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袍脫了,然后對看著他的毓寧說道,“我覺得什么事都比不上陪我們毓寧重要,所以還是睡覺吧。” 毓寧聞言眼睛立刻就亮了起來,顯然是極為高興。 等閔劭躺下后她立刻鉆進(jìn)閔劭的懷里高興道,“陪毓寧睡覺最重要。” 閔劭輕輕撫摸著她的頭發(fā)說道,“是啊,陪毓寧睡覺最重要?!?/br> 閔劭怎么能容忍別人和毓寧睡同一張床蓋同一床被子,哪怕是她的貼身丫鬟也不行。 隔壁下人房的紅豆卻在此時打了個噴嚏,今晚不是她守夜,她打算早早睡了,明天起早點去郡主門前候著,她還是有點擔(dān)心儀賓會不顧郡主的身體,畢竟郡主那么讓人心動。 紅豆完全不知道今晚她既躲過一劫又拉了新的仇恨,她打完噴嚏就學(xué)著毓寧平時的樣子多喝了兩碗燙燙的水然后睡了。 等第二日一早天不亮她就來毓寧門前候著了。 毓寧自然是不會起這么早的,閔劭被毓寧緊緊抱著倒也難得的睡了個好覺,甚至連夢都沒有做。 不過就算睡得好,閔劭到了時間也會自動醒過來,他看了看懷里的人,想到這兩日她都特意跟著自己一起起床,便刻意放輕了動作沒有驚動毓寧。 他不想再看見毓寧在自己身后用不舍的眼神看著自己了,他覺得這樣的次數(shù)多了,自己甚至有可能會一時沖動把毓寧帶去鎮(zhèn)撫司。 沒有驚動毓寧的穿衣起床后,閔劭便打算去外面洗漱。 外面的人看見門被打開了立即就要進(jìn)來伺候,卻被閔劭一個手勢阻止了。 閔劭道,“郡主還在睡,你們不要發(fā)出動靜,等郡主醒了再進(jìn)去伺候。” 大家自然應(yīng)是,其中又以紅豆的聲音最為顯眼,閔劭涼涼的看了紅豆一眼。 紅豆只覺得一陣寒意襲來,她攏了攏自己的衣服,又往房間里看了兩眼。 貼身丫鬟這種東西,對獨占欲很強的閔劭來說是一種不好動卻又惹人不喜的存在。 不好動是怕毓寧傷心,不喜是因為毓寧與她太過親近。 但閔劭看著紅豆這副一心向著毓寧的樣子到底還是沒對她怎么樣,他對紅豆低聲吩咐道,“好好照顧郡主,若有什么事便讓人去鎮(zhèn)撫司尋我。” 閔劭說著想到什么又補充,“若是太子過來也讓人過來跟我說。” 情敵相見分外眼紅,紅豆覺得儀賓面對太子這樣一個強敵也不容易,她點了點頭。 不過她又覺得如今郡主已經(jīng)嫁給了這位,說到底還是這位有福氣,而男主人不在家,男客也不適合拜訪,所以她并不覺得太子會過來。 閔劭何嘗不明白這點,這算是基本的禮節(jié)了,對于從小就受過嚴(yán)苛的禮儀教導(dǎo)的皇室中人更是不可能不懂這些,不過按太子以往的表現(xiàn),也說不定他會不顧禮節(jié)。 他說完這些又回屋看了毓寧一眼,確定她還在熟睡,才出去隨意的洗漱了一下,吃了兩口包子就去了北鎮(zhèn)撫司。 有太子在一旁虎視眈眈,他需要盡快弄清楚那些縈繞在他和毓寧身上的謎團(tuán)。 駙馬一家的下落其實并不算難查,不過隔了一夜便有消息放到了他的桌案上,只是也僅僅是查到了親眷所在的地方而已,其他的還是一無所獲。 而太子和王惟重那邊暫時也沒什么動靜。 閔劭又按兵不動的等了幾日,發(fā)現(xiàn)太子那邊實在是安靜的過分了,既沒有再去找王惟重做什么,也沒有過來找毓寧,這讓閔劭不禁懷疑起他們是不是在謀算什么了。 