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鈴歌“嗯?”了聲:“電腦里的資料我都刪掉了,就算是再厲害的黑客,想短時間恢復里面內(nèi)容也是不可能的。至于其他地方,也沒什么值得翻的東西……” “我指的不是這方面。”太宰笑吟吟地看著她。 晨曦落入紅酒似的鳶色中,將光芒盡收眼底般,他眼中瀲滟起好看的色澤。 她愣了下,“你覺得你打得過我嗎?”鈴歌費解地問。 太宰“撲哧”一聲笑了起來,低著頭,肩膀微微顫動。 完全不覺得自己在說笑的鈴歌:“……” “是啊,你說得是正確的,”他愉快地彎起唇,重新抬起眸,注視著她,“也就是說,沒有小姐的許可,我是沒辦法像現(xiàn)在這樣親近小姐的對吧?” 她不自在地挪開視線:“我去換衣服了?!?/br> 她發(fā)現(xiàn),和面前的太宰先生對話,她絕對不可能討到半點便宜了。 鈴歌回臥室浴室洗浴換了套干凈的衣服出來時,太宰已經(jīng)在外面等著她了。 她進入客廳時,他正站在落地窗前望著風景。 他聞聲回過頭,換上了考究挺括的黑色西服,與平時穿著沙色風衣時給人印象不太一樣。 “怎么了?”太宰微微一笑,眼瞳中閃爍著冰雪般銳利的光芒,走上前,“我讓小姐想起了什么人嗎?” “不……就是覺得你穿西服挺適合的。”鈴歌想了下,“不過太宰先生應該穿什么都好看。” 對于鈴歌理所當然的口吻,太宰輕輕地眨了下眼睛,他眸深處的暗色便在他眨眼間煙消云散,若無其事地說:“能得到小姐如此高的評價,我很高興哦。小姐也非常漂亮,是會讓人一見鐘情的類型?!?/br> ……她倒不覺得自己會是太宰先生喜歡的類型。 “謝謝,快到中午了,我們出去吃飯吧。”將太宰的話語理解成簡單的贊美,她想起在公園沒吃完的豆乳盒子,有點可惜地提議。 “誒——難得到了小姐家里,還以為能吃上小姐親手制作的料理呢。”他面露失望地嘟囔。 “但是冰箱里沒有食材了?!扁徃杩聪驈N房,她長期“出差”,走前都會把冰箱清空,這次還沒來得及補充,她記得冰箱里就剩一瓶牛奶,和從便利店里買的幾個飯團。 太宰早就知道冰箱里沒什么東西,他意料中地勾了勾唇,趁著鈴歌還沒回過神,順理成章地問:“那就沒辦法了,下次可以嗎?” “嗯……咦?”她驚訝地看著他。 等等,她是不是答應了“類似下次約會”一樣的事件。 “走吧,我也肚子餓了,小姐想吃什么?”太宰完全不給她反悔機會地轉開話題。 ……算了,只是做頓飯而已,也不是什么大事。 “上次去的那家店怎么樣?” 她體貼地想著,拿上車鑰匙,和他一起出了門。 吃完飯后,在太宰提議下,兩人又去看了新上映的電影。是人氣演員名取周一主演的愛情片。 從影院出來后,已經(jīng)是下午兩點。鈴歌看了看時間差不多了,問他還要不要回偵探社,自己有點事要去處理。 太宰爽快地同意了,于是鈴歌開車將他送回了武裝偵探社所在的事務所。 “小姐不要忘記下次的約會了?!毕萝嚽疤诇惤陷p聲,鈴歌怔了下才想起他指的是做飯那件事。 他含笑地揮了揮手送走鈴歌,黑色豪車絕塵而去,于視野中消失后,太宰回過頭,碰上了從一樓咖啡店里出來的同僚。 國木田欲言又止地看著太宰身上一看就是高級品的西服。 以偵探社調(diào)查員的基準薪酬來說,至少是兩到三個月的工資。 剛才離開的車,也是蹭掉一塊漆,都能讓沒買保險的工薪族賠得傾家蕩產(chǎn)那種。 加上太宰車內(nèi)與鈴歌說話時靠得有些近了,盡管離她的臉其實還有不短距離,但在車外國木田的角度望過去時,怎么看都像是在親吻。 “那位是赤染小姐吧?”國木田語氣沉重地拍了拍他的肩,“你終于還是走上這條道路了。對她好點,雖然是女人都無法逃脫太宰治設下的陷阱,但是趁著別人失戀時下手,再怎么說也太……” 他記得上次在咖啡店,赤染小姐還提出了“如何追求心愛的人”的委托,怎么轉眼間就陷入泥潭了呢。 “國木田君,在你眼里我究竟是什么人啊……”太宰沉默了會兒才說。 “對了,你不是去調(diào)查十億日元被劫案了嗎?怎么和赤染小姐在一起?”國木田回過神突然想起地問。 “那件事我已經(jīng)有眉目了?!彼贿吇卮?,往樓上事務所走去。 “和赤染小姐有關?”國木田意識到什么地皺起眉,上次在福岡赤染鈴歌一瞬間顯露出的危險一面,他心中疑惑還沒有消除,不過是太宰不讓他追問,出于對同僚的信任,才沒有探究下去。 “怎么可能,”太宰否認地彎了彎唇,“今天只是想見她才去的,就算是赤染小姐,再在這件事試探她,也會惹她生氣的?!?/br> 雖然鈴歌對他的包容程度異常地高,但她是那種真的發(fā)火了,會非常可怕的類型呢。 而且他總有種預感,如果她想消失,哪怕他翻遍整個橫濱,也不可能找到她一星半點的蹤跡。 就像是,流竄于指間蘊含陽光溫度的微風。 不會停留,也無法抓住。 …… 鈴歌離開武裝偵探社樓下后,開車去了某間酒館。 白天還在營業(yè)的酒館很少見。 門口停著一輛漆黑的保時捷。 她進入地下酒館后,日光像是被建筑物一下子吞噬了般消弭,酒館內(nèi)亮著幾盞白熾燈。 吧臺前,已經(jīng)有人等在那里。 是一個戴著黑色帽子,銀色長發(fā),視線冰冷的男人。 組織代號琴酒,主要負責暗殺工作,與處理內(nèi)部叛徒。 “一杯牛奶?!扁徃柙诟糁粋€空位的地方坐下。完全不覺得在酒館里點牛奶有什么問題。 “黑麥,現(xiàn)已查明,是FBI赤井秀一,假死脫逃。”琴酒側眸冷冷地看著她,“他和你關系很要好?!?/br> 鈴歌想了下:“交易過幾次情報而已?!?/br> 算不上要好。 “前不久,在福岡,趁武裝偵探社調(diào)查員太宰治落單時策劃的暗殺遭到組織,科恩說看見了類似你的身影,”他逼問,“這件事你又準備怎么解釋,黑桃A?!?/br> “你應該不會想要殺了我吧?”她接過牛奶,回頭看向店里偽裝成客人的Mafia們,托著腮,用那雙流光溢彩的茶綠眼眸緊盯著他,一點也不緊張。 琴酒哼了聲:“你如果真的是異能者,組織會用其他方式來殺你?!?/br> 他收回視線,呷了口酒。 “這是你最后的機會,福岡那件事,無論是議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