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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復(fù)青極喜歡她這種嬌憨氣,她原是嬌生慣養(yǎng)當寶貝疙瘩長大的。他點頭,扯過被子一角:“好,睡覺吧?!?/br> 呵,酒足飯飽后賣乖的腔調(diào)。 ◎ 第二日是個晴天,上京的夏天多是晴朗日子,偶爾才下雨,倒也雨下得熱烈。 姜致興致沖沖給方重雪打扮好,才三人一同出門去。 方重雪第一次參加這種大型集會,自然還有些怯場。她抓著姜致的手,問個不停,姜致拍她手背安撫。 永安侯府算不上遠,下車的時候,門口人還挺多的。不知算不算緣分,姜致一眼又望見安樂郡主與安平郡主。 她看過去的瞬間,安樂郡主也正好看見了她們,安樂遠遠地笑了笑,便和安平一起進了門。 姜致牽著方重雪,也進了門,孟復(fù)青跟在他們身后。進了門,有小侍引他們?nèi)パ鐣鏊S腊埠罡艽?,幾人繞過幾次長廊,才到一處竹林。小侍從領(lǐng)著他們穿過竹林,在一處空位坐下。 看得出來永安侯夫人花了大心思,矮凳都是木墩做的,桌子亦然。桌上放著貨品與糕點,姜致看了眼,大咧咧坐下來。方重雪四處看了看,感慨:“這也太奢華了?!?/br> 姜致笑了笑,遞給她果盤。孟復(fù)青在姜致身邊坐下,他今日著一身暗紫色錦袍,給人一種高貴的氣度。 姜致看他一眼,目光滿是贊許,孟復(fù)青俯身湊過來,在她耳邊道:“阿致莫這樣看我。” 她微愣,而后反應(yīng)過來,低罵他一句:“發(fā)夢!” 她們說話間,又見小侍從領(lǐng)著別的人過來。來人是孫太傅家的,孫夫人,以及孫小姐。二位都認得孟復(fù)青,又都是禮貌人,便都彼此打了個招呼。 不過并不熟識,也就止于招呼。 此處竹林地方很大,桌子與桌子之間隔了些位置,他們坐在中間位置,斷斷續(xù)續(xù)有其他人入座。 姜致懶得看熱鬧,低頭看向糕點,孟復(fù)青像長了四雙眼睛,先她一步拿了一塊糕點,遞給她嘴角。 姜致有些不好意思地咬了一口,孟復(fù)青非常順手地把剩下半塊糕點自己吃的。 “這糕點味道不錯?!笨湟部涞米匀?。 姜致心跳加速,她覷一眼孟復(fù)青,孟復(fù)青笑著看回來。分明是警告的意味,落在旁人眼里,全是眉來眼去、目送秋波的情意。 孫夫人調(diào)侃:“孟大人與夫人感情可真好?!?/br> 孟復(fù)青應(yīng)得很坦然:“是,夫人是我心頭rou?!?/br> 此前眾人或多或少見過孟復(fù)青幾眼,當時他還是個吃活人的閻王,如今一下成了個種桃花的情種,這種轉(zhuǎn)變多少令在場之人驚詫。對于姜致,她們也或多或少聽說過,一面覺得這不合禮數(shù),一面又疑惑這姜致是何等狐媚子,招得人連禮數(shù)都不顧了。 姜致被他一句話說得臉熱,反正已經(jīng)被看過熱鬧了,她索性伸出手抓住了孟復(fù)青的手。 這舉動落在旁人眼里,卻是坐實了她的招數(shù)。大庭廣眾之下,如此大膽,只怕是憑著這份大膽吧。 旁邊不知道是誰家夫人,開口道:“孟大人與夫人新婚燕爾,感情真是好生羨煞旁人。不過孟大人事業(yè)如日中天,如今又已經(jīng)過了禪師所說的年紀,不知有無意愿再看看上京城的其他姑娘?”