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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另一個欺侮?!?/br>方雪雖然表面看上去柔順,但實際上也是個烈性女子,聽畫晴這么說,想了想,道:“我不會欺侮他,但他要想欺侮我也不是那么容易的。”“就是這個理。不過男人家總是強兇霸道的,有時候他們不知好歹起來,你真拿他們沒辦法?!碑嬊绲?。這句話正說到方雪心窩里去了,她雖然對丈夫一往情深,但畢竟多年不見,她也不確定對方到底變沒變心。“還能怎樣,不過是嫁雞隨雞嫁狗隨狗。大不了,豁出這條命去?!狈窖┯挠牡?。畫晴笑道:“你又來啦,夫妻總要和和美美的才好,動不動就生啊死啊的,像個什么樣子?再說,你忍心讓方伯父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嗎?”方雪撲哧一笑,無言可達(dá)。畫晴接著道:“劉大哥功夫可比我強多啦,要是講打,十個我也敵不了他,可是我們從不吵架,他一直很聽我的話?!?/br>“是啊,好jiejie……”說到這里,方雪忽然住了口。畫晴笑道:“你想問我是什么法,對不對?”方雪紅著臉點了點頭。畫晴正色道:“本來這是不能說的,既然你一定要問,我就告訴你,你可千萬別跟旁人說,明兒你也不能怨我。”方雪應(yīng)下了。“待會兒你們同房,你先脫了衣裳,等你丈夫也脫了衣裳,你就先熄燈,把兩人的衣裳都放在窗口的矮桌上?!碑嬊绲吐暤?,“你把他的衣裳放在下面,你的衣裳壓在他的衣裳之上,那么以后一生一世,他都聽你的話,不敢欺侮你了?!?/br>方雪將信將疑,問道:“真的嗎?”“怎么不真?”畫晴道,“我們那里的女孩子成婚都是這樣的,不信你去問問我哥哥。”方雪自然不會去找寶禾先生問這種問題,不過聽畫晴捎上他的名號,莫名安心了下來,點了點頭。“放衣服時,可千萬別叫他起疑,要是給他知道了,他半夜悄悄起身,把衣服上下一換,那你可就糟糕啦!”方雪聽了這番話,雖然害羞,但想到終身福禍所系,也就答應(yīng)照做了,心中打定主意:“只要他不欺侮我便成,千里迢迢把他尋回來,我肯定不會負(fù)了他的?!?/br>畫晴為了使她堅信,又教了她許多做人媳婦的道理,這可就全是肺腑之言了。方雪紅著臉聽了,很感激她的指點。正說得起勁,忽然門外人影一晃,跟著聽到王瑞呼喝。方雪首先站起,搶到門外,只見王瑞一身大紅喜服,手中拿著把單刀,正謹(jǐn)慎地看著四周。方雪忙問:“怎么,有賊?”“我見墻頭有人窺探,追出來時,那賊子已經(jīng)逃得沒影了?!?/br>“這房子臨街,可能是周圍的孩子聽這邊吹吹打打挺熱鬧,摸過來看看?!眲⒏感Φ溃敖裉齑笙驳娜兆?,老大叫了不少鏢局的好手來幫襯,定不會叫歹人偷了新娘子的嫁妝去?!?/br>眾人哈哈大笑,進(jìn)屋去了。劉大哥指著王瑞笑道:“好哇,你裝醉!我先出去捉賊,回頭瞧罰不罰你!”一邊說,一邊把他手中的兵刃接了過去。王瑞笑嘻嘻地回到屋里,聽得屋頂屋旁都有人奔躍之聲,想來是劉大哥派出的好手正在搜敵,遂安下心來。“新郎裝醉騙人,怎么罰?”眾人紛紛起哄道。王瑞無話可說,只得與每人對喝了三杯。正吵鬧間,方員外走了進(jìn)來,見新女婿醉得立足不定,說話也不清楚了,忙過來打圓場。大家見新郎真是醉了,也就沒再難為他,說了幾句玩笑話就將他送入洞房了。方雪見眾人散盡,房中只剩下自己和丈夫兩人,不由得心中突突亂跳。偷眼看王瑞,見他和衣歪在床上,已在打鼾,于是輕輕起身,閂上房門。“瑞郎,我終于找到你了?!狈窖┩鵂T光下王瑞紅撲撲的臉,輕聲道,眼中充滿了甜蜜。她脫去自己的外衣,疊好放在一旁。而后,將王瑞的鞋子與長衫除下。正要解他里衣,方雪卻忽地害羞起來,心想:“有了外衫,也就夠了吧。我又不想真的把他壓得死死的?!?/br>于是,依著畫晴的教導(dǎo),把他的外衫放在窗邊桌上,再將自己的衣服壓在上面,回到床邊,抖開棉被蓋在王瑞身上,自己把著床緣,將另一條被子緊緊裹在身上,一動也不敢動。過了良久,王瑞翻了個身,方雪嚇了一跳,盡力往床緣縮去。正在此時,紅燭上的燈火忽然爆了開來。方雪怕丈夫醒來看到衣服的布置,想起來吹熄燭火,哪知脫了衣服之后睡在男人身邊,心中竟有說不出的害怕,無論如何不敢起來。仿佛是老天爺聽到了她的心聲,正當(dāng)她猶豫不決的時候,忽然刮進(jìn)來一陣風(fēng),把蠟燭給吹滅了。“今夜的風(fēng)竟有這么大嗎?”方雪嘀咕道。王瑞睡得極沉,他酒量本來平平,這次給硬勸著喝到了十二分,直睡得不省人事。他一有點動靜,方雪心里就是一驚,擁著棉被不敢動彈。也不知過了多久,忽聽得窗外老鼠吱吱吱地叫個不停,又過了片刻,一只貓喵嗚喵嗚地叫了起來。“砰”地一聲,窗子開了,一只貓?zhí)诉M(jìn)來,在房里打了個轉(zhuǎn),跑不出去,跳上床來,在方雪腳邊睡下。多了只貓兒相伴,方雪反倒安下心來,迷迷糊糊合上了眼,但始終不敢熟睡。挨到三更時分,窗格忽然響了一下,方雪陡然被驚醒,忙凝神細(xì)聽。只聽得窗外似有人在輕輕呼吸,料想是有人來偷窺新房韻事,正想喝問,卻猛想起此事聲張不得,忙把已經(jīng)張開的嘴閉上。忽然,只聽阿寧在外喝問:“什么人!”接著就是一陣打斗之聲。過了片刻,又聽得一個生疏的聲音“哎呦”一叫,顯然在交手中吃了虧。方雪起身下床,伸手往桌上摸衣服時,忽然一愣,心中叫苦不迭。他們的衣服居然不見了。此時她也顧不得害羞,一把將王瑞拉起,連叫:“快醒來,快……快出去拿賊。小賊把咱們的衣服……衣服都偷去啦!”王瑞一驚之下,登時清醒,只覺一只溫軟的手拉著自己,黑暗中香澤微聞,這才想起來這是他的洞房花燭夜。他心中一蕩,但敵人當(dāng)前,隨即寧定,把妻子往身后一拉,自己擋在他身前,拖過手旁一張椅子,預(yù)備迎敵。“阿雪,我喝多了酒,只顧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