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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去陸太師府上,心情有些激動。 姜致說:“其實不必要,你想想陸小山是什么樣的人,有什么可激動的?!?/br> 方重雪:“……” 她居然差點被說服了! 當(dāng)日是個好天氣,姜致與方重雪抵達(dá)陸府的時候不早不晚,已經(jīng)來了些人。余氏對姜致有些印象,明白她是陸小山的好友,又見她旁邊的姑娘生得五官標(biāo)致,氣質(zhì)也斯斯文文的,一時留了個心思。 余氏拉過姜致的手:“孟夫人請坐。”她拉著姜致與方重雪在一旁坐下。 她從前身份尷尬,如今嫁夫隨夫,孟夫人,她聽得甚為舒心。 方重雪在她身側(cè)坐著,姜致目光略過全場,座位上已經(jīng)坐下的,有某某夫人,也有某某小姐。 孟復(fù)青官居二品,姜致身價自然跟著水漲船高,在目前來說,倒是身份還算尊貴。 余氏每人手側(cè)的桌邊都放了茶水與點心,姜致收回目光,拿了一塊點心吃。她心中思索,怎么不見陸小山? 正想著呢,便聽見陸小山殺豬一般的叫聲從后院傳過來。在場之人皆是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不知道發(fā)生了什么。 一位夫人道:“這是陸二公子的聲音?可是發(fā)生了什么?” 余氏面上不見尷尬,笑容落落大方,不著痕跡將話題帶過去:“想來是又頑皮了,不礙事?!?/br> 余氏招來丫鬟,叮囑了些什么,丫鬟快步離去。 又坐了會兒,該來的都來齊了。姜致還看見了姜期容,以及玉奴。玉奴目光與她對視,略略笑了笑,姜致只好也回以笑容。期容顯然也瞥見了她,不過卻極快地將視線轉(zhuǎn)移了。 姜致摸摸自己的臉,懷疑自己今天胭脂沒抹勻。 除了她們多位女客,余氏還邀請了幾位男客,皆是青年才俊,且未婚。陸小山片刻后也從后院出來,與幾位郎君見了個禮,瞧著不大情愿。他換了身新衣裳,連頭上冠帶也是新的。 眾人一看他們打扮,明白過來今日的意思了。 借著宴會相親也是一條不成文的規(guī)定了。眾人相視一笑,都反應(yīng)過來。 姜致也反應(yīng)過來,她忍俊不禁,原來是嫂子要給他相看姑娘。 在場的姑娘們對陸小山的名聲早有耳聞,此刻略有些尷尬,雖說陸太師與陸琛已經(jīng)很有為,不過若是夫君是個草包,怎么看都還要掂量一番。 眾人心下盤算。 那日玉奴得他們相助,對陸二公子的印象頗為不錯。余氏狀似不經(jīng)意地聊天,談起陸小山,幾人臉色各異。她觀神色,心下有了把握。 賞花賞花,光坐在亭子里說話自然是不行的。余氏便領(lǐng)著她們?nèi)ズ蠡▓@,陸小山與幾位郎君也在后花園。 余氏一面聊天,一面不著痕跡地觀察著場上情況。 姜致和方重雪站在一叢花前面,姜致拿胳膊肘捅她,“哎,陸小山在看我們這邊,你看見他求助的眼神了嗎?好可憐,好無助?!?/br> 但她笑得好歡快。 方重雪捂嘴笑:“我們這樣是不是不太好?” 陸小山確實在看她們這邊,正要走過來,被一人攔住去路,正是那日那位表妹。陸小山微愣,“你有什么事嗎?” 玉奴福了福身道:“多謝公子那日相助?!?/br> 陸小山擺擺手:“不用不用,就是換了別人,我也會幫忙的。姑娘不必放在心上。” 玉奴含羞帶怯看他一眼:“公子,你可有什么需要的,只管吩咐。玉奴能做到的,必然盡力去做?!?/br> 陸小山大手一揮,搖頭道:“不必了。姑娘眼睛是不是不太舒服啊,是不是進(jìn)沙子了,快叫你丫鬟幫你吹吹,不然可不舒服了。” 玉奴:“……” 她還要開口,陸小山直接越過她,往姜致她們過來。陸小山手里摘了一朵花,他跑過來,看了眼姜致,吸了口涼氣,覺得畢竟她是有夫之婦,還是將花遞給了方重雪。 “送你了。你上回不是說想看那什么花嗎?我家就有,我?guī)闳タ窗 !?/br> 方重雪面露難色,陸小山小聲道:“快快快,好兄弟,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后面那個勞什子表妹是不是看上我了。她剛才還朝我拋媚眼,我嚇都嚇?biāo)懒?。?/br> 方重雪看一眼表妹,替她默哀,姜致忍笑,推方重雪一把:“快去啊,陸太師府上好東西可多了,過了這個村可就沒這個店了。” 陸小山不給她反駁的機(jī)會,生拉硬拽帶著她走了,徒留身后玉奴幽怨的眼神。 玉奴確實是對陸小山動了些心思,她起先是覺得孟復(fù)青氣質(zhì)卓絕,不過孟大人已經(jīng)成了婚娶了妻,無論如何她也只能當(dāng)一個妾室。而后又見陸二公子古道熱腸,雖然人是有些紈绔,不過想來也是不錯的選擇。 她幽幽地看著陸小山的背影遠(yuǎn)去,也不理會旁人的目光,自己退到角落里孤芳自賞去了。 姜致看了眼他們,收回視線,繼續(xù)看花。她在看花,亦有人在看她。 姜期容收回視線,咬了咬唇,她目光迷離,手里不自覺地摸上葉子,緩解自己的緊張。 她只是……被脅迫而已。 姜期容閉上眼,腦海里浮現(xiàn)出那一夜的場景。她不自覺打了個寒戰(zhàn)。 她也是被逼的! 感謝 鞠躬~ 直男總是在不該懂的時候很懂,該懂的時候又十分鋼鐵。 ☆、眉峰碧(7) 姜期容顫抖著睫毛睜開眼,她喉頭微動, 再次看向姜致的方向。 姜致低著頭在把弄花朵, 她沒什么做的,這里的人也不認(rèn)識幾個, 唯二認(rèn)識的兩個,一個方重雪, 一個陸小山。這兩人結(jié)伴跑了。 嘖。姜致?lián)u頭嘆氣,抬起頭, 剛好對上余氏的目光。余氏與她互相笑了笑, 余氏道:“孟夫人可是無聊了, 小山這孩子,怎么直接與人姑娘跑了, 可真是不害臊極了?!?/br> 姜致立刻明白她的意思,余氏想必以為陸小山與方重雪看對了眼, 此刻是要向她詢問方重雪的身世背景。她調(diào)整好表情, 笑道:“其實沒有, 陸小山他只是不喜歡這樣子, 所以與重雪一起走了?!?/br> 余氏也是聰明人,立刻意會她的意思。他們這些人, 婚事原是不由自主的,哪里談得上什么喜歡不喜歡,合適的人合適的時機(jī),便是一輩子的交托了。何況感情是可以培養(yǎng)的,只要不是相看兩厭。 她伸出手來拉姜致去湖邊, 湖邊幽靜,適合閑談。姜致微微搖頭,隨她一起去湖邊。二人丫鬟在旁邊站著,余氏先是問了兩句不相關(guān)的,而后才切入正題。 “不瞞你說,小山他也老大不小了,總歸該忙活這事了。他大哥囑咐我,要為他說個好姑娘,我自然得費心些。聽聞方姑娘是孟大人的表妹,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