她捂嘴笑起來,似乎只是開個玩笑。 姜致卻不覺得這玩笑好笑,她看向孟復(fù)青。孟復(fù)青對答如流:“一人足矣,心如此小,要分作幾塊只怕不容易?!?/br> 他嘴角噙著笑,卻還是給人一種陰狠的氣勢,嘴里的話更是放出的箭。在場之人,有幾位家中丈夫沒有幾房妾室,自然是極少。有人心中更是惡言頻出,暗罵這姓孟的,又等著看他們笑話,誰不知道男人最是三心二意。 姜致聽得爽快,拿了粒葡萄,“啊,張嘴?!?/br> 孟復(fù)青張嘴咬了,笑眼看著姜致:“很甜?!?/br> 感謝 鞠躬~ 這頻率,我開始感覺不像個正經(jīng)文x 走劇情了,發(fā)盒飯了,下一個狗帶的是誰呢? ☆、如夢令(3) 眾人見狀,不著痕跡把話題帶過去, 畢竟誰也不想真的招惹他。話題又翻過去, 聊到旁人的八卦上。有人說起某個沒來的人的八卦,每每這種時候, 沒來之人便會被編排。 姜致既沒興趣參與,也沒興趣聽, 她抬頭張望四周。這是一片很大的竹林,布置的位子呈半圓形繞著中間的亭子, 亭子四周都放了竹簾, 看不清亭中情形。眾人猜測, 這又是永安侯夫人的奇思妙想,不知接下來有什么節(jié)目。 作為位子上, 還能聽見潺潺水聲,應(yīng)當是不遠處有流水, 流水青竹, 倒是雅致。林中常有穿堂風(fēng)吹過來, 配著潺潺水聲, 與竹葉沙沙聲,別有一番趣味。盡管她不算有雅興的人, 也心曠神怡,心情大好。 她仰著頭望了一圈,忽然瞥見陸小山正走過來,她下意識看向孟復(fù)青。孟復(fù)青與她視線相合,轉(zhuǎn)頭看向陸小山, 并未說話。 姜致想,她方才片刻的想法居然是看孟復(fù)青,她實在對不住陸小山,畢竟也算多年好友,一朝嫁作人婦,她便開始避嫌。他們之間必然是清清白白的,倘若沾一點旁的,也不至于做兩個老鼠般被嫌棄。陸小山對她絕沒有旁的想法,她亦然,可是今日身份轉(zhuǎn)變,她也開始顧忌起外人怎么看。 陸小山已經(jīng)大步跨過來,直直奔向他們這一桌。他是陸太師的小兒子,陸太師面子極大,連帶著他亦然。他剛坐下,周邊人便同他搭話。 孫太傅的夫人說:“陸小郎君今日可是沖著誰家姑娘來的?” 陸小山笑得樸實:“這倒沒有,我就是湊個熱鬧,閑得慌罷了。我爹倒是想讓我成家,我不愿意成,我覺得成家沒意思,成了家,好好的姑娘都從花變成了母老虎,沒半點意思。到時候我們還要打一架,唉。” 他說話一如既往沒什么邏輯,總之是不想成家。孫太傅的夫人雖說看不上陸小山這個人,但看得上他的身份。他這么說,把后面的話全然堵死,她笑容一僵。 陸小山全然不覺,他同孫小姐見過幾面,視線一偏開口:“哎喲,孫小姐今日胭脂是不是沒涂勻稱?” 孫小姐不知道怎么回答他,索性只笑。 姜致忍笑,方重雪恨鐵不成鋼地看他一眼,轉(zhuǎn)過頭去。 陸小山絮絮叨叨說完了,轉(zhuǎn)過身來和姜致他們說話,“累死我了,馬車半路上出了點問題,我差點沒趕上?!?/br> 姜致好笑懟他:“你又不相親,你急什么?” 陸小山一臉理所當然:“這你們就不知道了吧,我聽說永安侯府的東西好吃,以前都沒機會,當然不能錯過?!?/br> 方重雪笑出聲來,陸小山莫名其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