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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還沒有消失。將栗子放在桌子上,聶長生略顯愧疚地走上樓去,從前他被莊凌霄囚系時,莊凌霄幾乎寸步不離他的身邊,遇上了什么急事,才逼不得已地出去一趟,最后更是行色匆匆地趕回來,哪里像他,明知道莊凌霄反對他去祭拜卞教授,他還在墓地逗留了半個小時。待會兒如果莊凌霄問起他的去向,要不要一五一十地告訴他呢?見見朋友,他是已經(jīng)準(zhǔn)許了的,至于祭拜恩師,就算是心里不痛快,也不過是氣惱一陣子,不消多久,那個人又會像樹熊一樣緊緊地?fù)е环攀值牧恕?/br>想著那人有力的手撫在身上的旖旎,熾熱的吻灼燙每一寸肌膚,聶長生的眸子里蕩著瀲滟的光澤,食髓知味的身子忍不住顫栗連連。他惱怒地甩了甩頭,摒除一切雜念,只不過才幾個小時沒見那個人而已,自己竟然就浮想聯(lián)翩起來了……聶長生加快了腳步,推開那扇緊密的房門,他喊道:“莊……”話音梗在喉嚨里,余下的字全部咽下了肚子。麥倫高大魁梧的身形赫然出現(xiàn)在聶長生的面前,輪廓分明的臉龐依舊這么的年輕,嘴邊噙著的笑意依舊帶著殘忍的味道,棕色的眸子像一潭伸向地獄的深淵,正一瞬不瞬地盯著送上門的獵物。“李,好久不見?!丙渹惿斐鍪郑讣鈩倓傆|上聶長生的臉頰,下一瞬,他的下巴就挨了一記猛拳,頭部微微往左微側(cè),嘴里分泌出一股腥甜,嘴角溢出了一絲血條。聶長生的力度很重,可對于常年在死亡邊緣行走的海盜而言,并不算多慘烈,麥倫抽了一口氣,用舌尖舔了舔裂開的嘴角,帶了血腥的味道深深地刺激了這位亡命之徒。子彈上膛的聲音突兀地在耳邊響起,隔音良好的密室里聽得尤為清晰,一個聶長生還算熟悉的海盜正舉著一把手槍對準(zhǔn)著被他扣鎖在床上的莊凌霄頭部,聶長生目眥欲裂,胸中一股鈍痛將他全部的思緒覆蓋,頭腦陷入了短暫的空白中,渾身僵硬得不能動彈,點(diǎn)燃了怒意的目光死死地落在被他鎖扣在床上的莊凌霄身上。男人在他離開之前就手動解衣寬帶了的,這會兒正赤條條渾身是血地躺在床上,血rou模糊的脊背依稀還看得到一條條縱橫交錯的鞭藤痕跡,藍(lán)灰條紋的被單沾滿了斑斑的血跡,看著觸目驚心,他的嘴里堵了一塊從家居服撕下來的破布,發(fā)不出多少的聲音,英俊無儔的臉上更是青紫交加,慘不忍睹。“瓊……瓊斯……不,”聶長生努力克制顫抖的嗓音,目光從那個要挾莊凌霄的海盜的身上移到麥倫的身上,竭盡全力不讓慌亂毫無遁形地落在海盜的眼里,道,“麥倫,這里是中國,不是公海,你不能亂來!”“當(dāng)然,我怎么會亂來?”麥倫不羈地舔了舔裂開的嘴角,冷冽的目光仔仔細(xì)細(xì)地將他打量個透底,冷笑道,“亂來的是李你自己吧?見到了老朋友,就這么招呼我的?”什么老朋友,明明一個是俘虜,一個是海上霸主,聶長生想要否認(rèn)跟他的這一層關(guān)系,可他深切地了解狂躁癥患者不能受語言上的挑釁,當(dāng)即低聲道:“好,是我太粗莽了,我向你道歉,你不要為難我的親人……呃嗯!”或許是他太急著宣布莊凌霄的重要性,又或許是急促的語調(diào)宣示了內(nèi)心的恐慌,再或許是什么別的因素,總之那個海盜頭子突然發(fā)難,一把將聶長生推到了墻邊,將他禁錮在懷中,灼熱的唇就這樣guntang而焦躁地貼了上來。