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座單獨的公主府,她死后她的遺物全都留在了那里,而在駙馬也去世后那座公主府就被封了起來,哪怕是毓寧后來被分封建府,慶元帝也是給她另外建了一座新的府邸,不過很多公主府的遺物倒是被搬到了郡主府。 閔劭聽到毓寧這么說明白這大概是說的清平公主的遺物了,只是清平公主又為什么會畫這里呢? 閔劭想著便輕聲說道,“什么畫,毓寧可以給我看看嗎?” 毓寧還是很寶貝清平公主留下的東西的,她聞言猶豫了一會兒,不過看閔劭一直看著她還是點了點頭,但還是強調(diào)道,“娘的,我的,只能看看?!?/br> 毓寧像個護食的小崽子的那一面此時又展現(xiàn)了出來。 閔劭點頭。 于是毓寧便從椅子上下來,轉(zhuǎn)身跑到一個箱子前翻翻找找,最后拿了一副還未裝裱的畫作出來。 這副畫的紙質(zhì)已經(jīng)有些泛黃,顯然已經(jīng)有些年頭了,但最重要的是畫上的內(nèi)容和閔劭剛才在毓寧畫上看見的一模一樣,上面畫的赫然就是含椒殿外的東西。 ☆、得償所愿 如果仔細(xì)看毓寧的畫的畫就會發(fā)現(xiàn), 她這幅畫幾乎就是照著清平公主的畫來的, 若是再做舊一下那簡直就是真假難辨。 毓寧擅長的并非寫作作畫而是摹仿。 此時的閔劭卻沒有注意到這點。 他看著清平公主的那副畫, 再回想到曾經(jīng)在徐賀那份資料上看過的“含椒殿”這幾個字,腦中突然就模模糊糊的閃過一絲念頭。 如果徐賀真的是他的父親,而清平公主又是毓寧的母親, 這當(dāng)中…… 他想到了那個一直在做的夢。 兩人的淵源究竟起于何處呢? 閔劭從畫中抬起頭看著毓寧。 毓寧見閔劭一直看著她,有點不明所以, 不過她還是下意識的對他笑了笑。 閔劭見狀將那副畫還給了毓寧。 她知道毓寧應(yīng)該是不知道的, 所以也沒有多問什么, 只輕輕的揉了一下她的頭道,“我看過了, 收起來吧?!?/br> 毓寧眸中閃過一抹疑惑,她直覺好像有哪里不對勁,可是她又想不明白,于是聽話的把那副畫收了起來。 不過她自己的畫還沒畫完, 所以收起來之后又坐在桌邊繼續(xù)她的畫。 閔劭便坐在一旁陪著她。 看著看著他便發(fā)現(xiàn)了毓寧這話完全就是仿照清平公主那副畫來的, 由此他也突然想起了自己曾經(jīng)看過毓寧寫的那些字, 有些似乎也是臨的碑帖, 只是毓寧從來不會拿著另一本比對著臨字,所以閔劭竟是從來沒有發(fā)現(xiàn)過。 不過哪怕他現(xiàn)在發(fā)現(xiàn)了也沒覺得有什么, 不過是個興趣愛好而已。 他見毓寧的畫已經(jīng)畫完便問道, “毓寧可不可以把這副畫送給我?” 這是她自己畫的,又不是她娘的畫,毓寧自然會答應(yīng), 不過她點頭的時候突然注意到閔劭身上的衣服卻又猶豫了一下。 閔劭注意到了他這點不尋常問道,“怎么了?” 只見毓寧又走到那個箱子翻出一副畫道,“我畫這個給你?!?/br> 這次當(dāng)閔劭打開那副畫的時候當(dāng)真是徹徹底底的驚住了。 畫中依然還是含椒殿外的風(fēng)景,只是這次的風(fēng)景里多了一個模糊的人影。 