監(jiān)視朝中大臣本就是錦衣衛(wèi)的職責(zé)所在,閔劭便親自負(fù)責(zé)了監(jiān)視中書令府上的事。 大家都知道中書令是太子的舅舅,而也有不少人知道太子鐘情毓寧郡主的事,于是大家見到閔劭這副樣子紛紛以為他這是沖冠一怒為紅顏了,這對于娶個媳婦萬分艱難的錦衣衛(wèi)來說簡直就是件大事,于是中書令府上的事幾乎巨細(xì)靡遺的都被稟報了上來。 但是并沒有發(fā)現(xiàn)什么不對勁的地方。 而這更讓閔劭覺得警惕。 只是他這邊警惕,好幾天早上醒過來都沒看見閔劭的毓寧心情卻漸漸有些低落了。 她知道閔劭有自己的事要做,所以一開始并沒有表現(xiàn)出什么,但她到底不是個會遮掩情緒的人,連續(xù)好幾天都這樣,那種不開心就幾乎藏不住了。 她不開心也不會跟別人發(fā)脾氣,就只會自己默默的把平時寫字畫畫的時間延長。 然后這時間便越變越長越變越長。 于是今日閔劭回來時沒有看見那個總是會向他飛撲而來的身影。 他心里先是“咯噔”一下,第一反應(yīng)便是出了什么事,可隨即又意識到如果出了事他不可能一點都不知道。 只是就算這么想他還是加快了腳步然后一把推開了房門。 房門一推開這才發(fā)現(xiàn)里面的人坐在桌前在畫著什么。 毓寧喜歡呆在房間,所以哪怕是寫寫畫畫的也不會去書房,閔劭知道她的這個習(xí)慣,不過以前在郡主府的時候他都是守在門外的,而成婚之后毓寧又因為生病這幾日只簡單的寫寫字而已,所以閔劭還從來沒有見過毓寧的畫。 此時推開房門剛好看見毓寧在作畫,他就忍不住走上了前。 毓寧發(fā)現(xiàn)了閔劭轉(zhuǎn)過身來,這一下也徹底讓毓寧那副還沒完成的畫作暴露在了閔劭的眼前。 毓寧畫的是工筆畫,畫技是超乎閔劭意料的好,里面的一草一木都畫的栩栩如生,仿佛還帶著靈氣。 閔劭沒想到毓寧畫畫竟然這樣好,就忍不住多看了兩眼,只是看著看著卻發(fā)現(xiàn)了不對勁的地方。 毓寧畫的是風(fēng)景,但卻不是青山綠水間的風(fēng)景,而是庭院間的風(fēng)景,可這畫中的一些花草卻都是皇宮才有的。 毓寧在宮中住了多年,她畫宮中的景色原本也算尋常,只是讓閔劭在意的是這畫的是哪一座宮殿。 錦衣衛(wèi)既然要徹底效忠于皇帝,那么有時候?qū)蕦m也是有必要了解的,所以閔劭對各個宮殿的情況是很清楚的,也許他第一眼沒有認(rèn)出來,可是他看了一會兒卻認(rèn)出了這分明是含椒殿的景色。 但據(jù)閔劭所知毓寧在宮中時并非住在那里,甚至離那處甚遠(yuǎn),要說是因為毓寧去過那里倒也不是不能解釋,可閔劭卻記得他曾在徐賀的那份調(diào)查里看見過這座宮殿的名字,雖然僅僅出現(xiàn)了一次,但閔劭卻是過目不忘的。 他又往毓寧旁邊走近幾步,然后看了看那畫,輕聲問毓寧,“這是畫的哪里?” 沒想到毓寧卻搖了搖頭,說,“不認(rèn)識?!?/br> 不認(rèn)識? 閔劭沒想到這個答案。 他知道毓寧不會說謊便又問道,“那你怎么會畫這個?” “畫上看見過。”毓寧回答。 她說完又補充了一句,“娘的畫?!?/br> 清平公主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