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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打轉。“你說要給羅嘉報仇,答應等我回來的。你現(xiàn)在躺在這里又算怎么回事……”喉嚨哽咽的不成樣子,連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清楚。馮景修把羅君宇擁在懷里,雙手越過他身上的傷口,緊緊抱住他,下巴緊貼著羅君宇被血浸濕的蒼白的額頭。如果現(xiàn)在能夠重新選擇,他絕對、絕對不會放任羅君宇一個人去這邊搜索。他總是覺得不對勁,覺得不安全,卻原來命運早已幫他預料到會有這樣的事情發(fā)生。雨稀里嘩啦的下著,馮景修一動不動的抱著他的身體,給他溫度。也許是那寬厚的胸膛溫度很高,羅君宇垂在地上的手指輕微動了動,懷里的人終于有了一絲感覺。“……羅君宇!”見到他眼睫開始抖動,就有要睜開的趨勢,馮景修深吸一口氣,顫著手撫上他的臉。羅君宇慢慢的揚起睫毛,眼神渙散的看了他一眼,見到是他,那唇角似乎想要勾起,可卻沒有太多的力氣。馮景修滿眼的憂慮,俊逸的臉上在雨水的洗刷下別有一種深情,讓羅君宇覺得踏實不少,“撐得住嗎。救護車馬上就來?!?/br>羅君宇輕輕點點頭,枕著那只有力的手臂,就這么躺在馮景修懷里?,F(xiàn)在的他連維持呼吸都覺得十分廢力,更別說要告訴對方自己剛剛得到的新線索??扇绻F(xiàn)在不告訴馮景修,羅君宇害怕,他傷的這么重,一旦睡下去,就可能再也醒不過來,最重要的消息就這么煙消云散。馮景修好像看出來他張嘴要說什么,伸出手指堵住他的唇,忍不住皺起雙眉,“有什么事情回醫(yī)院再說?!?/br>可是羅君宇卻不同意,他曲起手指,虛弱的抓住了馮景修垂在他手邊冥黑的頭發(fā),發(fā)出的聲音微乎其微,嘗試了很多次,才勉強發(fā)出一個能聽的音節(jié),“……殺……”馮景修眼色一暗,反手握住他的指尖,“我知道,殺斗行者。你放心,羅君宇,這筆賬,我一定要找他親手還清。”像是被感動,又像是太過于焦急,那雙玉色清澈的雙眸頓時放大了不少。不對,不是的。“他動別人我不管,他殺人放火也無所謂,但他居然敢動你。我無法忍受!”馮景修的一言一語說的很果決,羅君宇看著他的表情,心底焦急的無以復加,還想說什么,可身體早就已經沒有多余的力氣支撐。漸漸的,眼前的事物變的模糊,昏沉的感覺襲上大腦,困倦而又疲憊,再加上身體疼痛無比,那雙眼睛終于難以再張開,慢慢的合了起來。馮景修將懷里的人緊緊抱在懷里,用身體替他遮住了大部分的雨水。石青色的長發(fā)纏繞上馮景修結實的手臂,像是藤蔓般緊繞住他的生命。雨珠一滴滴滑過馮景修的下巴,將地上的血痕沖的淡了許多,可是心里那層仇恨卻越來越清晰。他現(xiàn)在就恨不得將那個男人碎尸萬段,把這些年積攢下來的恩怨通通發(fā)泄一遍。傅然的仇、羅君宇的仇……所有人受的傷害,所有人的難過與傷痛。“別讓我找到你,殺斗行者。否則,我一定,會讓你死的很難看?!睆难揽p中擠出狠決的詞句,那雙眼瞳中的火苗沒有被大雨澆滅,反而越燒越旺。天空依然沒有要放晴的跡象,大雨依然在不知困倦的嘩啦啦的下著。此刻正是凌晨四點,一天之中最黑暗的時間。第24章沒有人知道羅君宇遇到游冶之之后發(fā)生了什么,唯一清楚的只有兩位當事人。然而一位當事人昏迷到現(xiàn)在不曾醒來,另一位早已經逃之夭夭,不知行蹤。羅君宇中了兩槍,但都沒有命中要害,只是由于頭部磕碰而導致重度昏迷,醫(yī)生說醒來之后可能會有輕微失憶,目前暫時放在重癥監(jiān)護室里派專人照顧。得知這個消息之后,馮景修松了一口氣。還好,沒有生命危險。當時血流滿地的場面,馮景修這輩子再也不想經歷第二遍。更讓人欣慰的是,經過搶救之后,羅嘉終于不負眾望的從死神邊緣爬了回來,撿回了一條命。所有人都在為羅嘉這小子捏了一把汗,這家伙好歹也是羅君宇的徒弟,果然沒有讓人失望,傷成那樣還死不了,真是有如神助。連著幾天都不吃不睡守在病房外面等候消息的馮景修,在接連收到兩個好消息之后,終于因為太過疲倦而靠在醫(yī)院的長板凳上進入了淺眠。羅君宇和羅嘉,因為身份特殊,被安排在同一個病房里共同接受醫(yī)治,這樣也好,便于警局的人探望。當醫(yī)院和警局洋溢著稍為歡快的氣氛,同一時間,在那間不算小的公寓里,卻躁動著緊張與不安的情緒。游冶之怒氣沖沖的將一張醫(yī)檢報告單摔到衛(wèi)遠的臉上,縱然他在生病,卻依然有凌人的氣勢,“給我滾!都滾!我沒有病!都滾出去!”他像個小獸一般在屋子里咆哮,頭上纏著繃帶,身上大大小小貼著創(chuàng)可貼,卻都被那身寬松的居家服遮住。他正面對著兩個人,在公寓里發(fā)著臭脾氣。衛(wèi)遠手里端著藥,面無表情承受著對方的狂風驟雨,依然紋絲不動的站在那里。魏書陽撿起那張掉到地上的報告單,淡淡的掃了一眼結果,然后將紙條撕成了碎片。聽到紙條撕拉的聲音,游冶之動作一頓,轉過頭,看向魏書陽。“書陽,你也覺得那是在胡說八道嗎?”魏書陽看了他一眼,輕嘆了口氣,語氣無奈的就像是在安撫孩童,“老大……別鬧了,下床喝藥。”“不喝!”游冶之抄起花瓶惡狠狠的砸了過去,衛(wèi)遠側身一閃,花瓶摔在門框上應聲而碎,他手里的藥湯卻只是左右輕微晃動了一下,一滴都沒有灑出來。魏書陽沉著聲音,“游冶之!”游冶之兇狠的橫他一眼,雙目通紅,他緊緊咬牙道,“不是宋辛洛開的藥,老子都不喝!通通不喝!拿著滾!現(xiàn)在就滾!!”“老大??!”魏書陽突然大喊一聲,紅著眼眶,他緊緊攥著拳頭,喉結不住的上下滾動,帶著令人心酸的顫音,“老大……我告訴你了,宋辛洛已經死了……他前幾天跳樓自殺了!我已經說了第十二遍了!你為什么就是不肯接受!為什么!”“……我不相信?!庇我敝畡e過頭,嘴上說著不相信,可是黑色的瞳眸明明脆弱的發(fā)紅,聲音也明顯低了很多,“他不會死的。不可能的?!?/br>魏書陽平復了一下自己的氣息,緩緩道,“那天從公寓回去之后,宋辛洛沒有直接回家。他在酒吧呆了一整夜。第二天剛回到家,警察就去了他家搜查,看樣子應該是已經找到了什么證據(jù)。“辛洛很清楚警察來找他的目的,就是為了以他為突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