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情我愿,說辭和姚琪一模一樣,不過找的理由比姚琪高明多了。 百花樓背后的主人竟然是方武,姚琪知道這件事,在百花樓玩膩了,想要嘗點兒不一樣的,所以才拜托方武去找,方武說自己不敢做強買強賣的買賣,索性他有渠道,于是給姚琪找人之前,都會讓人事先溝通好,這其中他沒有親自出面過,出現(xiàn)這些意外,那也都是手底下的人辦事不利。 幾句話,方武就把自己擺在了受害者的位置上,還說回去之后會好好查查都是哪些人辦的這些事,竟然惹出這么些亂子,他一定把這些人綁過來治罪。 這種扔黑鍋的舉動,顏末再熟悉不過,三言兩語給方武打發(fā)回去了,但之后方武說什么都在給別人背黑鍋,把自己摘的一干二凈。 方武可能覺得顏末迫切想要從他嘴里套出線索,但顏末其實并不是那么著急,她等著邢陌言找到證據(jù),到時候再將證據(jù)扔到方武眼前,就不信方武還是這套說辭。 不過剛才邢陌言那句話,直接表明了他們不著急的態(tài)度,而且說完就繼續(xù)沉默,明明白白展示著,我們在拖延時間,你隨便說點什么就是了。 顏末聽邢陌言說完,心里就忍不住給邢陌言點了個贊,方武這下肯定是慌了。 有時候詐人,說假話是詐人,說真話也是詐人,顏末用的是假話,這回輪到邢陌言用真話詐人了。 他們就是在拖延時間,明明白白告訴方武又如何,方武在大理寺也什么都做不了,只能干著急。 而且知道真相之后,也不僅是干著急的問題了,方武的心里估計更慌,就指著邢陌言再多說點話,他好從中發(fā)現(xiàn)點什么,而這個時候,誰先開口,誰就落了下風(fēng),要被牽著鼻子走。 “刑大人,我該說的也都說了,這......”方武看著邢陌言,試探道,“刑大人還想讓我說什么?” 邢陌言勾起嘴角,似笑非笑,“想說什么說什么,能說什么說什么。” 毫不在意的態(tài)度,好像方武說什么都行。 方武苦笑,“我還能說什么,刑大人莫要開玩笑,不如大人把我放回去,我去將那幾個辦事不利的人找來,再送交給大人,還有那些想要伸冤的人,他們需要什么賠償,我一定不會推辭,說到底也是我監(jiān)管不力,才出了這些事情。” 顏末聽著,覺得方武也不傻,這是引著邢陌言說點什么。 但邢陌言并不搭腔方武說的這些話,反而問道:“方大人缺錢嗎?” 方武一愣,微微皺起眉。 邢陌言卻不等方武回答,自己點了點頭,說道:“也對,禮部清閑,俸祿也少,方大人應(yīng)該缺錢吧,不過方大人給姚琪辦事,怎么沒收錢,還自己倒貼錢?” “我......” “方大人恨姚琪嗎,雖說是你沾親帶故的晚輩,但為了自己,卻把你賣了個干凈?!毙夏把脏托σ宦?,搖搖頭,“方大人好歹有官職在身,可我看姚琪根本沒把你放在眼里,該出賣的時候,一點都不手軟?!?/br> 一番話下來,方武臉色徹底難看起來。 這話聽著,就好像他方武腆著臉倒貼姚琪,結(jié)果姚琪卻看不上他,明明他方武還是姚琪的長輩,還有官職在身,甚至幫姚琪辦了這么多事,可姚琪卻絲毫不顧及他,堪稱自私自利的小人,可他方武也跟被人隨便踹開的狗一樣,如何讓方武不氣不憤怒。 “這......姚琪說到底還是年齡小,我能理解......”方武鐵青著臉,還要保持微笑回答,“他做事是有那么些不靠譜,相信經(jīng)過這次的事情,也能長點教訓(xùn)?!?/br> 顏末撇撇嘴,能理解個鬼,看這臉色,估計心里把姚琪恨得要死吧。 邢陌言笑了一聲,“既然方大人也知道姚琪做事不靠譜,為何還要縱著?對了,除了姚琪,還有其他人吧,不然方大人怎么掙錢?” 方武臉色變了變,“刑大人說笑了,我掙錢干什么,而且哪有什么其他人......” “哦?那方大人就是無償為姚琪服務(wù)了?”邢陌言搖搖頭,“看來方大人很厭惡姚琪啊,甚至到了想毀掉姚琪的地步......我聽聞方老夫人挺喜歡你,聽說大理寺抓了你,急的跟什么似的,說看姚琪的時候,還要來看看你,還讓我們大理寺好好照看你和姚琪?!?/br> 顏末捂著嘴偷笑,就見隨著邢陌言的話,方武的臉色越來越難看了。 邢陌言嘖嘖兩聲,語氣頗為嘆息,“方大人這事情做的抬不地道了,如此縱容姚琪,無異于捧殺,如果方老夫人知道了,那得多寒心。” 顏末很快理清了邢陌言這話的目的,忍不住在心里給邢陌言鼓掌,如今方武倚仗的是什么,不是方家,而是方老夫人背后的姚家,而經(jīng)由邢陌言這么一說,好像方武要害了姚琪似的,那如果被方老夫人知道了,他就別想輕易從大理寺出去了。 這是赤|裸|裸的威脅,但卻異常有用。 方武明顯有些坐不住,“刑大人...刑大人開什么玩笑,我和姚琪無冤無仇,為何要害他。” “千金樓,百花樓,你們方家的產(chǎn)業(yè)不少,掙得也多,但這其中一半的錢財,恐怕都入不了你們的口袋吧。”邢陌言似笑非笑的看著方武,“所以我才說,方大人缺錢啊?!?/br> 方武明顯瞳孔一震,大概沒想到邢陌言連這個都查了出來。 邢陌言繼續(xù)開口道:“你說,如果你被定了罪,那千金樓和百花樓最后給誰?哦,瞧我都忘了,千金樓的少東家不是你,是方文才對,那百花樓最后也應(yīng)該會給方文吧。” 顏末暗地里搖頭,又在詐方武了,他們已經(jīng)查出來方文可能就是個幌子,千金樓真正的少東家,實際上也是方武才對,那如果方武真的在大理寺被定罪,那么千金樓和百花樓,甚至其他產(chǎn)業(yè),最后可能被姚家收了去,到時候方武可真是為他人做了嫁衣,虧死了。 作者有話要說: 刑大人:出師了,都是媳婦兒教的好 ☆、改變輿論 邢陌言這話的意思, 無非是在給方武挖坑,暗示方武可能會成為棄子,但他又沒說假話, 因為有心引導(dǎo)的話,方武真有可能成為棄子。 于是方武果真慌了, “這不可能,他們不敢動我, 我手里有......” 話說到這里, 方武立即閉上了嘴, 臉色猛變,顯然意識到了自己說了什么不該說的話,他不敢再說下去,但神色仍舊疑神疑鬼,慌里慌張。 顏末哼笑一聲,“沒什么敢不敢的,把你手里的東西占為己有不就行了?!?/br> 壓死駱駝的往往是最后一根稻草,方武面皮一抖, 臉色更加難看了。 坑挖到這里就差不多了,留點余地讓人發(fā)揮想象才好,邢陌言朝顏末招招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