唇角彌漫陌生的氣息,聶長生渾身如墜冰窖,一塊又一塊的疙瘩在身上起了又滅,一股反胃的惡心涌上了喉嚨,他劇烈地掙扎著麥倫的鉗制,奈何麥倫卯足了勁,蠻力將他緊緊地控制在懷中,即便是唇舌遭到了前所未有的抵抗,也不愿退一步讓聶長生有喘息的機(jī)會。“嘔!”陌生而強(qiáng)烈的氣味洶涌地灌入嘴里,聶長生只覺胃部泛起了陣陣的惡心,他干嘔了幾聲,有穢物涌出喉嚨時,麥倫終于放過了他的唇,聶長生蒼白著臉,忍不住彎下了腰,從嘴里吐出了還沒消化完的午飯。與此同時,聶長生的耳邊傳來了兩個聲音,一個是被堵住嘴巴的莊凌霄憤怒的嘶吼聲,一個則是海盜瓊斯震愕的呼喊,他驚愕地嚷了起來:“媽的,麥倫,你竟然好這一口!”原來麥倫早就打的是這樣的心思,他就奇怪了,害得他們大家樹倒猢猻散的不是遠(yuǎn)在加利福尼亞州的小子嗎?他可是親耳從巴拿馬典獄長口中聽到的消息,準(zhǔn)沒有錯的,麥倫非得說是從gg趕來的混蛋害的,這個被他打得渾身是血躺在床上只剩一口氣的男人能有什么能耐?不就是錢多了一點(diǎn)而已,創(chuàng)建了個什么軍艦隊(duì),艦隊(duì)還是巴拿馬國的人,有什么用呢?可話又說回來了,到了中國,他才真正了解了原來gg們的國家真的已經(jīng)這么富強(qiáng)了,高樓大廈鱗次櫛比的,男女衣著時尚華麗,個個都像是土豪,隨便綁架幾個勒索幾筆,就不用再回海上去過亡命天涯的生活了……男人有什么好的!瓊斯看了一眼不停嘔吐的聶長生,心底忍不住嘀咕了起來,這個李也應(yīng)該是厭惡男人的吧,不然也不可能這么大的反應(yīng)啊!果然只有男人跟女人才正常的吧,麥倫這個死變態(tài),東方男人有什么好看,個個皮膚蠟黃,身材消瘦,長得都差不多,要哪個不是要,非要姓李的這個醫(yī)生不可?如此想著,瓊斯狠狠地踹了一腳床上這個被他修理得只淌血的男人,受了這么重的傷了,竟然還有力氣嘶吼?真是欠修理的!于是又朝他狠狠啐了一口唾沫,如果不是看在他又是組建軍艦,又是住大別墅的,心里貪圖他的錢財(cái)可以謀一謀,他早就一槍崩了這個東方男人了!床上的男人發(fā)出暴怒而悲憤的嘶吼,還試圖挪動著渾身是血的身體起來,不過再怎么的可笑,都比不上現(xiàn)在麥倫鐵青的神色出彩,瓊斯斜著眼睛,等著看麥倫的笑話!“你他媽地敢再吐,我就斃了他!”麥倫的耐心向來不強(qiáng),他額上已經(jīng)綻出了幾條青筋,這是處于暴走的邊緣了,他至今還記得,破損的甲板上,剛才那個被他狠狠毆打了一頓的東方男人是怎樣堵住聶長生的嘴巴,而聶長生又是怎樣沉醉其中的,那樣的場景每每浮現(xiàn)在眼前,他都恨不得將那個男人碎尸萬段,再將聶長生擄到海上,自己想怎么親,就怎么親,想怎么侵犯,就怎么侵犯……然而此刻的聶長生,竟然因?yàn)樗奈嵌次?,甚至像吃了蒼蠅一樣劇烈嘔吐,他怎么可能忍受得了這么大的巨差?憤恨之下,只能狠狠地踹了幾腳房門,腳趾的疼稍稍拉回了他的神智,可怒氣依舊不減,他一把揪住還在嘔吐的聶長生的胸口,另一只手抬起他的下巴,胡亂揩去他嘴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