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位兩鬢花白卻容光煥發(fā)的瘦老頭,姓李,在課堂上慷慨激昂抑揚頓挫的講述著過去的王朝更迭風云變化,感染了在座的不少學生,他的課來旁聽的人很多,而且李老頭總是留半節(jié)課的時間來與學生們互動討論,不拘任何話題,氛圍很好。如今的世界早已不是早前的世界了,世界形成了五個大聯(lián)盟,美洲和歐洲西部形成了基聯(lián)盟,中歐和北亞部分地區(qū)形成了蘇聯(lián)盟,非洲大部分和西亞、中亞形成伊聯(lián)盟,東南亞地區(qū)形成龍聯(lián)盟,拉美和南非一帶形成拉聯(lián)盟。江酒城屬于龍聯(lián)盟龍國的一個小城,如今的龍國已不再是政治經濟外交獨立的國家,僅僅是一個相對獨立的自治區(qū),但是龍國的文化早已席卷了整個龍聯(lián)盟,若論影響力,絕對是龍聯(lián)盟的老大,讓所有仍以龍的傳人自稱的龍國人倍感自豪。若要讓火棘選擇的話,他還是更加喜歡那個曾經有著100多個國家的年代的,只是距離如今的年代有些遙遠,他也只能想想罷了。對于中古歐洲史學,他最感興趣的就是不同國家之間的彼此征伐,在那個有著帝國與王朝存在的年代,在戰(zhàn)場上揮斥方遒指點江山的故事,總能聽得他激情昂揚熱血沸騰。但是,我們的火棘仍然是聯(lián)盟時代一位善良的愛好和平的熱血好青年,只是有些意氣風發(fā)而又沒有找到途徑發(fā)揮罷了。秋末的早晨雖然很寒冷,但是午后的陽光依然熱烈,空氣暖洋洋的,吳明和火棘吃完飯后沒有坐車回家,沿著江邊散步。火棘穿著毛茸茸的羽絨服,脖子上圍著厚厚的圍巾,其實本來有很輕便的新材料御寒服,但吳明就喜歡火棘穿成這樣,像是皇宮里快樂生活的王子。這個年代天然材料手工做成的服裝價格也是相當的高,尤其是用料更多的冬季服裝,一般人都會選擇輕便又不貴的新材料防寒服。火棘慢悠悠的在前面走,還有些搖搖晃晃的,時不時回頭和吳明說幾句話。沿江大道上散步的人不少,前邊一位留著長白胡子的老頭吸引住了兩人的目光。老人穿一身灰白的道袍,一頭白發(fā)上半部分在頭頂束成發(fā)髻,系著墨色方巾,后半部的頭發(fā)都披散開。老人坐在一個簡易木馬扎上,旁邊立著一桿白布旌旗,楷書看相算命四個大字,地面上鋪著一塊布,放著書籍、簽筒和八卦等相命之物。不只吳明和火棘注意到這位在江邊略顯突兀的老頭,不少路人的目光都掃向老人,只是沒有人去靠近和詢問,吳明和火棘慢慢向老人走去。老人見火棘低頭注視著布攤上的物件,也不答話,依然筆挺的坐著,眉目清遠,似笑非笑,頗有些仙風道骨的秉性和模樣。火棘對算命不感興趣,只是對這些看起來頗有歷史的物件很有興趣。說起來,龍國的傳統(tǒng)文化博大精深,備受推崇,但是偏偏中醫(yī)、卜卦、道學如今都很不為世人所齒,大家都將其視作笑談,偶有所見所聞都是付之一笑拋過腦后,很少有人會認真研究對待之。火棘對地攤上的幾本書很感興趣,遂問道:“老爺爺,這些書我能拿起來看看一看么?”“小公子對卜卦之事有興趣?”老人點點頭,和顏悅色的問道,聲音里每個字都帶著說不出的韻味,讓人聽后覺得很舒服。