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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神色。可能是由于劉子安和方雪二人離開時的跑動為橋梁施加了額外的力,寶禾先生只覺得橋身晃動得比之前更厲害了,讓他不得不扶住兩側(cè)的欄桿才能勉強穩(wěn)住身形。“要不您說個大體的位置吧,比如它常出現(xiàn)在什么地方?!睂毢滔壬焐弦詷O快的速度說道,身體卻仿佛靜止般一動不動。事實上,他此刻有種錯覺,總感覺自己只要稍微動一小下,這座橋就會瞬間崩塌,然后他們?nèi)紩舻饺f丈深淵里去。“這個,大概在大漠吧。”白畫師悠閑地靠在欄桿上,仿佛完全感受不到橋的顫動,想了想,答道。作者有話要說: 電腦君活過來啦~撒花*★,°*:.☆\( ̄▽ ̄)/:*.°★*第64章老城主與白畫師那不得不說的故事人人都道城主家的大公子是個神仙般的人物。七歲時便生得秋水為神,白玉作骨,秀麗非常。而且聰穎絕倫,凡詩歌之類,旁人只口授一兩遍,他就再不能忘,與他解說,亦能會意。九歲時,城主為他請了位老師,不滿一年他就將、、三經(jīng)并四書爛熟于胸中,兼句句都能講得來。待到十四歲時,竟已成了文壇宿將,每有著作,獻述亦不能指摘其破綻,唯有擇其優(yōu)者圈之。然而,這樣優(yōu)秀的人物卻到了弱冠之年仍未娶親。雖然上門來提親的人不少,但都沒了后話。眾人雖覺得有些奇怪,倒也沒有往深處想,畢竟縱觀全城也沒有哪家姑娘能配得上這大公子。每次聽到身邊伺候的人講起這些街頭巷尾的閑言碎語,大公子都只是笑笑,不置一詞。其實,哪里是人家配不上他,分明是他不想耽誤了人家姑娘。沒錯,這大公子是個斷袖,而且還是天生的那種,改都改不過來。這一日,吃過早飯后,一位友人興沖沖地抱著一副畫來找他賞鑒。據(jù)說這幅畫是他在一家古物店以五十兩銀子購得的,是多年前早已作古的白大師的真跡。原來這大公子不但擅長詩詞歌賦,在書畫方面也是頗有研究。據(jù)他說,看一個作品好不好,主要看它的氣。凡是書畫名家,作品中都有一股“氣韻”,溢于畫面,而偽作則大多用筆呆板粗俗、匠氣十足,無“氣韻”可言。換句話說,就是人物畫要觀其顧盼語言,花卉果品要觀其迎風帶露,山水畫要觀其清閑幽曠,野徑迂回。這樣的畫即使不知出自何人的手筆,亦為妙手佳作。反之,即使落款為某某名家,也定是贗品。當下大公子接過友人的畫,戴上手套,徐徐展開。只見那圖畫描繪的山川險峻,氣勢恢宏,山間屋宇,環(huán)境幽謐,山間有兩人相對而坐,閑雅之氣溢于絹素。友人見他良久不語,不由得有些著急,湊上前來問道:“大公子,此畫如何?是真是偽?”“白大師的真跡于工細中寓清剛,稚拙中顯功力。平中有奇,力中有行,喻文人的筆墨意味于其中。若是行筆工而板、秀而弱,就很有可能是代筆或偽作。前段時間有人拿了一副白大師的來求鑒,我觀那畫用筆細碎,勾線工板,匠氣十足,斷為贗品?!?/br>友人聽到他口中吐出“贗品”二字,急得頭冒大汗,忙問:“那我這幅……”大公子重新展開畫卷,邊看邊道:“這幅圖用筆嚴謹,筆法工細秀雅,格調(diào)清古,當屬真品?!?/br>友人如獲至寶,再三道謝,抱著新得的那副畫歡天喜地地走了。待他出門走遠后,一直站在旁邊伺候的小廝開口道:“公子,白大師是名家,坊間多偽作,真跡流傳至今的并不多。那樣一副真跡,怎的只值五十兩銀子?難道是撿著漏了?”大公子搖頭笑道:“非他撿漏,其實那幅畫是贗品?!?/br>小廝不可置信地睜大眼睛問:“是贗品?”大公子點頭說:“這畫是今人臨摹舊的,雖與真品無二,教人難以分辨,但是那印……”小廝問:“印怎么了?”“臨摹復(fù)刻的印章多多少少都會與原印有所出入,作偽者很難在石頭上完全還原所看到的字跡。白大師的真跡我見過,上面的篆文自然、流暢、清晰,印色鮮艷。但那幅圖上的印,其篆字的筆法略顯呆板,而且印色略暗,印框稍大,很明顯是翻刻的印章。名畫易仿,但這印痕卻難以作偽啊。”大公子嘆道。“能把白大師的畫臨摹得如此神似,倒也算難得了?!?/br>“是呀,他的畫技又長進了不少……再往后,恐怕連我也辨不出真假了?!?/br>“難道公子知道這幅假畫是誰作的?”“放眼望去,除了白畫師,又有誰能作得如此形神兼?zhèn)?、幾無破綻呢?”那小廝一愣,緊接著恍然大悟似的說道:“原來是白畫師啊。公子為何不當面戳穿他?”大公子道:“聽說他最近惹上了官司,正是用錢之際,唉……”一聲長嘆,透著些許柔情,些許惋惜,些許人世間的無奈。白畫師是白大師的孫子,畫技不俗,風格自成,人也勤奮,無奈由于性格古怪,處處遭人排擠。前段時間更是由于旁人誣陷,惹上了大官司。大公子雖有意幫他澄清,但白畫師卻堅決不讓他插手,結(jié)果事情越濃越糟,原本幾句話就能解決的事情,現(xiàn)在卻需要賠上不少錢。正當這困頓之時,忽有一古畫商人找上門來,請他臨摹一副。白畫師愛惜羽毛,不愿為之,畫商便把價碼一加再加,最后竟開出六十兩的高價。一分錢難倒英雄漢,白畫師想到那惱人的官司,只得違心應(yīng)承,接下了這單生意。共有五段,集風俗畫、肖像畫、故事畫之所長,雖然情節(jié)復(fù)雜,人物眾多,卻安排得賓主有序,簡繁得度,為歷代收藏者所珍愛。想要臨摹得神形兼?zhèn)?,以假亂真,殊為不易。數(shù)日之后,畫商依約前來取貨,見白畫師臨摹之作人物衣紋精煉完整,細部刻畫不爽毫發(fā),如衣服的花紋、屏風的裝飾、器物的圖案都極其精工,和諧統(tǒng)一。即使與原作對照鑒別,亦能完全一致,絲毫不見其破綻。大喜之下,爽快地付給白畫師一百兩銀子,以示嘉獎之意。后來畫商把這幅臨摹之作拿到書畫市場上去,竟然被人當作真品,賣了三千兩銀子。白畫師得了一百兩銀子,估計大概已經(jīng)能能處理好官司了,便不想再做這種事情,畫商再來找他,概不接待。可惜啊,老天無眼,不遂人愿,白畫師怎么也沒料到自己惹的官司會那么大,居然還涉及命案!可惜,由于他向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