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念一想,自己最近貌似妥協(xié)的有點太多了,這樣下去這兩個孩子永遠(yuǎn)都不會長大。于是狠下心來,低頭不去看他。劉子安見寶禾先生始終沒有理他,疑云頓生,心道:莫非自己真的失寵了?“先生……”劉子安不再裝委屈,小心翼翼地叫道。“什么事?!睂毢滔壬恼Z氣十分冷淡。差別對待……劉子安心道。如果說先前他的委屈有七分是裝的,那么現(xiàn)在則有九分是真委屈,還有一分是困惑。他不知道自己究竟做錯了什么,讓先生對他的態(tài)度變得如此冷淡。難道是因為自己現(xiàn)在是阿寧的模樣?一定是這樣的??蛇@也不能全賴他啊……越想越委屈,劉子安覺得再這樣下去自己會忍不住去質(zhì)問先生,于是借口說要去上廁所,打算到樓下轉(zhuǎn)轉(zhuǎn),冷靜一下。然而他剛下樓,就看到了一個他絕不想看到的人。這人年紀(jì)約莫三十左右,穿著件規(guī)規(guī)矩矩的青布袍,整個人干干凈凈的,雖然穿著簡單,但眉目間卻透著股傲氣。劉子安見到這人,立刻用手擋住了臉,低下頭就往后面走,就像賭徒見到了債主似的。不巧的是,這人眼睛也很尖,一下子就瞧見了劉子安。一瞧見劉子安,他眼睛里就發(fā)出了光,大叫道:“阿寧,阿寧……阿寧,你等等我?!?/br>別看他人長得文文弱弱的,嗓門倒不小,這么一嚷嚷,恐怕三條街外的人都聽到了。劉子安只得停下腳步,心下暗恨道:“倒霉,怎么遇上了這個倒霉鬼?!?/br>顯然他并沒有意識到,這人要找的并不是他,而是“她”。那人眼睛里有了“阿寧”,就似乎什么也瞧不見了,那邊小二正在跑著傳菜,收勢不及,眼見就要將他撞倒。酒樓里的人都不禁發(fā)出了驚呼,要知道這guntang的熱油潑在身上可不是鬧著玩兒的!誰知這人一退步,身形如同鬼魅,竟硬生生從小二的身側(cè)繞了過去,酒樓里的人又都不禁發(fā)出了喝彩之聲。那人卻似乎全沒聽到,直奔到“阿寧”身側(cè),笑道:“阿寧,我總算找到你了?!?/br>劉子安白了他一眼,冷冷道:“你認(rèn)錯人了,我不是阿寧?!?/br>“怎么可能認(rèn)錯呢?阿寧,別鬧了。”那人低聲下氣道,絲毫不見平日里那幅冰冷傲慢的模樣。“我真的不是阿寧……曹大夫,要是你真想找她,我可以帶你去。”劉子安有些無奈,不過這么一鬧,之前那委屈的情緒倒散得差不多了,也算是因禍得福。曹大夫的笑容看上去雖已有些發(fā)苦,但還是賠笑道:“別氣了,你要是不喜歡曹大夫這個身份,我可以換一個啊。對了,前段時間我見著寶禾先生了,你不是一直想去找他嗎?我陪你?!?/br>“我要找先生還用得著你?”劉子安嗤笑道,“話說回來,你找我……找阿寧干什么?”“沒……沒事?!辈艽蠓蛐睦锟嘈?,總不能說是想見你吧。劉子安聽了心里一樂,直覺這里面有故事,于是佯怒道:“沒事?沒事找我干嘛?”曹大夫急得直擦汗,道:“我……我只不過覺……覺得好久沒……沒見了,所以……所以……才……”原來他一緊張就成了結(jié)巴,愈結(jié)巴愈說不出。本來相貌堂堂、頗為傲氣的一個人,此刻就像是變成了一只呆頭鵝。劉子安也忍不住笑了,道:“我總算知道為什么你話少了?!?/br>看到“阿寧”有了笑容,曹大夫才仿佛松了一口氣,道:“你……你一個人?”劉子安朝樓梯看去,剛好瞧見真·阿寧和寶禾先生下樓,于是伸手一指,道:“三個?!?/br>曹大夫的臉色立刻變了,不過當(dāng)看到“寶禾先生”時又恢復(fù)了常態(tài),道:“原來你已經(jīng)找到先生了。”“是啊?!薄皩毢滔壬毙Φ?。真·寶禾先生感到十分驚奇,問道:“你們找……寶禾先生做什么?”曹大夫白了“劉子安”一眼,冷哼了一聲,不愿作答。“喂,你這是什么態(tài)度?。 卑幉粷M地質(zhì)問道。“這種人不配做先生的徒弟?!辈艽蠓蚝敛谎陲椬约簩⒆影驳牟恍?。“你……”這下劉子安和阿寧都聽不下去了,一起狠狠地瞪著曹大夫,現(xiàn)場的氣氛劍拔弩張。“啊,不知曹大夫此次前來所為何事?”寶禾先生和稀泥道。“無事?!辈艽蠓蝻@然不愿多說。“他是來找阿寧的?!眲⒆影惨贿吔忉專贿叞蛋低虏?,連人都認(rèn)不出還找什么找?“是這樣啊……不過阿寧現(xiàn)在好像有些不大方便?!睂毢滔壬忉尩?。曹大夫沒有說話,只是冷冷地看著他。“都說了不方便,看什么看?”劉子安怒道。阿寧深表贊同地點了點頭。曹大夫看了看“阿寧”,又看了看“寶禾先生”,臉上露出恍然大悟的神情,賠笑道:“是我唐突了。那接下來你們有什么安排嗎?”安排啊……兩人記得出門前先生好像說起過今天的計劃,不過具體內(nèi)容……二人望向“劉子安”。“先生接下來該去書店交書稿了喲~”寶禾先生笑得格外溫柔,但不知為什么,阿寧總有種風(fēng)雨欲來的感覺。“是啊,該去交稿子了……”阿寧覺得現(xiàn)在自己肯定笑得比哭還難看。“先生看上去臉色似乎不大好,需不需要在下……”曹大夫總覺得今天這三個人看上去都怪怪的,尤其是那個小徒弟,看上去越來越像先生了,反倒是先生跟上次相見時相比有些不大一樣。“不用了,我很健康!非常健康!”阿寧說完后有些惴惴不安地看著先生,剛才自己是不是顯得有些太過激動了?“先生還是快點去交稿子吧~不然晚了時辰可是會影響聲譽的。”寶禾先生依然是笑瞇瞇的,但阿寧憑著自己敏銳的動物直覺斷定,如果自己還不動身前往書店,后果將十分嚴(yán)重。然而,當(dāng)四人來到書店時,阿寧卻發(fā)現(xiàn)她把書稿弄丟了……“先生,稿子呢?”寶禾先生問道。“可能……是落在家里了吧?!卑幀F(xiàn)在簡直是欲哭無淚,自己當(dāng)初為什么那么嘴賤,要求拿著書稿,現(xiàn)在好了,先生肯定要生氣了。“不可能,出門的時候明明檢查過的?!眲⒆影膊鹋_道。阿寧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緊接著心虛地低下了頭。“你弄丟了?”寶禾先生問道。“也不一定啦……誰讓當(dāng)初我要拿的時候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