鞭子下去,他后背上皮開rou綻。 他長這么大,就沒有受過這么重的責(zé)罰。又羞憤,又委屈,此刻趴在床上,咬牙忍著痛。 偏侯夫人說了,傷在背上,不影響走路,叫他明日接著去太學(xué)。賀文璟胸口憋悶,趴在床上,怎么也吐不出那一口郁氣。 偏在這時,聽到大哥和那個女人來了。 “你們來干什么?”他看也不看兩人,扭頭看著床里,冷漠地道。 對大哥再尊敬,此刻也有了幾分怨氣。因?yàn)榇蟾绺媪藸?,他才挨的鞭子?/br> “來看望你。”賀文璋說道,“知道錯了嗎?” 賀文璟見他一進(jìn)門不先關(guān)心他,先問他知道錯了嗎,頓時氣得頭頂冒煙! 砰!他捶了下床。 什么哥哥呀!跟一個女人睡了幾個晚上,就變得不認(rèn)弟弟了? “不知道?!彼舶畎畹氐?,面朝著床里,看也不看兩人。 他賭氣的樣子,落在賀文璋的眼里,不禁嘆了口氣。 “都退下?!彼?。 待房里的下人盡數(shù)退下,翠珠也在門口守著,賀文璋才低聲緩緩道:“我知道你委屈??墒俏沫Z,這事是你不對在先?!?/br> 賀文璟心里很不服氣,但是因?yàn)橘R文璋的口吻緩下來了,沒有再訓(xùn)斥他,倒像要跟他談話一般,就沒有再賭氣,扭過頭來看他:“我哪里不對?” 他剛剛偏頭趴在床上,此刻朝向外面的半張臉,壓得全是印子,好好兒的一張俊臉也不俊了。 他還朝于寒舟瞪去一眼。 但是因?yàn)樗丝汤仟N地趴在床上,發(fā)冠不整,臉上還帶著印子,賀文璋也就沒忍心生他的氣。 搖了搖頭,他說道:“既然你不明白,我就跟你說一說?!?/br> 他拉著于寒舟在桌邊坐下,緩緩說了起來:“咱們?nèi)齻€的事,你知道,我知道,顏顏知道。” 聽他還記得那件事,賀文璟頓時哼了一聲。 “你對顏顏有誤解,我能理解?!辟R文璋說道,“一開始,我對她也有誤解。但是她知道錯了,也后悔了,我們就應(yīng)當(dāng)給她一個機(jī)會?!?/br> “人非圣賢,孰能無過?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