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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提醒道,“你家公子可很快就回來了?!?/br>包子聞聲,抬頭看看四周,沒見到木清和的身影,眼中盡是失望,他抽噎著道,“我與父母路過留仙山,遇山匪劫道,馬車受驚,慌不擇路。”白朗聽到這里,覺得有些不對(duì),“山匪?留仙寨不做這生意吧。”包子低著頭,抽了抽鼻子,聲音囔囔的,“他們下山清理山匪,遇到我們受驚的馬車,卻不救我父母!”白朗越聽越不明白,“沒救你們?那你是怎么活下來的?”“是我父母在馬車摔下去的時(shí)候,扔我上來的!”包子控制不住聲音,吼道,“他們就在崖邊,卻不伸手救助!”白朗看著包子滿臉的淚痕,問道,“他們只接住了你,是嗎?”“是……”包子無力地坐下,捂住臉痛哭了起來,“我父母不在了,救我有什么用?我情愿與他們一起死去……爹……娘……”他嚎啕大哭,哭得像個(gè)孩子。白朗看著包子瘦小的身影伏在桌上失聲痛哭,輕聲道,“你有沒有想過,他們不是不救,是來不及救?!?/br>“就是不救!”包子哭的額上青筋暴露,手狠狠地拍著桌子,固執(zhí)地道,“就是他們殺了我父母!我恨他們!我恨他們!”他一遍又一遍地重復(fù),像是念給自己聽一般,一邊哭,一邊口齒不清地重復(fù)。白朗憐憫地看著他,道,“仇恨并不能讓你變得更快樂。作為仇恨的替代品,他們更是無辜。畢竟,比起山匪,他們才是真正救你的人。尤其是,你的少寨主?!?/br>包子身子一顫,臉?biāo)浪赖芈裨诒蹚澙?,道,“你滾!不要再來了!”白朗站在那里,眼中盡是悲憫,少頃,他本欲說些什么,忽然間看到花田盡頭,有一人緩步而來。“你當(dāng)真不與我回去?”“不回!”包子悶聲道。“不后悔?”“永不后悔!”包子斬釘截鐵地回答。“那便好?!卑桌受S上小亭,最后對(duì)包子道,“小心木清和。你最好看看,他讓你做了什么?!?/br>“你滾!”包子心中一動(dòng),強(qiáng)自壓抑得恐懼瞬間被勾了起來,每日晚上,那沉悶的剁刀聲,那些粘稠的液體,腥臭的味道,詭異的氣氛,陰森的環(huán)境……他的手微微顫抖,“——你到底想說什么?”包子抬頭,對(duì)著白朗的方向問道。眼睛所到之處,正對(duì)上木清和溫柔俊雅的面容。他瞳孔緊縮,心似乎在這一刻停止了跳動(dòng)。“誰在說什么?”木清和極其溫柔地低頭,為包子擦去眼角的眼淚,“你怎么哭了?有人來過了嗎?”他環(huán)顧四周,看著地上碎成一地的糕點(diǎn)。包子腦中一片空白,呆傻地看著木清和,在感到臉上的觸感時(shí),如被刺到一般,快速地閃開,急忙道,“沒,沒人!少寨主你回來啦!”他惶急地上前,想要收拾地上的殘?jiān)?/br>“少寨主?”木清和的手未來得及收回,順勢(shì)拉住包子蹲下的身子,臉上的笑意愈發(fā)明顯,“小包子,你在跟我說話嗎?”包子額上汗水密布,整個(gè)身子都在顫抖,往日里木清和的笑容最讓他感到溫暖,此時(shí)此刻,他卻只覺得有刻骨的寒意。“是……是公子,我口誤了?!卑有⌒牡鼗卮?。“是嗎?”木清和扶住包子,一下一下地,為他擦去額上的汗,憐惜地問道,“包子可是想你家少寨主了?”他的動(dòng)作是那樣的輕柔,如往日一樣,包子心中一顫,那是他一直渴望的溫暖。“沒有!”