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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因?yàn)槟隳锷履愕臅r候,他就死了,死在忘川,又生于忘川,成為這里的主人。”黑袍好像陷入了一些回憶,“他逃脫不了,只能盼著有朝一日你能來到這里?!?/br> “如果你不繼承忘川也沒關(guān)系,那就注定你們拿不到神骨,因?yàn)槲視桓吲d?!?/br> 魏臨淵低垂著眸子,光影錯落在他身上瞧不清神情。 他似乎沒有什么猶豫,面容平淡道,“有牢前輩。” “不客氣?!?/br> 陳映月根本沒有想到事情會發(fā)展到如今的局面,忘川之主沒必要欺騙他們還帶進(jìn)這里,尤其是關(guān)于魏臨淵的事情,她又想起來很久以前魏臨淵的那雙獸瞳,天生具有魅惑人心的能力。 所以解開封印,他會發(fā)生什么呢? 會變成毛絨絨的妖怪,還是繼續(xù)維持人形。 只見男人的右手輕輕點(diǎn)了一下魏臨淵額頭印記,他口中念著繁復(fù)的咒語,赤火便像是活過來一般,仿佛要掙扎而出。 陳映月有些擔(dān)憂,為什么看他的神情是痛苦不堪。 忘川之主皺眉道,“過程會有些疼痛,稍加忍耐?!?/br> 時間消逝極快,幾乎是半盞茶的功夫,男人便收手,眼前的少年已經(jīng)完全蛻變,他原本就有些高,眼下更是直接竄到188,五官凌厲,睜開眼不笑的時候,攝人心魂。 “……”他這是吃了快樂成長鈣片嗎? 身高還能這么竄的話,她以后是不是要把脖子仰成180°和他說話。 而黑袍好像虛脫至極,他嗓音虛浮,從懷里慢慢掏出了一枚戒指遞給魏臨淵,“這里有著忘川十萬幽骨,你若需要,召喚即可,從前廳出去便會將你們自動傳送至外面。” “至于你朋友的神骨,你試著感悟戒指內(nèi)的氣息,將她召喚出來便是。” “我累了,往后忘川就再也不會開了?!?/br> 魏臨淵接過手里的戒指,彎身行禮,“謝謝前輩?!?/br> 他好像笑了笑,又是從前那般回應(yīng),“不客氣,這本來就是你的?!?/br> 隨后便徹底消失不見。 陳映月看著眼前的魏臨淵,他好像和從前沒有什么兩樣,可是氣息上卻更為陰森可怖,他如今的實(shí)力更是深不可測。 “半神?” “嗯?!?/br> 他沒想瞞她。 陳映月低笑,他如今和里描寫的一模一樣,不用說話便能斂盡世間風(fēng)華,長成了眉眼精致的少年郎。 魏臨淵將戒指戴在尾指上,閉上眼細(xì)心感悟,緩慢道,“荒月,解除禁制。” 過程極為緩慢,但逐漸有一絲青煙凝聚,慢騰騰地形成一個人形,正是那副神骨。 她提劍,和陳映月面對面。 就像雙生子。 陳映月右手劃出一道血口,鮮血止不住地下流,解除禁制的神骨像聞見骨頭一般,緩慢地朝她走過來。 而后是交融附著。 沒有半絲疼痛,就像身體某個部分突然歸位,三千青絲無風(fēng)自動,她閉眼時仿佛感受到身體內(nèi)有血液奔騰,骨頭一節(jié)節(jié)拔高碎裂再生。 丹田熱流涌進(jìn),無妄之海連帶著運(yùn)轉(zhuǎn),從小宗師到宗師,然后是宗師,半神,所有的東西一夕之間全部回歸。 除卻當(dāng)年那些靈根,她體內(nèi)修為暴漲得不可思議。 