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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恒清側(cè)過頭,沒說話。張力也不再問,而是去吻周恒清的鎖骨。“別留吻痕?!敝芎闱宓f道。對方嗯了一聲,他也就再沒說什么。當吻逐漸的往周恒清的下身靠近時,周恒清有點慌了,起身忙問:“你干什么?”張力有些不解的“嗯?”了一聲,問:“不是應(yīng)該這樣么?難道你沒這樣過?”“沒。誰說要這樣的。”周恒清皺著眉干脆的回答,然后有些尷尬的斷斷續(xù)續(xù)說,“你……沒必要這樣,感覺挺那什么的……”的確如此,他和宋煜城從來沒這樣過。而林月,更不可能這樣了。張力輕輕笑了笑:“沒事,我不覺得有什么的。”周恒清有些尷尬,皺著眉說:“你不覺得我覺得。你別含過再來接吻,我有些接受不了?!?/br>張力笑著說知道了,然后吻住周恒清,將周恒清又壓回床上。等兩個人氣喘吁吁的逐漸進入狀態(tài)的時候,周恒清提醒“套”。張力愣了下,回答:“我沒有?!?/br>“在柜子上摸一下,應(yīng)該有?!敝芎闱逭f道。張力就在床頭柜上摸索了一會。接著周恒清就聽到拆包裝的聲音心都提了起來,忍不住身子緊繃了起來,手抓緊了床單。沒一會,周恒清聽見張力低聲說:“我之前在網(wǎng)上零零散散看過一些,但可能有些地方還是做的不太好,你要疼就喊出聲?!?/br>周恒清沒說話,只是望著黑暗。張力之前的提醒也真沒白說,周恒清都懷疑對方看的那些東西到底看懂了沒。不過也可能是他很久沒做了,怪不得對方。他除了悶哼了一聲以為沒發(fā)出任何聲音,就跟他和宋煜城第一次做一樣,只是死死地攥緊了床單,腦子里亂糟糟的一片。他聽見對方在他耳邊低語:“你放松點。”就像九年第一次做那樣。于是他也就像九年前那樣脫口而出:“去你的放松,你被插下試試?!?/br>對方笑著輕吻著他的脖頸,他的思緒和回憶就像沉淀著泥沙的水被再度攪渾一樣。周恒清將潛意識里細微的提示徹底的無視,連回憶也可以丟棄。因為現(xiàn)在和他在床上的是宋煜城,他沒必要再靠那些回憶。逐漸進入正軌后,周恒清在酒精下本來就有些昏沉茫然的腦子又陷入混混沌沌的情/欲之中,和“宋煜城”接吻、擁抱,不知不覺呻吟出聲,曖昧情色的聲音在房間里不斷回蕩。他聽見在耳邊徘徊著的沙啞的低沉的“周恒清”,緊緊的摟著對方,帶著呻吟和喘息低喊著:“宋煜城……”身上的人僵住,停了下來。但周恒清還是有些沒有反應(yīng)過來,摟著“宋煜城”,將頭埋在對方的脖頸處摩擦著,低吟著:宋煜城,宋煜城……“宋煜城”突然用沙啞的嗓子沉聲問:“……你叫我什么?”周恒清覺得一切都好像再往另一個世界扭曲著,恐懼和排斥一點點的開始侵蝕著他。但他在混亂之中,就算聲音里帶著喘息和呻吟,依然喊的是“宋煜城”,透著無法改變的堅定。接著他感到耳邊有燥熱的吐息,他聽見那“熟悉”的聲音透著不容置疑的語氣一字一頓說:“我是張力?!?/br>這一聲帶來前所未有的恐懼將周恒清瞬間淹沒。他僵在那,一時間不知所措,卻依然固執(zhí)的說:“不,你是宋煜城?!?/br>那個慢慢扭曲成的另一個世界他已經(jīng)察覺到了。叫做“現(xiàn)實”。不是扭曲,而是回歸。周恒清突然被按著胳膊壓到了床上,黑色的人影正在俯視他,帶著怒意低吼:“叫我張力!”他像即將被宰殺的動物一樣奮力的掙扎了起來,揮舞著四肢并極力的想從床上起來。充滿懼意的望著那感覺逐漸不一樣的黑暗中的人,無法克制的顫抖著大喊:“別瞎扯!你是宋煜城!不是張力!”對方卻冷冷的笑了下,說:“你和別人做的時候也喊著他的名字?也想著他?”周恒清像啞了一樣的說不出話,睜大了眼恐懼的看著對方,聽著對方笑著冷然質(zhì)問:“所以你讓我叫你名字?是因為他也這么喊你?“所以你不讓我開燈?為了滿足你的性幻想?”周恒清完完全全的從混沌昏沉中回到了現(xiàn)實,大腦瞬間清醒的就像冷水那樣刺激和透徹。如果開了燈,他就會看到在他身上的,是除了宋煜城以外的、另一個跟他有著同樣身體結(jié)構(gòu)器官的男性。現(xiàn)在的姿勢更是讓周恒清能清楚的感覺到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他之前所有的情/欲都退得無影無蹤,取而代之的是恐懼、排斥、惡心,混雜在一起堵在胸口。“滾!”周恒清狠狠的瞪著眼,掙扎著吼著,啞了嗓子。張力卻完全不理周恒清,緊緊拽著著周恒清的胳膊將周恒清翻了個身,將周恒清的胳膊反剪到背后,用一只胳膊和身子壓著。他有些急促的呼吸著,在周恒清耳邊笑道:“那我把燈打開,老師你看看我到底是誰?!?/br>接著周恒清真的感覺到張力側(cè)著身子真的去準備開燈了。“別開燈!”周恒清猛的抬起頭,聲音從啞著嗓子的爆發(fā)出來:“別!”他不想看見真相。他承受不住。“如果不開燈,老師你就一直會有機可趁?!睆埩Φχ?,語氣里透著堅定。“別開……”周恒清被逼的快要崩潰,沒了先前的氣勢。他閉上眼,把頭轉(zhuǎn)到燈的反方向,身子只能因恐懼而顫抖著。最終再也支撐不住,扔掉了所有的尊嚴,哀求著:“求你……別開……“求你了……”他從沒這樣的沒骨氣過。從沒有人把他逼到這樣。無論對誰,無論是什么情況下,哪怕是爭執(zhí)、吵架、情/欲,或者其他什么,他也不愿輕易給別人低一點頭。但今天他竟在他的學生身下,一個十六歲的少年身下,哀求著。為了殘留著的一點被扭曲的“現(xiàn)實”,哀求著。他罵自己活該。活該仗著那么點酒膽和暈乎勁,活該把張力想成宋煜城,活該想和宋煜城上床,活該自己沒克制力,活該自己一直這幅德行。他活該。然而,半晌后,如末日的最后一次日出一樣可怕的光并沒有籠罩在這個空間,只有沉默的黑暗。“你是不是喜歡他?!?/br>周恒清突然聽見張力沙啞的聲音淡淡問他。他啞著嗓子毫無起伏的回答:“不是。”“那為什么會喊他的名字?!睆埩柕?。周恒清的唇角嘲諷的輕輕揚起,淡淡道:“這兩者根本就沒關(guān)系。”就跟有些人想著名模明星去自/慰一樣,根本就和感情沒什么關(guān)系。“你和他是不是做過?!睆埩τ謫?。見周恒清半天沒有回答,張力就自顧自的問:“什么時候?!?/br>卻還是沉默。“告訴我!”張力低吼,將周恒清反剪的胳膊往上壓了些,“你別又逼我!”關(guān)節(jié)的疼痛對周恒清來說倒是次要,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