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朗看見錢袋,眼睛一亮,一把抓起,順勢放入懷中,大笑道,“可算是找到了!囊中羞澀,我差點把馬給賣了。”說罷,大手拍拍楚憐玉肩膀,開心地攬著他的肩膀,帶著他往房里走,“小兄弟,天還尚早,我們先共飲一杯如何?”楚憐玉對他心生好感,也想交他這樣的人做朋友,于是也不推辭,跟著進屋了。白朗重新到走廊上,并不下樓,只趴在欄桿上喊,“掌柜的,上一壇好酒,再來幾個好菜。”掌柜的伸著身子看看人,連忙答應(yīng)了。楚憐玉見他豪爽的模樣,心下輕松,不由問道,“白兄經(jīng)常行走江湖?”白朗一笑,把手中的長劍放在桌子上,道,“我們鐵鷹堡的人,從來都是如此?!?/br>第一次聽到鐵鷹堡的時候,楚憐玉便有些好奇,此時見他再次自報家門,便問道,“敢問白兄,鐵鷹堡是……”白朗一愣,還是第一次看見有人聽到鐵鷹堡的名頭卻一頭霧水的模樣,他看楚憐玉一身華貴,不似江湖中人,便以為是世家公子出來游玩,因此心中一轉(zhuǎn),自覺明白兩三分,遂不怪他不知,好心地解答道,“鐵鷹堡做得是賞金獵人的買賣,遇到那些江洋大盜,罪惡滔天,官府卻束手無策之人,我們會協(xié)助官府捉拿歸案。”楚憐玉感覺自己聽出門道了,好奇地問,“你們是捕快?”“捕快?”白朗拿著茶杯的手一頓,仰頭笑道,“我們可不是那些唯唯諾諾的小捕快,我們是自由自在的雄鷹!”一番話說的楚憐玉眼睛都快冒光了,自由自在的雄鷹!多讓人羨慕!他不由得對白朗又增幾分敬意與欽慕,道,“那大哥想必在江湖中頗有聲望了?!?/br>白朗擺擺手,道,“哪里,小有名聲罷了。”話雖如此,他面上卻有得色,想來并非如自己所言般只是小有名聲。楚憐玉并未察覺,聽他如此說,只覺白朗是為謙謙君子,心中愈加親近。不一會兒,掌柜的端著酒菜親自送上來,恭敬地對白朗道,“白爺,您的酒菜。”白朗笑笑,從錢包中隨意地掏出一塊銀子,看也不看,大方地扔給掌柜的,掌柜的假意推辭一下,被白朗一揮手揮到一邊,道,“沒什么大不了的,回頭再多切一盤牛rou便罷了?!闭乒竦倪B連點頭,彎著腰退出去了,少許,果然著小二端上來一大盤牛rou。楚憐玉新奇地看著這一切,也不說話,只是端坐著,在白朗再次遞過來一杯酒的時候,也不再推辭,仰起頭一飲而盡。“好酒量!”白朗夸贊道,隨即換掉小酒杯,拿出兩個大碗滿上酒,“咱們今晚不醉不歸!”楚憐玉喝了點酒頭有些暈,聽見白朗所說,不由激起萬丈豪情,端起碗,重重地與他的碗碰了一下,酒花四濺,卻更顯豪爽,他跟著叫道,“不醉不歸!”一時間,觥籌交錯,義氣萬千。自從從留仙寨出來之后,還是第一次如此痛快,楚憐玉感到渾身的毛孔都興奮著,暢快至極。一夜之間不知飲了多少酒,也不知何時醉去。等到楚憐玉昏昏沉沉睜開眼睛的時候,外邊的天色仍是暗的。“白兄?”楚憐玉捶捶頭,渾身酸痛地站起身。外邊已近夜晚,黑蒙蒙的,屋內(nèi)朦朧一片,看不清楚,但從手邊的殘羹冷炙以及東倒西歪的酒壇來看,應(yīng)是白朗的房間無異。想不到喝了這么多,楚憐玉拍拍發(fā)漲的腦袋,叫白朗,“白兄?白兄?”