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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笑著蹲下身,“哥哥不是答應(yīng)你了嗎,等你長大了,我就回來娶你?!?/br> “可是、可是,萬一到時(shí)候你找不到我怎么辦?” 少年指了指她胸前的玉墜:“哥哥看到它就知道是你,不管你走到哪里,哥哥都能找到你?!?/br> 那是十六年前的她和陸景行,是她曾丟失的那段記憶。 “哥哥,”阮瑭握著玉墜,貼到唇邊,“再來……找我一次?!?/br> - 幽閉的空間里不覺時(shí)間流逝,她昏昏沉沉,暈暈醒醒,分不清今日它時(shí),辨不明晝夜顛倒。 外面的吵嚷聲好像忽然停了一瞬,然后是聲嘶力竭地怒吼和此起彼伏的哀嚎。 撞門聲再次響起,血rou之軀砸在金屬門上的悶響那么清晰,一聲一聲,猛烈又執(zhí)著,像是不要命一樣。 燈光泄入的瞬間,她緩緩蜷起了身體,預(yù)想中狠戾的拳腳并沒有砸下來,一陣熟悉的雪松香氣把她緊緊包圍。 “瑭瑭,瑭瑭,”來人吐息焦急,抖得比她還厲害,“哥哥來了,別怕,哥哥來找你了……” 阮瑭脫力般埋在他頸窩,像倦鳥歸林,終于找到了可以安心棲息的巢xue。 “哥哥,生日快樂?!?/br>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大家,希望大家天天開心。 ☆、熱戀 意識(shí)昏沉, 長夢無邊。 阮瑭在前塵往事中浮浮沉沉。 落在眉心的親吻, 烙在心上的疤痕,炙熱溫柔的懷抱, 冰冷堅(jiān)硬的地磚。關(guān)切的與涼薄的目光交織著投來,咒罵聲和哭喊聲連成一片。 她險(xiǎn)危危地立在獨(dú)木橋頭, 身后是帶著倒刺的過往,腳下是萬劫不復(fù)的深淵。無數(shù)個(gè)聲音充斥在耳畔, 嘲諷她的天真, 嘆息她的悲慘,然后蠱惑她就此沉淪。 她咬緊牙關(guān)不聽不理,只追著一聲簡簡單單的呼喚, 堅(jiān)定向前。當(dāng)雪松的氣息竄入鼻尖, 她終于擁緊了尋找了半生的安全感。 深淵與橋頭一寸寸崩坍,她向夢中的自己道謝,然后用力地睜開了眼。 米白色的醫(yī)院病房,床鋪厚實(shí)溫暖,陸景行伏在她病床前,和她視線相接的瞬間,眼眸就像是干涸多年的古井終于注入了一汪清泉。 “瑭瑭,瑭瑭。” 聲聲懇切,和在夢中聽見的一模一樣。 “哥哥。” 陸景行短促地咽了咽口水, 不敢碰她纏滿繃帶的手掌,一手撐在她頸側(cè),一手撫摸著她的發(fā)頂:“寶貝, 哥哥在?!?/br> 阮瑭盯著他看,看他凹陷的臉頰,凌亂的額發(fā),還有粗糙的胡茬。這人一向愛潔,短短幾天不見,怎么把自己搓磨成這樣。 “瑭瑭乖,”陸景行輕柔地截住她伸過來的手掌,“別碰到傷口?!?/br> 阮瑭搖頭,定定地望著他:“我想你?!?/br> 陸景行眼圈發(fā)紅,小心翼翼地握住她的指尖,引著她慢慢滑過自己的額頭,眉骨,鼻梁,雙頰,最后停在唇上,緊貼著摩挲。 阮瑭摟著他的脖頸抬起下巴,陸景行就俯下身,在她臉上落下一串細(xì)密的親吻,從額頭到唇瓣,依偎溫存。 “哥哥,現(xiàn)在幾點(diǎn)了?” “晚上十點(diǎn)。” “還有兩個(gè)小時(shí)啊,”阮瑭歪歪頭,“我的‘生日快樂’說早了?!?/br> 陸景行頓了頓,說:“今天是一月二號?!?/br> 困在幽閉空間太久,阮瑭的精神狀態(tài)幾乎繃到了一個(gè)極限,再加上失血過多和被迫攝入藥的關(guān)系,她昏睡了整整兩天兩夜。 阮瑭震驚地瞪大眼,小臉一下子垮下來:“那我錯(cuò)過你的生日了,蛋糕也沒做成……” “沒事?!标懢靶锌戳搜鬯膫劾劾鄣氖?,深吸了一口氣,他以后都不想過生日了。 “哥哥。”阮瑭勾住他的手指扯了扯,陸景行順著她的力坐到床邊:“怎么了?” 阮瑭伸手要去挪枕頭,陸景行急忙握住她的手腕:“別碰著傷口,你想要做什么告訴我?!?/br> 阮瑭往邊上挪了挪,指了指空出的床鋪:“我想你上來跟我一起睡。” VIP病房有一張病號床和一張沙發(fā),沙發(fā)上的毛毯疊得平平整整,一看就沒用過,陸景行眼睛里都是紅血絲,襯衫也皺得不像樣,應(yīng)該是很久沒有休息了。 “這床太小了,我會(huì)擠到你,”陸景行幫她蓋好被子,“你好好睡,哥哥就在旁邊陪你,好不好?” “不好?!比铊┧Y?,“我都好久好久沒跟你一起睡了,你不抱著我我就做噩夢,然后我就休息不好,然后病也好不了……” 陸景行聞言只好脫了外衫和鞋子,躺到她身邊。擁抱嚴(yán)絲合縫,阮瑭滿足地?fù)ё∷难?,呼出一口氣:“這樣就好了,我只要你在。” 陸景行緩緩收緊手臂:“嗯,我在。” - 或許是前兩天睡的太多,第二天天剛剛擦亮,阮瑭就醒了過來。 病房里沒開燈,有點(diǎn)暗。已經(jīng)幾天沒合眼的陸景行緊挨著她正睡著,額頭抵著她的肩膀,手臂緊扣著她的腰,眼下的烏青清晰可見。 阮瑭看得心疼,用指尖撫平了他蹙緊的眉心,又親了親他的嘴角,抬手正想幫他掖被子時(shí),陸景行猛地睜開了眼。 男人緊緊盯著她,眼神惶惶不安,胸口起伏劇烈。 阮瑭急忙捧住他的臉:“怎么了哥哥?做噩夢了?” 陸景行深吸一口氣,緩過神來:“沒事,”然后小心地捧著她的手放回被子里,“不睡了嗎?” “嗯,”阮瑭親親他,“不困了,哥哥再睡會(huì)吧,我陪著你?!?/br> “我也不困了,”陸景行回吻她,“早飯想吃什么?” 阮瑭搖搖頭,又親了他一口:“我還不餓呢,哥哥你再睡會(huì)兒,眼睛都熬紅了。” 陸景行笑笑,也低下了頭,兩人就這樣你啄我一口,我咬你一口,黏黏糊糊的早安吻親了十來口還不見停。 門口方向忽地傳來“咚”地一聲響,小夫妻倆這才分開,一齊抬頭望過去。 只見不遠(yuǎn)處的沙發(fā)上,依次坐著滿臉慈母笑的夏云苓和關(guān)茗雪,然后是神色稍顯不自然的陸任和阮霽,再然后是瞇瞇眼笑的陸知行,還有……被陸知行捂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