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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畫晴卻忽然拽住了他。“誒,今天晚上你想不想去鬧洞房?”她神秘兮兮地說道。劉子安聽了心中一動。他這個人向來喜歡熱鬧,而“鬧洞房”一聽就很好玩。“怎么鬧?”劉子安問道。“你以前沒鬧過?”畫晴有些吃驚。在她家鄉(xiāng),鬧洞房鬧得最起勁的向來是小孩子。劉子安既然是他們家年紀(jì)最小的,按理說應(yīng)該鬧過洞房。“沒有?!眲⒆影矒u了搖頭,“你給我講講?”畫晴捂嘴一笑,道:“我說當(dāng)初我成親的時候怎么那么順當(dāng)呢,原來是你們沒有這個習(xí)俗。鬧洞房也叫‘鬧喜’,俗話說‘鬧喜鬧喜,越鬧越喜’,所以洞房那天大家可以使勁折騰?!?/br>“這樣他們會不會生氣啊?!眲⒆影舶櫫税櫭碱^道。“大喜的日子新郎新娘不能生氣。況且,也沒叫你折騰到會叫他們生氣的程度??!”畫晴道,“你到底要不要玩?”“玩!”雖然明知道可能會挨罵,但劉子安還是忍不住想要試一試。“你們這邊沒有鬧洞房的習(xí)俗,也不好玩得太過了,得想個新鮮花樣鬧鬧新郎新娘?!?/br>“要不叫上阿寧?”劉子安提議道,“她向來愛湊熱鬧。”“叫上她也不是不可以,但她不會說漏嘴把咱們的計劃告訴哥哥吧?”畫晴遲疑了一下,道。“那還是算了吧?!眲⒆影策B連擺手,“要是讓先生知道了,指不定怎么數(shù)落我呢!”“哥哥數(shù)落你肯定是因為你該說!”畫晴瞪了他一眼,道。劉子安暗罵自己失言,他怎么就忘了在畫晴、詩雨面前不能說寶禾先生半句壞話這件事了?“是是是,我該說?!眲⒆影舱J(rèn)慫道。畫晴滿意地點了點頭、。忽然她眼睛一轉(zhuǎn),好像想到什么似的,道:“要不這樣吧。今天晚上,你等新郎新娘安睡之后,把他們的衣服偷出來,叫他們明朝起不得身?!?/br>劉子安拍手叫好。“稍晚些時候再把衣裳給他們送回去,只要不誤了請安就行?!彼馈?/br>劉大哥聽他們聊得熱鬧,抱著詩雨走過來笑問:“這么高興,笑什么?”畫晴忙把他推開,道:“這里沒你的事?!?/br>他們怕劉大哥老實厚道,偷偷通風(fēng)報信給王瑞他們,不許他聽。“娘親,詩雨也想聽?!?/br>詩雨以前跟畫晴是一體雙魂的存在,怎么會不知道她在打什么鬼主意?于是搖著畫晴的衣袖,撒嬌要參與到她們的計劃中去。“這……”畫晴有些猶豫。倒不是她不信任詩雨,只是詩雨平日里跟寶禾先生走得太近了?;旧蠈毢滔壬怀雒妫€沒發(fā)問,這小家伙就把自己知道的嘰里咕嚕全說出來了。“我保證這回不告訴舅舅!”詩雨舉起三根手指發(fā)誓道。“行了,你就帶上她一個吧。”劉大哥寵溺女兒,見畫晴面露遲疑之色,幫腔道,“要不她在你這兒受了委屈,回頭該跑到寶禾先生那里告狀了?!?/br>“好吧。”畫晴捏了捏詩雨的小鼻子,道,“可說好了,這次絕對不能走漏風(fēng)聲?!?/br>“一定不會!”詩雨拍著小胸脯保證道。天漸漸黑了。不一會兒的工夫,劉家的大廳上就點起了明晃晃的彩繪花燭。王瑞穿著大紅婚服,站在左首。丫鬟把方雪從里間扶了出來。寶禾先生在一旁笑盈盈地高聲唱贊,夫婦二人先拜了天地,又拜了高堂,接著夫妻交拜。在場眾人無不拍手叫好。禮畢之后,新夫婦又雙雙跪謝了恩人寶禾先生。寶禾先生不受大禮,也跪下還禮。眾人哈哈大笑。大廳中喜氣洋溢。“阿寧,你怎么看上去悶悶不樂的?”劉子安見阿寧在旁邊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不由得開口問道,“想曹大夫了?”阿寧搖了搖頭,正要說什么,忽然神色一凜,手一揚,向庭中擲了一支羽鏢。隨后,便縱身躍了出去。劉子安怕出什么事,趕忙跟上。然而到了庭中,二人卻發(fā)現(xiàn)阿寧的羽鏢并沒有打中任何人,直直地釘在了樹上。“可能是看錯了吧?!眲⒆影哺尚Φ?。阿寧盯著羽鏢沉默了半晌,默默將其拔下,然后便轉(zhuǎn)身回屋去了。從頭到尾,都沒有跟劉子安說上一句話。劉子安摸了摸鼻子,心道:“自己這算是熱臉貼在冷屁股上了。”不過他今天心情好,也沒跟阿寧計較,腹誹了幾句便默默跟了上去。回到屋里,一干人已經(jīng)聊得熱火朝天,甚至還有人劃起了拳。吃了幾個菜,新婚夫婦出來敬酒。畫晴輕輕對詩雨道:“去跟劉子安說,讓他多給新郎官灌點酒。記住了,可別讓他把自己給喝醉了。”詩雨點了點頭,領(lǐng)命去了。“小叔,我娘說教你多給新郎官灌點酒。還有,你自己別喝醉了?!痹娪暾业絼⒆影?,跟他說道。“小詩雨,跟小叔說什么悄悄話呢?怎么不跟爹說?”劉大哥看見自家閨女跑過來看都不看自己一眼,有些吃醋了。“舅舅讓我囑咐小叔,千萬別喝醉了!”詩雨道,趴在劉大哥懷里撒嬌賣萌,惹得眾人大笑,都說劉大哥生了個好姑娘。那一廂,寶禾先生見劉子安鬼鬼祟祟的,知道他不懷好意,見其一個勁兒地給新郎勸酒,不但沒阻攔,反而推波助瀾了一下,不一會兒工夫,王瑞便搖搖晃晃,伏在了桌上。方雪愛惜夫君,連說:“他醉啦,他醉啦!”劉大哥見狀,跟劉二哥交換了一下眼神,把王瑞扶到內(nèi)房醒酒去了。畫晴本想捉弄一下方雪,但交談了幾句,見她毫無心機(jī),倒有些不忍,但轉(zhuǎn)念一想,鬧洞房是圖個吉利,再惡作劇也不相干,便笑道:“阿雪meimei,我想跟你說一件事。本來嘛,這事是不能說的,不過咱們姐妹這么要好,我就是有什么做的過了分,你也不能怪我,是不是?”“是。”方雪溫順地答道,靜靜等著畫晴的下文。“那我就說啦?!碑嬊珙D了頓,道,“你媽有沒有教你,待會兒要你先脫衣裳。”“不曾。”方雪紅著臉道,“家母前些年便因病去世了。那會兒我還年幼,家母便不曾跟我說過這些。”畫晴聞言,一臉鄭重其事的神色,道:“那她怕是還沒來得及跟你說。雪meimei,是這樣的,男女結(jié)親之后,不是東風(fēng)壓倒西風(fēng),便是西風(fēng)壓倒東風(fēng),總有一個要窩囊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