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乎想審訊一番。將箱子一一搬上一樓后,詳細點算之下,竟然有黃金十萬,白銀三十萬!一旁同樣被架住的老人,是醉顏樓賬房的管事,見到憑空無故出現(xiàn)的大量錢財,他瞪圓了眼睛,粗略一看便可以猜到,那里已經(jīng)大大超出醉顏樓一年所得。老人自青樓開張以來,天天摸賬本,可以說對樓里的收入支出一清二楚,除非是老板自己其余的存款,可一定不會是醉顏樓的錢!“黃金十萬,白銀三十萬,這可是連公子自己的財產(chǎn)嗎?”唐平錯坐在一旁的檀木椅子上,眼神犀利地問道。“......”連瑜沉默,可臉色卻是不怎么驚訝,應該早已知曉這筆巨款存在。“醉顏樓的賬冊呈上來?!?/br>唐平錯見連瑜靜默,也不追問,直接查賬就知道醉顏樓收益多少了。翻了一翻近幾年的總收入,都不及這巨款一半之多。“若是您自己的存款,朝廷也不全干涉,只是根據(jù)醉顏樓記錄上的納稅額來看,繳納太少,屬于偷漏稅額。除了將應有金額充公繳納之外,連老板也得負上大筆經(jīng)年積累下來的罰款?!?/br>“唐某看了一看,以連老板十年的收入都還不上罰款的情形,只能發(fā)配邊疆,永久勞役?!?/br>唐平錯語氣平靜,卻如一根毒刺,句句誅心。眾衙役在一旁靜靜看著,知道唐吏最擅長的攻心術已經(jīng)開始了,他們不相信這是連瑜的錢財,可連瑜似乎還在隱瞞些什么。掌柜見連瑜沉默不語,又聽到老板可能要被罰發(fā)配邊疆,著急解釋道:“官爺們,老板醉顏樓的收入都是由我親自記錄,他吃喝住行就靠著這樓收入,而且他與家里關系不好,更別說有這么大筆錢,一定是有錯?!?/br>“史先生,別說了。”連瑜面色深沉,阻止了老人的辯解,在醉顏樓諸人心痛詫異的目光下,被刑吏帶走。連瑜沒有回頭,被唐平錯帶上了馬,押到刑吏衙進一步接受審訊。“老板!”幾個服侍很久的下人不由自主追了出去,雙目含淚目睹一行衙役騎馬帶著大量繳獲的黃金白銀,消失在花街盡頭。“會不會是......柳如來干的?”細細思考后,就知道柳如來近期不少次來到醉顏樓,現(xiàn)在又身陷貪污被查,莫非就是暗度陳倉來的?史老人抹掉眼尾泛出的淚,朝醉顏樓的人們猜測道。他們都是老百姓,不知道官場上的彎彎繞繞,血雨腥風,可他們知道自己的老板是招無端災禍了。“我去連府找連大人求救,小錢子......你去找慕丞相求救。”老人垂頭思索片刻后,想了想能救自己老板的人,能靠得住的只有連家和老板三番五次想要結交的慕云門了。小錢子是一個腦袋機靈的少年,平時在廚房幫忙廚子做輔助料理的工作。他大致聽史先生交代要說明的經(jīng)過,喝了一口茶,圓亮的眼睛抬起。“記住了,史先生在連老爺那里也小心些?!?/br>說罷,少年便朝城北慕府疾步而去。等到慕府門前,小錢子卻被告知慕大人正在梅府,所幸不遠,他又再次到了梅府門前。“找誰?”守門的奘子滿臉橫rou,一臉兇相,乍看還以為做白刀進紅刀子出的勾當呢!可小錢子沒怕,望著能把自己碾成rou泥的奘子靠近,底氣十足說道:“醉顏樓有求于慕丞相?!?/br>一聽到慕云門,奘子臉立刻溫馴了,他猶豫地打量少年一會兒,就進門稟報。不久,少年便被奘子領進府中,在雪松之下的涼亭,見到身穿玉衫的溫潤男人慕云門。“慕大人!請救救我們家老板,連老板因為家藏黃金白銀約四十萬兩,被刑吏衙帶走了,樓里的賬房史先生,認為那筆巨款不是老板的錢?!?/br>他見到慕云門探究的目光,那股平淡柔和的神情,沒有其他位高權重者的傲氣,馬上脫口而出。慕云門是真的驚訝了,為什么清查官吏會殃及到根本不是官吏的連瑜?“怎么回事?好好和我道來?!?/br>第43章猛虎毒此刻,暫時關在牢里數(shù)天的連瑜將身子斜倚在老舊的石磚墻上,俊秀的臉長出胡渣,鮮亮的華服感覺黯淡不少,眉眼空乏,失魂落魄。三天了,他關在這里,外面的情報絲毫不知曉。沒有任何一個人看望,自己似乎是世間一粒無人可依的浮塵,何時消逝也不會有人關心。從柳如來身上撿到的字條,他還萬分珍貴地保留著,這是一道緊要關頭的救命符,證明是柳如來所有的關鍵證據(jù)。可是一旦交出這張紙條,他也會變成背叛父親,成為大逆不道的罪人。這張紙不僅證明柳如來藏匿的賬款,更重要的是連盎參與其中,所以只要證明字跡屬于連盎所書,連連家也會被刑吏衙追查。他早就猜到連家對他不屑于顧,可血脈上的聯(lián)系還是讓他不敢絕望,相信自己父親會不會有一絲親子之情留存,出面幫助自己?一天又一天的死寂,換來連瑜一天又一天的失望。難道......天底下真的沒有一個在乎自己死活的人?“哈哈哈......連瑜,你真可悲......”他啞然干笑,喉嚨因為缺水有些疼痛,手又一次伸向衣襟,想著交出字條。關鍵之時,他指尖顫抖,又退縮了。他心里還是抱著那點點希望。“連瑜,有人來看視了。”守牢的衙衛(wèi)說道,接著一個墨色白鷹官袍的男人走進昏暗的牢房里。“慕大人......”連瑜吃驚地看向來人,慕云門見他狼狽的模樣,不復一個月前那個矜貴散漫的公子哥兒形象,露出一抹苦笑。“看來你吃了不少苦,連公子?!?/br>他彎身進到牢房中,尋一處干燥稻草鋪滿的窩就坐了下去。他堅持來看視連瑜時,梅馥雖然nongnong的不悅,最終依然同意了。他們倆都很意外,為什么追查柳如來,最后被拉下水會是看起來無辜至極的連瑜?“我是你樓里的小錢子來求呼救的,說你醉顏樓里忽然查出大量錢款,有逃稅漏稅之嫌,可賬房掌柜的史先生堅信那并不是你的錢,連公子......如果你有難處,我可以幫你。”慕云門端詳連瑜的表情,面色蒼白,眼神痛苦,似乎身心折磨一小段時間了。“結果,還是我樓里的人來求救的嗎?真是諷刺。”連瑜扶額,一直緊繃的心弦,在見到慕云門那一刻起“郴”的一聲,利落斷裂。是對連家人的絕望,是對這些毫無血緣卻如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