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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包子想要跟木公子走,還覺得他討人厭。秦歌那個大壞蛋,一見面就欺負(fù)他,最可恨的是他還能力還手。木清和明明是個騙子,他卻沒證據(jù)證明。現(xiàn)在,連白朗都來逗他。“都是禽獸?!背z玉憤憤不平地低聲罵。“什么?”白朗掏掏耳朵,懷疑自己聽錯了。楚憐玉氣哼哼地加快步伐,把白朗甩在一邊,獨自一人往前走。白朗跟在他后邊,一路的喊,他故作不知,充耳不聞地往前沖,直到走了很遠(yuǎn),白朗也不再說話了,靜靜地跟在他身后,兩人一前一后地在沿著山路往下走。不知過了多久,天色漸黑,楚憐玉心情平復(fù)之后,才發(fā)現(xiàn),竟走了這許久,都沒走到山腳。“鬼打墻?”楚憐玉腦子里冒出這個念頭。“白朗!”楚憐玉急忙回身,尋找白朗的身影。“哎哎,”白朗遠(yuǎn)遠(yuǎn)地跑過來,手中拎著什么東西。楚憐玉有些急躁地問,“為什么走了這么久還沒到山腳?”聞言,白朗神色微妙起來,他古怪地看著楚憐玉,“你不知道?”果然如此!楚憐玉臉色微白,以前在留仙寨上,就曾聽說山上易有山鬼作祟,能讓人陷入迷途,不知歸路,更有甚者,有人明明腳下是坦途,卻不知為何會一腳踏空,掉入懸崖,死無全尸。他心中瘆得慌,越發(fā)感覺此時寂靜無聲,到處陰森可怕,連山間微風(fēng),都帶著冰冷的寒意。“難道真是鬼打墻?”他湊近白朗耳邊,壓低聲音問道。“鬼打墻?”白朗重復(fù)一遍,看看周圍,又看看楚憐玉。楚憐玉眼睛瞪得大大的,濃黑的眉毛高挑,神秘兮兮地想要把兒時的聽到的傳聞與白朗分享,“我聽說,山上很多孤魂野鬼……”“哈哈?!?/br>話未說完,就被白朗的笑聲打斷。楚憐玉一愣,有些呆滯地問,“怎么了?”白朗笑的眼淚都要出來了,他摟住楚憐玉的肩膀,用空著的手環(huán)住他,笑問道,“你平日晚上都不會下山吧?”“晚上下山做什么?”楚憐玉不明白,“到了晚上就該睡覺了啊。”白朗了然地點頭,“原來是個乖寶寶?!?/br>他看著楚憐玉純善的目光,安慰般地用肩膀頂頂他的肩膀,兩人緊緊地靠在一起,道,“世上哪里有什么鬼,都是騙人的?!?/br>楚憐玉一見他不信,著急道,“可我以前親眼所見,有人身著白衣在山上徘徊?!?/br>白朗看看自己的衣服,怪異道,“穿白衣就是鬼?”“當(dāng)然不是,但是他披頭散發(fā),到處游蕩。大哥說這是冤死鬼,在山上找替身呢?!背z玉急急地解釋。白朗有些弄清楚了,問道,“你小時候,該不會喜歡亂跑吧?”楚憐玉一愣,他幼時確實想要下山,但是自從看見那些鬼怪,又聽見大哥講那些故事之后,他就再也不想在晚上下山了,都是白天偷偷摸摸地避開巡山兄弟,試圖找路下山。不過,從來沒成功過。白朗哈哈大笑,簡直止不住,直到楚憐玉又要發(fā)火,才勉強(qiáng)止住,一邊憋笑一邊不忘嘲笑他,“男子漢大丈夫,居然怕鬼?!?/br>楚憐玉被笑得臉上掛不住,氣得踢了白朗小腿一下,扭頭就走,“混蛋,你自己呆著吧。”白朗一看他又要走,后怕地一把拽住他,一連聲地道,“我不笑了,你可千萬別走了?!?/br>楚憐玉勉強(qiáng)站住,不肯回頭。