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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覺得也是緣分,便替你哥哥訂了王家的千金?!?/br> 石薇聽完,幾乎可以確信,這王友成大約是心中有鬼,東夷水壩被貪墨銀子,他表現(xiàn)如此不安,說不定貪污之事他也有份,王友成當時又將被調(diào)離京城,恐怕一朝出事無人營救,便想用姻親捆綁石家,為了能與石家訂親,便向父親謊稱懷恩侯的女兒已經(jīng)死了,父親與娘親在東夷和王家建立了深厚的友情,根本沒想過王友成會說謊,竟是被他騙了過去。 也是石薇的父母本性敦厚善良,這二十年過去,父親都做了從二品的工部侍郎,王友成不過還是正五品同知,兩家的家世已拉開了差距,然而父親與娘親從未想過要反悔和王家的親事,連王家女兒什么品貌都不知道,只一心遵守承諾,哪兒像王友成一家如此不要臉面,凡事只顧自家利益,別人都是拿來利用的。 石薇這么一理,發(fā)現(xiàn)留思才是她真正的準嫂子才是,那王家從頭到尾就是強搶人家姻緣,最后還意圖攀附皇子悔婚,真真無恥之極。 石永年見女兒臉色陰郁,以為女兒是聽了舊事心情沉重,故作輕松道:“懷恩侯的千金雖夭折了,但想來是去了陰間與父母團聚,至少沒有小小年紀就被送去教坊,長大后送往迎來,懷恩侯夫婦若在世,一定也不愿見到女兒受苦?!?/br> 石薇聽了卻更是不悅,留思若沒有遇到那群愿意照顧維護她的善心jiejie們,如今還真得做那送往迎來的事兒。 她心中猶豫該不該把留思還活著的事告訴父親,但此事要打點后續(xù)也不大容易,留思的身分在十二歲時就從教坊被抹去了,現(xiàn)在又是宮女,若將她平白帶到石家,不知會給多少人惹來麻煩,光是教坊的那些姑娘,可能都會被懲罰。 再者,就算當時候留思被石家父母贖出來,到得今日也是沒辦法名正言順嫁給哥哥做正妻的,良賤不通婚,連做妾也不容于法,依著留思那樣堅韌的性子,她應該不會想落得如此境地…… 石薇思來想去,還是決定暫且不告訴父親有關(guān)留思的存在,待她問過留思的打算如何,再與父兄商議吧。 不管怎樣,他們石家既對已逝的懷恩侯夫妻訂下兒女婚約,就對懷恩侯的后人有一份責任,她自然不能坐視留思余生繼續(xù)當個奴婢下去。 石薇打定主意,便按下心中所想,只拿其他話打岔過去:“父親若記掛著王世伯一家人,女兒請殿下打聽可否上路了,父親和哥哥暫且別費心,等女兒的消息吧?!?/br> 石永年絲毫沒有懷疑,高興地點了頭。 石薇扶著肚子站起身,打算與父親辭別,卻見石永年遲疑了一下,欲言又止,石薇好奇地問:“父親,可還有什么事?” 石永年心中還當女兒是小閨女,實在不擅長開這個口,只是看到眼前的女兒如今也懷了孩子,要做人母,似乎不該繼續(xù)把她當稚童看待,石永年斟酌片刻,才說:“外頭那個蘇大姑娘身帶鳳命的傳聞,七殿下可曾有什么想法?畢竟八個皇子之中,只剩七殿下未曾訂下正妻……” 石薇愣住,不禁脫口問道:“什么?” 石永年不明所以,只當女兒沒聽清,又說了一遍:“就是那個道士啊,在蘇家門口說了蘇大姑娘身帶鳳命,此事傳遍了京城,你哥哥同我說,蘇大姑娘本來名聲已不同以往,出了這事,不知會不會影響到皇子們的看法,偏偏八皇子訂了高家,那不就只剩七殿下沒有正妃了嗎?你哥哥與我,都有些擔心,七殿下會不會有什么想法……” 石薇難掩驚愕,蘇蘭仙身帶鳳命,她還是第一次聽說。 非但孟辰?jīng)]有對她提起,身邊的丫鬟婆子,竟也無人告訴她。 石薇摸著隆起的肚腹,緊抿唇瓣,心想,是她養(yǎng)胎的日子太過悠哉,因此忽略身邊的異狀了嗎? 石永年見她久未回話,擔憂地問:“薇兒,可是七殿下真有其他打算?” 石薇斂去眸中的深沉,淺淺笑道:“蘇大姑娘身帶鳳命嗎?那殿下怎敢有什么打算?若是跟蘇家提親,莫非是昭告天下,殿下意在東宮?” 石永年聽了神色慌張?!澳?、那七殿下應當不會向蘇家提親吧?” 石薇見父親表情不好,眨了眨眼,按下心中汩汩冒出的怒氣,溫聲道:“父親別擔心,東宮一事,任何人都不好置喙,咱們石家謹言慎行,肯定沒錯的。” 石永年愣愣道:“哦……” 他看著女兒優(yōu)雅轉(zhuǎn)身朝門外走去,到底是自家閨女,他總覺得女兒好似不大高興呢?而且,‘咱們石家’,若是讓七殿下聽到這句話,七殿下會胡思亂想的吧? 但他見石薇面上并無異色,只好送了女兒出去。 孟辰早就等在石父院子外等待石薇出來,見石薇扶著肚子慢慢地走,連忙上前攙扶,笑問:“和岳父聊得可開心?” 石薇直覺應聲:“岳父?” 他七殿下尊貴的正妃位置還空著,哪個是他岳父? “嗯?”孟辰等著她往下說。 卻見石薇面無表情道:“沒事兒?!?/br> 孟辰毫無所覺,屁顛屁顛地只顧扶著小側(cè)妃上馬車,完全沒有心理準備,接下來有什么日子等著他。 作者有話要說: 小星星:我好像忘了什么? 薇薇:呵。 第一百三十四章 突如其來的, 孟辰覺得自己的待遇受到大大的降低。 當然皇子府里的下人們是不可能怠慢他的,而在外頭,自己的聲望悄悄地攀升, 更是沒有人敢得罪他,至少當面不敢。 說起來,現(xiàn)在也只有那么一個人,敢違逆他的心思了。 “殿下, 我近來覺得身子愈發(fā)沉重, 夜里與人同榻, 總覺得不甚自在, 要不我回嬋娟院去?” 石薇向來面無表情, 孟辰剛開始還沒察覺,嘻嘻笑道:“我這床榻還不大的嗎?有什么好不自在的?” 石薇頓了一下,又說:“半夜里總睡不熟, 這樣下去對身子必然不好,我就是想一個人睡。” 孟辰表情一變, 不甚甘愿道:“我睡相很好的, 你當我不在旁邊不就成了?況且, 你抽筋得有人幫忙緩解, 還有內(nèi)急時, 得扶著你去……” “殿下?!笔贝驍嗨?,似笑未笑道:“這些丫鬟們也能做得, 再說, 您這陣子忙,有時回來都已子時, 我難免會被驚醒,我去嬋娟院睡, 您也方便不是?” 孟辰見石薇表情認真,旁邊又無下人,湊過去摟著她,小心翼翼道:“可我習慣睡著醒來都看著你啊,要不,我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