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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到底在干些什么?“他捏著張悠的手腕微微用力,張悠既疼又委屈,眼眶微紅。“我想做個活人?!?/br>陳愷一愣,張悠抿了抿嘴唇,繼續(xù)說道。“校長是因為我是鬼才一直拒絕我的吧,如果不是林學弟,校長你應該也不會看我一眼吧……“張悠本來是按照林世的囑托演戲來著,結果越說越委屈,一股腦兒地把自己心里頭的話都給說了出來:“我怕校長以后會不要我,會把我當作怪物?!?/br>還沒說完,張悠便被陳愷摟進了懷里。陳愷看著那張略顯稚氣的娃娃臉,滿臉淚痕的張悠和平時截然不同的反差,讓他的心疼的一抽一抽的。陳愷手忙腳亂的幫張悠擦掉眼淚,笨拙地安慰著:“不會不要你的,以后都不會不要你的?!?/br>林世貓著腰看著陳愷與張悠的親昵舉動,心中暗爽,突然被耳邊一陣曖昧的氣息弄得一陣顫栗。他僵硬的轉(zhuǎn)過頭去,瞳孔微縮:“關老師!”作者有話要說:☆、第38章開辟鴻蒙,炎瑞誕生于千萬年之前,冷眼看三界從無至有,從荒涼至繁盛,凡間生出星星點點的螻蟻,逐漸的,便星羅棋布,九州大地之上滿是人聲喧嘩。于是眾神便劃分了人間勢力,將幾個勢力強盛的部落瓜分,用他們的供奉換取神明的庇佑。而炎瑞,便掌握著最為開化的黎部落。他確實對這些無所謂的事情毫不在意,只是每隔百年接見一次部落里的大祭司,照例說一些廢話,讓那些無知無畏的凡人安安心。又是一個寂寞的百年。炎瑞獨自一人立于凡人為其準備的神殿之中,偶爾略顯好奇的抬眼看了看近百年間神殿里新添的擺設,只是一瞬,便重又垂下了頭,眼神淡漠的把玩自己手中的金紅火焰。未幾片刻后,重重塵封進門被守門人推開,露出凡間炙熱的天光,光影中徐徐走來一個清麗瘦削的身姿。這倒是不同于前幾任白發(fā)白須的老人家,也是時間湊巧,此時前任祭司方歿,介黎雖則年幼,卻是靈性過人,天資聰穎,辯陰陽,理萬物,順理成章的便繼任了大祭司之位。炎瑞有了些興趣,稍稍留意了一點,打量著眼前的祭司。倒是,一枝紅艷露凝香,云雨巫山枉斷腸。來人長著一副連神仙也為之傾倒的好樣貌,面若霜雪,眸若點漆,唇似絳丹,齒如貝珠,顧盼生姿間皆是不經(jīng)意的嫵媚風情,偏偏臉上卻是不動聲色,滿是高傲不馴之意,讓人忍不住想將他按倒在床榻之上狠狠折辱一番。炎瑞想到同僚們養(yǎng)的那些奴隸們,偶爾也做些得趣之事,當著他的面叫的歡暢,yin/靡的很,卻偏偏叫人樂此不疲。他想,這千百年來總是孤孤單單一個人,三界之內(nèi)也無個熱熱鬧鬧的安身之處,總得有個人陪著才好。再者,也可嘗嘗那眾人口中的閨房之樂。炎瑞掐滅了手中的靈力,手負在背后踱步至廷上,慵懶的倚在神殿里的座椅上,撫著扶手,示意介黎繼續(xù)照常的流程。介黎面色無礙的俯身,跪下,行了一個大禮。“尊神在上,身負部落眾姊弟之所命,拜負尊神所求三事?!?/br>“一求部落風調(diào)雨順,五谷豐登?!?/br>“二求姊弟身體康健,白喜而過?!?/br>這兩句皆是客套話,炎瑞早已聽的熟透了,卻只是盼著介黎的下一句。大抵是求自身長命百歲,又或是錢財萬貫之類的,想到這里,炎瑞頓時沒有了聽下去的心思。“三求天地間自此便無奴役,凡人不再被視作螻蟻?!?/br>一語成讖。(炎瑞微微瞇起眼睛。“你成功的引起的我的興趣,男人?!啊眷F】)關樓揉了揉眉間,神情之中竟是隱隱有苦悶煩惱之意,嘴角卻是噙著一絲笑意,比以往要生動活潑的多。“可是有些難呢,不若本尊留你做我的侍酒如何?”做了神的奴隸,便意味著永生永世的壽命與部落里難得的盡心的庇護,可便是旁人求之不得的。但介黎卻是一副為難的模樣,方想囁嚅著開口拒絕,卻見殿堂之上沉沉盯著他的那雙眼,毫無波瀾,無情無欲,便是想起了方才為部落求的庇護,又是進退維谷的心思。他偷偷的抬眼仔仔細細的端詳著坐著的那人。便是玄衣著身,配銀線繡下的團云紋飾,華貴無比,卻仍舊是無法匹及那人渾然天成的氣勢。細細看來,劍眉入鬢,灰眸幽深,高鼻英挺,薄唇鋒利,驚為天人的好相貌,卻是乍看驚艷,細品深沉,悠悠蘊著千古積淀的寂寞與冷情。此時的關樓,還是當年那個炎瑞,無情無欲的無心之人,貪圖凡人的美貌與溫存,并不懂情/欲之中所暗含的情意。此時的介黎,仍是當年那個侍酒,清冷高貴只為一人折腰,心系天下百姓蒼生,總是良善毫無偏頗之心。一日,介黎帶著滿身曖昧的紅痕在炎瑞府邸之中沐浴,隔著一扇寬大的山水單屏,也能聽見方中下神每日的報話。“稟尊神,地府有訊來,三生道的集煞令無故丟失不見,閻摩王請求尊神留心照看?!?/br>炎瑞滿不在意的點了點頭。隔著一扇單屏,介黎的眼神晦暗不明。作者有話要說: 這一章里有很多的劇透不知道你們看出來沒有(/▽\=)情人節(jié)快樂!☆、第39章關樓輕輕的應了一聲,然后抄起林世的腰,趁著陳愷還沒反應過來他們這邊的動靜,帶著林世一路跑出了學校,跨上小綿羊飛也似的騎回了家。林世坐在沙發(fā)上,看著面無表情的關樓,心里頭惴惴不安,就像給丈夫戴了綠帽子的小媳婦兒。他絞著衣服,丟盔卸甲:“關老師,其實是這樣的,巴拉巴拉……”竹筒倒豆子,林世把迄今為止自己所掌握的信息一股腦兒地搗鼓了出來,末了眨巴眨巴眼睛:“關老師,你原諒我吧?!?/br>關樓溫柔的刮了一下他的下巴。聽林世說的情況,那塊玉璧似乎就是五大神器之中的夷陽玦。凡近夷陽玦之內(nèi),陽/物盡毀,也便是說,如今的龍淵學院中便都是行尸走rou了。林世打了個哆嗦,真是細思恐極:“那他們是怎么度過這十年的?”猛然間,他恍然大悟:“啊,去問陳愷?!?/br>關樓拉住正要往外走的林世。有個不長腦的媳婦兒真的需要敏捷的身手。“二人世界。”關樓言簡意賅。林世不解,又深入思考了一番,耳根泛紅一直暈染到了耳尖。關樓覺得十分可愛,湊上去咬了咬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