白朗轉(zhuǎn)到他面前,指指天色,嚴(yán)肅道,“你知道你走了多久嗎?”“多久?”楚憐玉沒好氣地回問。“日頭都要下山了!”白朗喊了一聲,又有點想笑。楚憐玉一下午都心神恍惚,一會兒想大哥二哥,一會兒想包子,又一會兒想怎么整秦歌,怎么夜探木府,哪里還有心神注意走得什么路,只是見腳下有路,就沿著走下去了,覺得順著路就到山腳下了。哪里想到,竟然走了一下午,還沒走出山。他的臉有些紅,難道是他走錯了?白朗嘆了口氣,原地活動活動腿腳,語氣可憐道,“我倒是喊了,可是某人不聽啊。告訴他走錯路了,還是牛一樣往前沖。哎,這回到了哪了,我可一點都不知道?!?/br>楚憐玉理虧,臉色通紅,只是礙于面子,咬牙死撐著不看白朗。偏偏白朗不識趣,故意在他面前晃,“小玉,我可是很久沒走過這么遠(yuǎn)的路了,你說辛苦不辛苦?”楚憐玉動了動嘴巴,囁嚅道,“抱歉?!?/br>白朗眨眨眼,耳朵湊過去,喊道,“你說什么?”楚憐玉惱羞成怒,一巴掌推開白朗的腦袋,氣惱地看著那長著老實臉,卻一點都不老實的人,道,“你管我說什么?”白朗搖搖頭,嘆道,“我現(xiàn)在不光身體累,心也挺累,”他揉揉胸脯,又指指自己的腦袋,“頭也累。”說罷,瞄了楚憐玉一眼,補(bǔ)充道,“剛被人打過呢?!?/br>“我沒用力!”楚憐玉不承認(rèn)。白朗憋笑,去抓楚憐玉的手,楚憐玉躲了躲,終究讓他牽在手里,跟著他往前走,耳邊聽到他說,“小玉,你怎么這么好玩。”楚憐玉側(cè)側(cè)頭,沒敢看他,只覺得耳朵尖有些**。“你拿了什么?”他轉(zhuǎn)移話題。白朗一邊走,一邊提起手中的東西,正是一只耷拉著腦袋的野雞。“咱們得吃點東西?!卑桌饰孀《亲?,可憐兮兮道,“我一天沒吃東西了,可餓了?!?/br>楚憐玉有些過意不去,主動提過雞,道,“我來烤吧,你坐著等。”白朗樂得有人**,抱胸道,“可我可不客氣了。”楚憐玉白他一眼,“誰讓你客氣了。”白朗呵呵一笑,捏起石頭,隨手打落幾只飛鳥,全丟在楚憐玉腳下。兩人找了個地方,隨意地生起一堆火,烤起rou來,白朗空手坐一邊等著,無聊地扔石頭玩,揚(yáng)手朝天一扔,然后看也不看地把手伸出去,穩(wěn)穩(wěn)地接住從空中掉下來的小石子,一個人玩得不亦樂乎。“白大哥……白朗,你認(rèn)識木府的人嗎?”楚憐玉一邊忙活,一邊問道。“喲,不叫大哥了?。俊卑桌孰S意地看了他一眼,接著道,“不認(rèn)識?!?/br>“哦?!背z玉答應(yīng)一聲,不說話了。白朗等了一會兒,不見他再開口,問道,“你對木府有興趣?”“嗯?!背z玉點點頭。包子也對木清和很感興趣呢,都不回來了。“你不會也信什么不死丹的秘密吧?”白朗坐直身體,無聊地把石頭扔進(jìn)火堆里,帶起一撮火花,四處亂濺。楚憐玉急忙閃開,把火攏了攏,罵道,“你給我坐好?!?/br>白朗撇撇嘴,懶洋洋地道,“年紀(jì)不大,脾氣不小?!?/br>“你再扔我還說?!背z玉手中忙著烤雞,口中反駁。白朗哈哈大笑。“你說,木家的人真的那么神奇嗎?”楚憐玉終究放心不下,忍不住又問道。白朗冷哼一聲,道,“障眼法而已?!?/br>“障眼法?”楚憐玉不知是何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