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口,順藤摸瓜的找到我們。據(jù)線人說,當(dāng)時辛洛借口去倒茶,警察等了很久卻也不見他從廚房出來。最后只聽見砰的一聲……”游冶之的手臂顫了一下,呼吸速度明顯加快。“警察急忙趕過去看,他已經(jīng)……到樓下了。警方在廚房里找到了一杯泡好的摩卡咖啡,咖啡旁邊放著一張紙。紙上寫了四個字:‘殺斗行者?!?/br>魏書陽猜測,宋辛洛應(yīng)該是想讓警方的注意力集中在他身上,把他當(dāng)成你,為你洗脫所有的罪名……”游冶之忽地一勾唇角,笑了出來。他搖搖晃晃的靠在墻邊,眸底映出了外面晶瑩剔透雨水,“摩卡咖啡……信徒……救贖……他果然……還是忘不掉游浩為……”游浩為喜歡喝摩卡,而游冶之討厭喝咖啡。很少有人知道,這對兄弟的喜好差別之大令人瞠目驚舌。這一點,唯有自小就跟他們一起長大的宋辛洛最為清楚。游冶之很清楚宋辛洛對游浩為的感情,與其說是從小玩到大的依賴,還不如稱之為,愛。游冶之是不清楚游浩為究竟愛著誰,他從前很討厭這種多余的感情,他一度以為自己是個不相信愛情的人。所以他從未問過游浩為,他也不知道兩個人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他只知道,自從有記憶開始,宋辛洛就一直在為游浩為付出。因為那樣絕望的愛著游浩為,所以在游浩為死了之后,宋辛洛就開始把游冶之當(dāng)成游浩為來照顧。每當(dāng)看到那張極其相似的臉,宋辛洛就恍惚的以為,這就是他深愛的男人。宋辛洛為了游浩為的精神疾病,放棄了自己最喜歡的園林藝術(shù),去做了一名出色的大夫,卻依然治不好游浩為的病。這些年來,游冶之看著宋辛洛拼命的學(xué)習(xí)醫(yī)術(shù),拼了命的想要當(dāng)游浩為專屬的私人醫(yī)生,將世界上最好的醫(yī)術(shù)都用在他身上,可事實證明這一切不過都是徒勞。游冶之有時也會勸宋辛洛放手,把一切都賭到一個人身上,根本不值得??墒撬涡谅鍏s絲毫不在乎,游浩為早就在無形之中占據(jù)了他所有的視線,他再也看不見任何人,包括他自己。從游浩為自殺之后的那刻起,宋辛洛就失去了所有的精神支撐。只有看見游冶之,他才能找到活下去的希望。也是從游浩為死去的那一天開始,游冶之就攬起全部黑道的事務(wù),每每當(dāng)他受傷,滿身是血的跑回公寓,無論多晚,宋辛洛都會為他治療,看著他一點一滴的康復(fù)。可游冶之畢竟不是游浩為,從遇見沈家笙的那刻起,游冶之的心里就只有一個人。在宋辛洛為沈家笙打針時,他注意到了游冶之看向那個男孩子的眼神,那分明就是他看游浩為時候的眼神。那眼神讓宋辛洛開始清醒,他無法再自欺欺人,他笑著想,是時候了,該放手了,可是當(dāng)離開游冶之公寓的那一刻開始,眼淚卻在不受控制的往下掉落。他只是愛一個人,卻為什么從來沒有得到那個人的認真。當(dāng)?shù)弥煲呀?jīng)懷疑到自己頭上,宋辛洛云淡風(fēng)輕的接受,他似乎早就接受了這個現(xiàn)實,對他來說,死亡不過是種解脫?;钪鸥与y過。據(jù)當(dāng)事人的消息,跳下樓的男人即使死的時候,也美的不可方物,身上蓋滿了玫瑰花,嘴角似乎還帶著隱隱的笑意,讓人覺得夢幻而凄涼。