那人的相貌看不清楚,只是那繡春刀,那飛魚服…… 這說明什么,說明曾經(jīng)有錦衣衛(wèi)守著這座殿。 而徐賀很有可能就是那個人。 閔劭突然覺得也許這個徐賀會是一個很關(guān)鍵的人,當(dāng)時自己對他的調(diào)查還是太過簡單了。 卻說毓寧看見閔劭看著這幅畫發(fā)呆就伸出手在他面前晃了晃,喊道,“閔劭,閔劭。” 閔劭回過神來,收起心思,問,“怎么突然想畫這個?” 毓寧指指畫中的那個人道,“有你?!?/br> 原來是毓寧看著閔劭那一身還未脫下的飛魚服就將畫中的人當(dāng)成了閔劭,她要送閔劭一副有他的畫。 閔劭明白了毓寧的這點心思,他搖了搖頭道,“有我可是沒有毓寧啊,我想要一副有我們兩個的畫好不好?” 毓寧皺起了眉頭,神色似乎有些為難。 她一直都是仿畫卻從未真正自己作過畫。 閔劭稍微一想便明白了這個點。 他對著毓寧輕輕笑了一下道,“先去吃飯,吃完飯我來畫好嗎?” 閔劭自然也是會作畫的,雖然不說畫技超凡,但也算能拿的出手。 毓寧點頭,臉色高興里夾雜了幾分好奇,“畫我們兩個?” 閔劭點了點頭。 毓寧的眼睛立即就變得亮晶晶了,她十分迫不及待似的,立馬就站起來要拉著閔劭去吃飯。 因為在等毓寧畫完畫,所以今日用飯的時間已經(jīng)比往日遲了,而廚房的飯也早就做好了。 兩人往桌前一坐,很快飯菜就擺了上來。 毓寧大概是真的對閔劭的畫很期待,一頓飯吃的前所未有的快。 吃過飯后她拉著閔劭在桌前坐下,甚至在旁邊十分主動的磨好了墨,然后滿眼期待的看著閔劭,顯然是讓他快畫。 閔劭看著毓寧這樣輕笑了一下,筆尖就落到了紙上。 他畫的是兩人新婚時的場景。 當(dāng)時一個懵懂,一個覺得這旨意來的突然,彼此之間都沒有多深的感情,一切的歡聲笑語其實都是籠罩在一片虛情假意當(dāng)中的。 可畫中的閔劭卻輕輕挑起了畫中毓寧的蓋頭,而毓寧則是帶著三分羞意的看著他,仿佛是一對早就情愫暗生的小夫妻。 毓寧看著看著不知道為什么就偷偷紅了臉。 閔劭原本想笑一下跟她說若是她喜歡就把這幅畫裝裱起來掛在房間的,可不知為何就在他將要收筆時一滴絳紅色的墨汁落到了畫中人的臉上。 毓寧“啊”了一聲,顯然極為心疼。 閔劭剛想說沒事,重畫一副就行,可不知為何,當(dāng)看著那滴墨跡在畫上渲染開的時候他心臟忽然劇烈收縮了一下。 “畫臟了”毓寧在旁邊聲音有些低落又有些著急。 閔劭緩過那陣心悸卻也沒了將這幅畫毀掉的想法。 他又拿起筆在那張臉上輕輕勾勒了幾筆,將那點墨痕勾勒成花鈿的模樣,然后才把畫展示給毓寧看,“看,沒事了,這樣就好了?!?/br> 毓寧仔細(xì)看了看,那花鈿并沒有影響人的相貌,反而將毓寧那張有點顯小的臉稱出了幾絲嫵媚的感覺。 毓寧從來沒有過這種裝扮,她下意識的摸了摸自己的臉。 閔劭見了便問,“喜歡?” 毓寧用力點頭,“好看。” 閔劭笑了,他將手抬起,也在毓寧臉上的那個地方輕輕摸了摸道,“我明天給你化?!?/br> 閔劭顯然把給女兒家貼花鈿當(dāng)成作畫一樣簡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