沙啞的帶著笑意的聲音，好似誘惑。

但是就是這種聲音，卻把張昊從迷茫中喚醒。

張昊被迷惑了，被這樣的江笑晚。他面無表情的抓住江笑晚的手，讓那雙手離開自己的臉，"小晚，你要做什麼？"

江笑晚又笑了起來，"好嚴(yán)肅啊張昊，你竟然變成這樣的大叔了呢。我記得以前的你可不是這樣的，以前的你總是無時無刻不帶著幾分笑意的......"說道這里，江笑晚定了一定，收斂了笑意冷冷道，"就連殺人的時候......你也是含著笑的。"

張昊微微一愣，他是真的被江笑晚這樣的語氣給震撼到了。

不過那種震撼沒維持太久，張昊就緩過來神笑了起來。

淡淡的笑淡淡的從容，仍舊是那個張昊，他轉(zhuǎn)過身，對著江笑晚道，"那就晚上七點，我在樓下等你。"

豺狼和豺狼，到底鹿死誰手？

江笑晚看著樓下的黑色跑車，唇邊揚起了一抹冷笑。

對著辦公室里鏡子自憐一番，披了件衣服就出了門。

樓下的張昊一見江笑晚來，連忙熄滅了煙頭，開了車門迎江笑晚進(jìn)去。

江笑晚上了車，閉上眼道，"你還是惡習(xí)不改，慣抽這種東西。"

張昊淡淡笑了起來，彌漫著一股寂寞，"沒辦法了，人老了習(xí)慣就改不掉了。"

江笑晚看著窗外笑笑，也不答話。

到了吃飯的地方，江笑晚也沒多話，安靜的吃完，安靜的看著張昊，看不出他心中所想。

吃到一半的時候，江笑晚放下刀叉，含笑看著張昊道，"你會幫我的是吧？"

張昊這才明白江笑晚這麼逼他出現(xiàn)的理由。

張昊選擇沈默。

江笑晚又說，"你不會看著我死的是吧。"這次用的是肯定口氣。

張昊抬起頭，淡淡一笑，"你又怎麼知道我會幫你？畢竟當(dāng)年的事情，我雖然得利不多，卻是始作俑者。"

江笑晚一手托腮，瞇著眼看張昊，"但是沒有他們的幫助你根本成不了氣候。你不過一個轉(zhuǎn)行的娛樂城老板，誰給了你機(jī)會？你利用了誰，被誰利用了？你心里一清二楚。"

張昊越發(fā)沈默。

江笑晚抬起頭，含著笑，"你舍不得我去送死......你舍不得的。因為你在醫(yī)院里的時候為了我......"

"別說了。"張昊突然插話，臉上的笑也掛不住了。張昊抬起頭，面無表情的望著江笑晚，"小晚，你不該摻和進(jìn)來的。"

江笑晚攤手，"可是我已經(jīng)摻和進(jìn)來了，現(xiàn)在我們應(yīng)該想想如何全身而退。"

張昊皺著眉頭，"你......"

江笑晚舔了舔唇，"你要和我上床麼？"

答非所問，顧左右而言他，是你教我的。

張昊一愣，江笑晚笑了，"這麼多年了，你還想著我麼？"

張昊面無表情看著眼前的人，一言不發(fā)。

"我總想，要是那時候你沒那麼做，也許我們可以一直在一起。或者，我可以離家出走跟你。"

張昊的嘴角漫漫起了一抹笑，苦笑，他低下頭，"連你也學(xué)會這種戲碼了。"

江笑晚淡淡笑了起來，"是你教我的。"

張昊抬起頭，給了江笑晚一個恍惚的笑容，"你果真是個聰明的孩子。"

江笑晚整了一下自己的頭發(fā)，"你該知道我為什麼變得這麼聰明。"

江笑晚哭了，那天江笑晚一邊跨在了張昊身上擺動著腰肢，一邊就哭了。

幾個小時前，張昊準(zhǔn)備送江笑晚回家，送到門口之後，兩個人有些尷尬。

張昊說，"我先回去了。"

江笑晚卻一把從背後抱住張昊，"你不來坐坐？"

張昊尷尬的笑了一下，"不了。"

誰知江笑晚突然說，"我想你，張昊。"那語氣柔的好像要被風(fēng)吹散了似的。

張昊一怔。

這孩子，是自己一手造就如今的他。

還是淪落到這種場景，多年以後，兩個人的結(jié)合顯得那麼的不該。

帶著污穢、交易、無奈......抑或者，還帶著一點莫名的情愫。

借著月光，張昊看著江笑晚的臉，被不短的頭發(fā)遮著臉。露出的半邊面孔慘白慘白，在月光下好像一個凄厲的鬼。

是異常激烈的性愛，江笑晚一邊做一邊呻吟，叫著張昊的名字。

"張昊...張昊...張昊......"他叫得聲嘶力竭，可惜誰也不知道名字那後面是什麼話。

張昊一邊扶著江笑晚的腰一邊撫著江笑晚的身體。這具身體早就不是當(dāng)年少年般的青澀，染上了很多不該的痕跡。

細(xì)微的，帶著糜爛的味道。

張昊知道那是什麼，是仇恨和絕望。

江笑晚恨他，他知道。

江笑晚只是在利用他，他也知道。

但是正如就江笑晚所說的，他放不下他，他不能看著他去送死。

所以，張昊決定妥協(xié)，陪江笑晚玩這場游戲，無論結(jié)果如何。

是為了報復(fù)而來的。

江笑晚用手機(jī)打了個電話給張昊，語帶笑意，"今晚九點到我家來，別給人跟蹤了啊。"

張昊在電話那頭"嗯"了一聲，算是答應(yīng)。

四海的勢力范圍越發(fā)的大，近幾年來尤勝。當(dāng)年張昊會選黃興亞去動手，也是因為他有這個實力。只是現(xiàn)在黃興亞日漸猖狂，雖然面表上念著當(dāng)年的事情四處幫著他，但是張昊知道，他心里卻始終有根刺。那件事情之後為了穩(wěn)定勢力和名聲，黃興亞已經(jīng)把能處理掉的都給處理了，除了他。

黃興亞是什麼人，他心里自然知道的一清二楚。

所以他不能讓江笑晚再這麼放肆下去。

張昊處理好景閣的事情，就開車往江笑晚家去。

下了車，遠(yuǎn)遠(yuǎn)就瞧見一個人蹲在偌大的宅子前，房門前的路燈下，裹著一件黑色外套慘白著臉，尤其的傷感。

江笑晚垂著眼看著地上，也不知在看什麼，兩只眼睛好似被定住了一樣，沒有生氣。

見到這樣的江笑晚，張昊心里不禁一痛。走了幾步到江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