游冶之背靠在墻上,抬起手臂遮住自己的雙眼,身體靠著墻面緩慢的滑了下去,最后坐到了地板上。他并不是心疼宋辛洛,而是在心疼自己。宋辛洛已經(jīng)被發(fā)現(xiàn)了,自己又能藏多久呢?魏書陽接過衛(wèi)遠手上端的盛著白色藥湯的碗,慢慢走到了游冶之的面前,蹲下身,皺眉道,“老大,喝藥吧,涼了。”游冶之頭靠在墻上,發(fā)絲繚亂的貼在頰邊,喉頭一癢,忽地開始猛烈的咳嗽,咳的面頰通紅,咳了很久之后,他才漸漸平復(fù)下來。此刻的他像個落寞的孩子,頭發(fā)幾日不曾梳理,狼狽而凌亂的散落一地,眼角眉梢都是孤寂,他嗓音疲憊,“我想見家笙家笙……我想他了。沈家笙呢……讓他來見我,喂我喝藥?!?/br>“你把他已經(jīng)送回去了,他現(xiàn)在在學(xué)校?!毙l(wèi)遠冷不丁的插入這么一句,他雙手抱胸,倚著門框,冷道,“老大,你這些天對幫務(wù)撒手不管,下面已經(jīng)怨言四起了。你再纏著這個人,我就要對他……”“你要對他如何?”游冶之立刻變了臉色,冷哼一聲,雙目緊緊鎖定門邊的人,“你趁早放棄在他身上打什么主意,我不允許?!?/br>“一句你不允許就不允許嗎?!”壓抑許久的衛(wèi)遠終于爆發(fā),他冷著聲音低喊,“游冶之,當(dāng)初你回幫里是怎么承諾的?!你說他只不過是你棋局里的一枚棋子,用完了就扔掉??墒悄悻F(xiàn)在居然告訴我你放不下!你他媽的放不下??!”衛(wèi)遠再也顧不得許多,他一直都是最冷靜的角色,可是眼前的一切讓他根本冷靜不下來,“如果,老大,你僅僅看中了他的外表,那我告訴你,這種長的漂亮的男孩子我可以再給你找十個,一百個,一萬個!但是你不能再去找他了,否則你遲早會被他害死的!他始終跟我們不是一個世界的人,我和魏書陽在旁邊看的再清楚不過了,現(xiàn)在被迷得七葷八素深陷其中的不是沈家笙,而是你?。∠葸M去的人是你啊,游冶之!”“給我滾!——”抄起魏書陽手上端的藥碗,狠狠的朝門口砸了過去,瓷碗摔在地上,碎成片片。里面的藥灑了一地。游冶之紅著眼睛,活像暴怒的野狼,惡狠狠的盯著衛(wèi)遠,胸口劇烈的起伏著,情緒異常的激動。衛(wèi)遠緊緊攥住拳頭,赤紅著雙瞳看了他一眼,轉(zhuǎn)身把門狠勁摔上,離開了公寓。魏書陽將藥湯收拾干凈后,拍了拍游冶之的肩膀,也帶上門走了。整個公寓再次剩下游冶之一個人。雷陣雨過后,夜色逐漸濃郁,雨勢小了些,綿軟的雨滴織出一片迷蒙的世界。副駕駛座的門忽然被打開,來人坐上副駕駛座,車內(nèi)的空氣因雨滴的灑入而變的有些濕潤,一如那帶著涼意的嗓音,“抱歉,讓你久等了?!?/br>顧淵側(cè)過頭,眉眼柔和的望著對方,后視鏡上映出人線條流暢的側(cè)頰,“沒有很久,放心?!?/br>現(xiàn)在是凌晨兩點,校慶活動早已結(jié)束,周圍已經(jīng)沒有多少人了。顧淵把準備好的禮物盒遞了過去,“演出很精彩,禮服也很適合你。這就當(dāng)做祝賀好了?!?/br>見沈家笙沒有收下的意思,顧淵索性將盒子擱到了他的腿上,“收下吧,以后去國外可能也需要這些?!?/br>去國外……一想到對方有可能從此以后會被更多的人所欣賞,顧淵竟然莫名覺得不甘心??墒莿倓偟男c活動他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