屋內(nèi)無人回答,楚憐玉凝神一聽,發(fā)現(xiàn)屋中并無第二人氣息。白朗可能出去了。對于白朗不在房間這件事,他沒放在心上,楚憐玉活動著胳膊拉開門,想要回自己房間休息一會兒。然而,剛拉開門,他便覺出不對了。床上,包子被綁的結(jié)結(jié)實實,紅腫著眼睛對著他嗚嗚大叫。楚憐玉面色一變,上前解開他的繩子,問道,“誰把你綁起來的?”包子嗚咽一聲,眼淚汪汪地撲進他的懷中,扯著嗓子嚎,“少寨主!白朗把咱們的銀票全搶走了!”楚憐玉腦中轟鳴一片,感覺聽到的聲音都不真實,他把包子從懷中揪出,問道,“你說誰?”包子委屈又害怕,指著桌上凌亂的包袱道,“白朗!你看啊,他把銀票全拿走了,一張都不剩?!?/br>楚憐玉到桌前一看,發(fā)現(xiàn)包袱被翻得凌亂不堪,衣服東一件西一件地散落著,大刀橫在地上,像是胡亂地扒拉到一邊,不小心弄掉的樣子。但是,包袱里的確一張銀票都沒有了。就連四哥楚驚畫的那張假銀票也不見了。所有的身家,一張不剩。“白朗!”楚憐玉從牙縫中叫出這個名字,恨不得撕個粉碎。包子還在抹眼淚,跟楚憐玉訴苦,“你們?nèi)ズ染疲业攘艘粫罕闼?,待到半夜之時,白朗就進來了,我問他你在何處,他也不答話,只拿了繩子把我綁了起來,然后就開始翻銀票,少寨主,我怕死了,已經(jīng)過去一天了,你總也不來,我以為你出事情了!”說著,便又開始哇哇大哭起來,腫成核桃的眼睛更是紅彤彤一片。楚憐玉想著昨晚與白朗共飲同醉的情景,哪里想到這人竟是騙子。又回憶起自己一聲一聲地叫他白兄,他卻如此對待自己,便覺一顆心涼絲絲的。說不定,在自己叫他白兄之時,他還在心中嘲笑自己是傻瓜呢。楚憐玉想至此,只覺一股熱血沖上腦門,只想著捉住白朗,痛打一頓,以解心頭之恨。“少寨主,銀子沒了,咱們怎么辦?”包子哭累了,揉著眼睛可憐巴巴地問,“我肚子也餓了?!?/br>楚憐玉回神,看見包子這幅可憐的樣子,摸摸袖子,慶幸那白朗沒有把他身上的銀子一并摸了去,他拿出一錠小小的碎銀,道,“你去買些吃食回來吧?!?/br>包子一看還有錢,精神一震,道,“我這就去。”說完,抽抽鼻子,擦著臉下樓去了。見包子下樓,楚憐玉大醉剛醒的腦袋又開始疼了起來,他有些站不住,便扶著桌子坐了下來,剛坐下,便覺腳碰到一物,低頭看去,好像是衣服里面裹著什么東西,他皺皺眉,掀開衣服,見是一個小瓷瓶,上有留仙二字,正是四哥楚驚送他之物。“嘖。”楚憐玉不耐地撿起小瓶子,隨意地扔在桌子上,這小瓶子挺耐摔,瓶身完好無損,在桌上轉(zhuǎn)了個圈就不動了。楚憐玉看著瓷瓶發(fā)呆,他本來對江湖向往至極,白朗是他第一個想要結(jié)交的朋友,哪里想到這人竟是小偷。看他昨日熟稔模樣,想來不是第一次做這種事,定是慣犯。還說是什么鐵鷹堡之人,想來也是唬人的。這世上,有沒有鐵鷹堡還是一說呢。楚憐玉煩躁地捂住腦袋,回想白朗老實平凡的容貌,只想著日后若是見面,一定在第一時間報仇雪恨。哪有劫道的卻反被人偷的道理!說出去忒丟留仙寨的人。正在胡思亂想著,包子端著飯菜急急忙忙地進來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