吳明眼底略過一絲驚訝的神色,對眼前的這位算命先生也認真起來。“先生不知如何算卦?”吳明問。“老頭子我在這里坐了一上午了,一個有緣人都沒有碰到,忍饑挨餓,腹內空空,要先拜祭五臟六腑才有氣力推算未知之事啊?!崩舷壬贿吢霓壑殻贿呴L長的嘆著氣。火棘心里有些怪異:怎么覺得這位算命老人有些陰陽怪氣的,還拐彎抹角的讓他們請吃飯?火棘疑惑的看向吳明,吳明卻是爽快的說:“我們和先生一見如故,不妨去茶樓聚聚?”算命老先生笑著點了幾下頭,滿意的說:“老頭子鄙姓呂,從昆侖來,尋有緣人?!闭f完便收起地上的物件,拔出旗幟折疊在一塊,包成一個布包袱背起來,笑呵呵的說道:“樂天知命故不憂,自然也?!?/br>(二)吳明和火棘帶著算命老先生去了附近一家茶樓,是蔡君宇旗下的,火棘今天一上午都在上課,現(xiàn)下已經疲憊不堪,吳明要了一個包間,哄著火棘睡下后,才和呂老頭慢悠悠的喝起茶來。茶喝過了一杯又一杯,吳明沒說話,呂老頭也沒說話,進行著一場無聲的戰(zhàn)斗。“不愧是天外來客,定力讓呂某佩服?!眳卫项^終是沒忍住率先開口了。吳明也躲避對方的視線,喝完口中的茶,才說:“昆侖山上住的不也是么?說吧,你們這次因為什么事情下的山?”“別人我不知道,我就是為尋有緣人,算命而來?!?/br>呂老頭很是干脆的回道。“是么?”吳明挑起了嘴角,“給我和火棘算命么?不怕有去無回?!?/br>呂老先生縮了縮脖子,回:“怕,當然怕,只是命不可違?!?/br>“命么?”吳明暗了眸子,“來自頭頂上的?”見呂先生隱隱的點了下頭,吳明問道:“需要什么?”“指尖三滴血?!?/br>吳明也沒猶豫,接過呂先生遞過來的銀針和小碗,扎破無名指指腹,擠出三滴血,也在沉睡的火棘身上重復了同樣的動作,火棘身體還不自覺的抖了一下,眉頭也皺了起來,吳明用手安撫了一陣,才又安靜的沉睡了。吳明臉色莫名的低頭看著碗里火棘的血滴,將它遞給呂先生,桌子上擺放著六件器具,八卦、龜甲、錢幣、龍角、五色石和黑水晶,吳明將兩只小碗放在桌上,說:“需要多久?火棘身體有異,開相眼時多留心。”“一個時辰吧。以免事情有異,還望大人在一旁候著照看幾分?!?/br>吳明對著呂老頭點了點頭,就見老頭將兩人的指尖血均勻的滴在六件器具上,閉上眼睛,口中念念有詞,桌上的器具也跟著飛速轉動起來,周圍攏起一陣柔和的白光,率老頭眉頭緊鎖,不停變換著手勢,然后光芒驟歇,老頭也陷入了沉睡。吳明見老頭入睡了,反倒放下了心,回到睡在沙發(fā)上的火棘身邊,自己坐下,讓火棘枕在自己的雙腿上入睡。吳明再次感受到了那種緊迫感,迫切的需要記起往事,需要恢復修為,似乎一切都已超出安排,擾亂了一些事情,他對自己甚至有些憤怒。盡管記起了不少往事,知道了這世界的發(fā)展,知曉眾多通天之術,可是卻不能實現(xiàn),而且越來越多的故人來尋,他卻很清楚,自己還沒記起尤為關鍵的哪一環(huán),導致他無法把握住事情的發(fā)展走向,或者說他一直都不清楚自己和火棘究竟要面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