再睜眼的時候,陳映月還是那個陳映月,只是周身氣息已經(jīng)完全變?yōu)檫瓦捅迫说臍鈩?,艷麗又張揚(yáng)。 魏臨淵對上她的眼睛,笑容燦爛,“小師姐,歡迎回歸。” 作者有話要說: 變形計(jì)現(xiàn)場: 魏臨淵:我長高了 陳映月:……我變平了^_^ ☆、危機(jī) 其實(shí)時間過得也不是很久, 但總讓人有一種時隔經(jīng)年的感覺,她感覺自己的身體仿佛被重塑,分明不痛, 然而很多年以前的被扒掉骨頭的時候仿佛有身體記憶一般,她情不自禁右手指尖嵌入掌心。 要咬著牙, 才能忽略那般戰(zhàn)栗和疼痛。 她睜開眼,深呼吸了一口氣, “我們走吧, 現(xiàn)在可以去找大師兄匯合了?!?/br> 魏臨淵在她右手邊, 他回頭看了一眼身后的繁花盛景,斂眉踏步?jīng)]再停留。 經(jīng)過前廳那十二道屏風(fēng)的時候,上面繪畫著的百鬼妖邪已經(jīng)完全消失不見,栩栩如生的飛蟲鳥獸已經(jīng)變成了普通白布。 他目光落在自己尾指的戒指上,只是略微停頓,隨后便朝著那扇門而去。 “吱呀”一聲,來時的那扇大門被緩慢打開。 身后的一切隨著朱紅色大門再次被關(guān)上而消失,這座府邸消失的干干凈凈, 仿佛從來沒有存在過。 對面的那條奔騰不息的長河已經(jīng)停止流動,黑色沙土逐漸覆蓋上,再也瞧不見一絲痕跡,門外那兩個燈籠不知道為什么竟然生了一層灰, 也再沒有一絲光亮,看上去灰沉沉已經(jīng)沒法再使用的模樣。 兩人走到原來的地方,片刻的功夫這地方似乎要坍塌一般隱隱有要消失的跡象, 從腳底下的泥土到不遠(yuǎn)處陰沉的天空,已經(jīng)逐漸變得半透明起來。 再次睜開眼的時候,果不其然已經(jīng)回到了深潭。 只是周圍卻多了一些不該遇見的人。 他們好像早有埋伏似的,將近有數(shù)十人將此處包圍起來,看到深潭里走出兩個人,瞬間有劍弩拔張之勢。 陳映月掃視了一圈,對上中間領(lǐng)頭公子的目光,“不知閣下有何貴干?” 那人緊緊盯著魏臨淵,“你小子叛逃師門殺人入魔,速速跟我回去伏罪!” 魏臨淵嗤笑一聲,“陸岳白讓你們來的?” “你什么態(tài)度?掌門待你親如父子,誰知道你這段時間原來竟是豬油蒙了心,被這個妖女蠱惑,還好師祖發(fā)現(xiàn)的早,不然我們都要被你欺騙了去?!?/br> 陳映月抱著雙臂,“哦,玉衡子說的,那你們有什么證據(jù)呢?說他殺人入魔,還有我是妖女。” “笑話,祖師爺說的話還能有假不成?!” 祖師爺這三個字聽起來就像一個笑話。 他對于奪了別人的東西,難道真的沒有絲毫愧疚感嗎? 也是,連親手殺掉妻子這種事都能輕而易舉地說服自己,這世界上恐怕就屬玉衡子最能自我欺騙。 陳映月歪了歪頭,“他還真是一如既往的老樣子,冠冕堂皇又讓人惡心?!?/br> 這話甫一出口,對面那群弟子幾乎是跳了腳。 “你這妖女,休要信口雌黃!” “師兄,跟這等人有什么好說的,我們只管抓回去復(fù)命便是?!?/br> “你們二人,最后乖乖束手就擒,否則接下來有你們好果子吃!” …… 大概是仗著人多勢眾,他們一起合圍了上來。 場面一度混亂。 陳映月和魏臨淵兩人剛晉級,說實(shí)話這會兒正是缺少鍛煉的時候,這些人來的正好可以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