他急忙抬頭,看著木清和,“我只想待在公子身邊?!?/br>“是永遠(yuǎn)留在我這里嗎?”木清和聲音輕柔,像是包含了無數(shù)的情誼。包子急忙點(diǎn)頭,向他表白心跡,“我愿意永遠(yuǎn)留在公子身邊。”“那就好。”木清和撫摸著他的臉頰,像是摸著上好的寶貝,眼中是顯而易見的心疼,“可惜了,看這小臉白的,沒一點(diǎn)血色了?!?/br>包子呆呆地看著他,見他面上并沒有生氣的樣子,便試探著向他懷中靠去,依戀地道,“公子?!?/br>木清和順勢(shì)把他摟入懷中,摸著包子的發(fā)絲,口中卻道,“我平生最不喜別人騙我。”包子在他懷中劇烈一顫。木清和摟緊他,聲音仍然是那樣的輕柔,“不過,是小包子的話,那就沒關(guān)系?!?/br>“公子……”包子感動(dòng)地應(yīng)了一聲,萬分柔順地靠在他懷中。木清和對(duì)著他的頭頂笑了笑,極輕地在他頭上,吻了吻。秦歌坐在房中,百無聊賴地看著街上來來往往的人群。房門突然被極輕地敲了幾下,恭敬而有規(guī)律。秦歌指尖在桌上敲了敲,漫不經(jīng)心地道,“進(jìn)來?!?/br>門被打開,一個(gè)身著黑衣,風(fēng)塵仆仆之人邁入房中。“少宮主?!彼牍蛳?,恭順地行禮。“起來。”秦歌瞟了他一眼,視線重新轉(zhuǎn)入外面,“事情辦妥了?”那人站起身,愧疚道,“那人隱在山中,屬下無能,多費(fèi)了幾日功夫,才把那叛徒除去。”秦歌回頭,上上下下地來回看他,那人筆直地站著,任他打量,只是在秦歌看向他的胳膊時(shí),手指不自覺地微微一動(dòng),像是想要背到后邊的模樣。秦歌不由得問道,“你受傷了?”“屬下無能,受了輕傷?!蹦侨肆⒓垂蛳?,低頭請(qǐng)罪。“好了,墨鷹?!鼻馗钄[擺手,示意他起來,“自己去上點(diǎn)藥?!?/br>墨鷹站起身,乖順地立在他背后,并不去上藥,“屬下無事。”“隨你。”秦歌撐腮,任由他站在自己身后,恍若未發(fā)覺那人凝視的眼神。天漸漸地黑了,街上燈火通明。秦歌忽然道,“讓你去殺一人,你能辦到嗎?”“能?!蹦椓⒓椿卮?。“去木府。找到一個(gè)叫包子的小廝?!鼻馗枰痪湟痪涞胤愿溃m然慢,但說出的話,卻很堅(jiān)定,“能找到嗎?”“能?!蹦楛c(diǎn)頭。“殺了他?!?/br>“是?!蹦椶D(zhuǎn)身出門,隱入黑夜。屋內(nèi),秦歌看著街上明亮雀躍的燈火,像極了某人生氣時(shí)的眼眸,他不由一笑,輕聲道,“小玉,不要怪我?!?/br>第35章錯(cuò)愛一生(九)房間許久未住,倒也十分干凈,白朗躺在床上,翹著腿哼著不知名的小調(diào),無聊至極。對(duì)面便是小玉的房間,要不要去看看呢?白朗晃了晃腿,猶豫不決。夜?jié)u漸地深了,街上逐漸安靜,外邊游蕩的人也早已歸家,白朗忽地坐起,煩惱地拍拍頭,“睡不著?。 彼粗块T,沉思到底要不要推開門,直接到楚憐玉的房間打發(fā)時(shí)間。“你是誰!”忽然有人大喝一聲,聽聲音像是楚憐玉。白朗精神一震,一步躍起,直至門口,一把推開楚憐玉的房門,只見漆黑的屋內(nèi),有兩個(gè)纏斗中的人影。“你到底是誰?為什么要?dú)⑽遥俊?/br>楚憐玉一邊與那人打斗,一邊問道。來人不言不語,一招一式卻頗為狠厲,楚憐玉擋得住這手,擋不住那只手,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