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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云好像瘋了?!?/br> ☆、系統(tǒng)修復 燕黎的嗓音帶著焦急, “兩個月了,你們?nèi)缃裨谀睦铮靠煨﹣頌I城,啟安已經(jīng)快要攻城了?!?/br> 她原本以為這兩人很快就會回來找他們匯合, 這一等,竟然就是兩個月。 陳映月呼吸一滯, “我們即刻便啟程出發(fā)?!?/br> 所以這究竟是什么情況,她所了解的啟安城向來不會惹是生非, 如今竟然要攻城, 攻的還是巫少云所在的濱城。 如今他們所在的位置是大楚, 毗鄰濱城,和啟安隔海相望,啟安一向是在海域,距離濱城十萬八千里,三處一向井水不犯河水,可是如今竟然出現(xiàn)兩城相戈的狀態(tài)。 魏臨淵嗓音低沉無端讓人覺得心安,“他們不會有事的,相信巫少云, 我們先穩(wěn)住?!?/br> 他們這邊得先穩(wěn)住心緒。 是的,巫少云一向沉著冷靜,出師的時候他的修為就遠高于其他人,不管有什么事情, 只要有他在場,就一定會相安無事。 陳映月眉心一跳,她深呼吸, “走吧,去濱城?!?/br> 兩人幾乎是沒日沒夜地趕路程,中途偶爾休息,接下來的一路幾乎都是披星戴月,很久都沒休息。 不遠處山峰逐漸遠去,逐漸引入眼簾的是高聳的城門,他們走的是山路,到達西城門的時候已經(jīng)將近夜幕。 傳訊符已經(jīng)提前聯(lián)系好,因此幾乎是他們剛落腳,前面便來了一個人。 “快些進來,我還以為你們又要很久才回來。”燕黎看著面前風塵仆仆的兩人,大概能猜到他們倆是沒日沒夜的趕路。 陳映月摘下頭頂?shù)亩得?,“師姐,這里究竟怎么回事?少云在哪里?” “你們先進來再說,這段時間不安寧,一路上你們應該也看到了,到處都是妖族的氣息?!?/br> 陳映月和魏臨淵跟著燕黎往前走,城門幾乎是立刻又合上,此刻雖然是夜幕,但并不至于街上一個人都沒有,只有一種情況,就是緊急戒備狀態(tài)。 城頭上巡邏守夜的守衛(wèi)身上背著箭羽,看到燕黎的時候低頭示禮。 他們踩著青石瓦磚一路沿著漆黑巷子繞進一處寬闊處,而后便看見宛若紫禁城一般雕梁畫棟氣勢恢宏的古建筑,只是規(guī)模要小很多,不遠處有黃色光亮,連綿不斷的模樣看上去像一條火龍。 他們踩著高高的階梯一步步往上走,而后到達一處宮殿,里面光亮猶在,燭影搖曳。 燕黎敲了敲門,“是我,他們回來了?!?/br> 爾后門開,露出一個清瘦的人影。 男人長發(fā)被玉冠束起,臉頰兩邊是細碎長發(fā),紺青色玄紋錦衣,腰間墜著那枚上林學院的弟子玉佩,右手隱約露出一條細小白線。 向來是一絲不茍嚴嚴謹謹?shù)拇髱熜?,此刻眼底有暗沉黑色,長發(fā)甚至雜亂看上去沒有整理,他整個人仍然是冷淡矜貴的,可是眼神卻好像沒了亮光。 他扯了扯嘴角,“進來吧,外面風涼?!?/br> 陳映月不知怎的看出了幾分頹喪的意味。 他們幾人對彼此熟的不能再熟,也沒有什么地位身份之別,找了一處圓桌便隨意坐了下來。 魏臨淵看了一眼他低垂的眸子,“濱城和啟安如今是什么局勢?” 巫少云抬眉,聲音極輕,“妖族守在一千里外的地方,先鋒營已經(jīng)駐扎安置好,一個月前就已經(jīng)朝此處逼近?!?/br> 魏臨淵皺眉,“我記得妖族首領一向安分守己,這次是為了什么?” “率領妖族的是碎寒光?!蔽咨僭拼鬼游?,緩慢起身似乎不想再多說,“這些事情我可以處理,既然你們倆回來了,就帶著燕黎一起離開這里,去須彌滄海也好,中州也罷,不必再來此?!?/br> 碎寒光? 怎么會是他。 沒記錯的話這人是魔,當初在上林負傷逃走,竟然又回到了逐日之巔還成了領主?實在是蹊蹺。 燕黎憤然起身,“巫少云!到這種時候了,我們怎么可能放棄你?!不到關鍵時刻,你怎么知道我們會輸?” 這話卻根本沒能讓巫少云停住腳步,他開門的時候微微頓了一下,“明日你們便離開,我這里不是收容所。” “你們?nèi)绻胍铱可降脑?,就找錯人了,我不想收留沒有利用價值的人?!?/br> 轉(zhuǎn)身便離開,沒再多做停留。 想象中的敘舊,宛若變成了餿湯里的蒼蠅讓人嫌棄。 燕黎氣得不行,右手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我真是好心當了驢肝肺?!?/br> 陳映月食指輕輕點了點桌面,“他性格大變,這段時間究竟發(fā)生了什么?” 如果只是單純因為啟安攻城的原因,巫少云斷不會如此。 他剛才甚至一直在回避他們的眼神,冷言冷語下,誰能看不出來,他是不想讓他們參與進來。 如果單純只是因為碎寒光,不至于會這樣。 更何況如今啟安并沒有真正攻城。 燕黎冷靜下來,似乎有些猶豫,“你們看到他袖口上帶著的那根白線了嗎?” 魏臨淵有些停頓,“有人去世?” 他們起初并沒有在意,忽視了那條白線,在濱城這里右手纏繞白線代表著有親人死亡。 陳映月并不知道這里的習俗,有些茫然。 “他父親……沒了?!?/br> “什么意思?”陳映月心里突然浮現(xiàn)出不好的念頭,“病逝的嗎?” 燕黎好像陷入了痛苦的回憶。 “被啟安先鋒營的人暗殺的,老頭死得那天我們不在宮殿,我們陪著少云的小妹去散步,回來的時候,就看見他父親倒在血泊里?!?/br> “那日宮內(nèi)大亂,有人造反,想要和妖族理應外合,最終被巫少云關進地牢里,盤問出幕后之人是碎寒光?!?/br> “最關鍵的是第二日碎寒光便突然出現(xiàn)和巫少云交手,要不是眾人來得及時,他險些喪命?!?/br> “從那之后,他便一直鎖在房里沒出來,我中途聯(lián)系了你們好幾次,但都沒有回應。” 陳映月眉頭微動,“我們?nèi)チ艘惶送?,那里的時間流速和外界不一樣,待了兩個時辰,出來后便過了兩個月。” 她思索了一番,接著道,“你是說碎寒光來了這里?” “對,他是來找神兵的,真是笑話,我們甚至都不知道神兵在哪里,他便直言會屠城?!?/br> 魏臨淵直覺碎寒光不太對勁,“他一向沒什么腦子,做事情全憑心情,所以從前才會被人陷害逃到上林?!?/br> “能夠統(tǒng)率妖族,神不知鬼不覺地混進濱城,這不是他能做的事情?!?/br> 陳映月和他想的一樣,“有別的幕后人?!?/br> 燕黎趴在桌子上,“現(xiàn)在最重要的是穩(wěn)住巫少云,我覺得他情緒不對。你們回來了,我起碼還能問問你們的想法。” 陳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