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您從來看不見我有多痛?!?/br>那是那人最后一次哭泣。“啊——”切膚之痛再次襲來,失去他的感覺,如被剜心。木清和死死地抓住胸口,捂住心口的位置,那里是那樣的痛,他抓的鮮血淋漓,指尖帶rou。密室內,有人推門進來,長鞭拖在地上,在厚重的塵土上,劃出蜿蜒的痕跡。木清和整個人縮成一團,渾身被汗浸透,在地上翻滾。來人身姿俊逸,定定地看著他痛苦地掙扎,聽見他一遍又一遍地道歉,極慢地收攏手中的長鞭,一圈一圈的,環(huán)繞在手中。木清和聽見動靜,緩緩地睜開眼,朦朧地看著來人,許久眼神才聚焦,他嘴角滲血,唇上盡是齒痕,然而臉上卻帶著開心的笑容,費力地道,“哥,你來啦?!?/br>那人沉默地點點頭,揚起長鞭,對準木清和,用盡全力,抽了下去。“??!”木清和慘叫一聲,衣服被鞭子劃開,疤痕交錯的身上,重新露出帶血的痕跡。那人停手。“不要停?!蹦厩搴鸵а溃澏兜氖植寥プ旖堑难?,對著那人笑道,“我要好好體會一把,哥哥的滋味?!?/br>那人重新收拾了長鞭,單薄的衣服遮擋不住暴起的肌rou,細長的鞭子,帶著倒鉤,再次揮了出去,沾在肌膚上,細小的血花立即密密地濺開,如深秋時細碎的花瓣,抖落一地。第44章可憐之人(一)不知道過了多久,木清和的呼喊聲漸漸微弱。那人舞動長鞭的頻率越來越低,終于在一鞭在木清和腳踝上抽出一道深深的血痕之后停了手。木清和咬緊牙,佝僂如嬰孩,整個人團在地上,發(fā)絲凌亂,狼狽不堪。那人走近一步,長長的鞭子拖在地上,劃出一道血痕。良久,木清和緩緩睜開眼,被淚水侵染過的眼睛,竟顯得清澈透明,猶如幼童,他眨了眨眼睛,顯出一絲迷茫來。那人眼睛一暗,單膝跪地,手伸向他的衣襟,欲要解開。木清和迷茫地看著上方,疼痛讓身體麻木,毫無知覺地任那人解開衣服,手慢慢地撫上自己胸脯。衣服被緩慢地解開,瘦弱白皙的身體露了出來,那人的手頓了頓,停在被長鞭倒刺剌出的血痕上,極輕地碰了碰。痛感來襲,木清和轉了轉頭,呆滯地看著那人,長發(fā)遮住了他的臉頰,瘦削的肩膀卻讓他眼熟的想要流淚。“哥?”木清和傻傻地叫了一聲。那人身體僵住,頭低得愈發(fā)的低,發(fā)絲垂落,正好碰觸到木清和的胸口,帶來絲絲涼意。木清和眼睛一亮,一把抓住他的手腕,使勁地在自己的傷口上按下去,疼痛讓他皺了皺眉,眼中卻全是笑意,“哥,你回來了?”那人手一顫,往回用力,想要掙脫開來。木清和死死地抓住他,全然不顧胸口重新流出的血液,他揚起上身,一把抱住那人,緊緊地把他摟在懷中,眼淚滴落在那人肩頭,“我好想你?!?/br>那人石雕一般,動也不敢動,任憑他抱自己入懷。木清和用盡全身力氣抱著他,像是要把他嵌入rou中一般,嗚咽出聲道,“哥……”聽到他如此稱呼,那人手一抖,長鞭掉落在地,他猛地回身抱住木清和,低頭在他肩頭輕嗅,血腥味入鼻,讓他興奮得不可自已。他粗重地喘了口氣,在木清和肩頭上急切地啃咬起來,把肩頭上每一絲血痕都舔舐干凈,反反復復吸允,留下紅腫的痕跡。木清和激動地抱著他,手在他的背上胡亂地摸著,口中不住地道歉,任由那人動作,肩頭上又痛又麻癢的感覺,讓他開始顫抖,他摸索著捧起那人的臉,撩起他的頭發(fā),迷亂地道,“哥,你——”頭發(fā)忽然被撩開,那人如被冰水倒頭,僵硬在那,眼睛驚恐地看著木清和,被鮮血染紅的唇微微地顫抖。木清和看著那張疤痕斑駁的臉,先前的悸動迷亂如潮水般退去,他厭惡地推開他,冰冷地命令道,“滾?!?/br>那人被推倒在地,聞言眼中閃過痛苦之色,他迅速跪下,匍匐著爬至木清和腳下,親吻他的腳尖,溫熱的舌頭極輕地舔舐著木清和腳上的傷口。“讓你滾!”木清和瘋狂地大喊一聲,一腳踢到那人臉上把他踢開,順手撿起身邊的長鞭,對著那人的臉就是一鞭,那人躲也不躲,任他抽打。“嗚,嗚?!蹦侨似D難地發(fā)出聲音,試探著重新往木清和的方向靠近,臉上從眼角到唇角被斜斜地抽出一道長痕,鮮血從傷口崩出,如被打破的瓦罐滲水一般,整張臉很快被鮮血覆蓋,他根本不去擦,只顧著往木清和的方向靠近。“再走一步,我殺了你?!蹦厩搴秃輩柕乜粗?,衣服大敞,肩上的紅腫和身上的血痕猶在,清清楚楚,近在眼前,像觸手可及的香甜美夢。那人嘴巴張了張,口中空無一物,他從喉嚨口極其含混地說了幾個字眼,見木清和不為所動,才失落地低了頭,眼中淚花閃現(xiàn),猶豫著后退一步。“去看看丹藥制作的怎么樣了?!蹦厩搴吐刈陂缴?,不快不慢地收攏好衣襟,面色疲憊。那人點點頭,眷戀地看了看木清和,握緊了拳頭,退出門去。木清和靠在墻上,雙眼貪婪地注視著那極為相似的背影,直到門被關上,他才緩緩地從墻上滑落,直直地倒在榻上。長鞭孤零零地掉在地上,血痕猶在。木清和睜大了眼睛發(fā)呆,淚水漸漸地溢出眼眶,從眼角滴落,沒入衣襟。“許久沒來這里了?!彼袜?,低頭看了看自己胸口露出的傷痕,毫不在意地拉過衣服遮好。“哥,我好像沒有那樣想你了?!彼α诵Γ旖敲銖娺珠_又抽搐著耷拉下去,他抽了抽鼻子,躺在榻上翻了個身。“他不是你?!?/br>“拿鞭子也不像你,倒更像我。”“我怎樣做,才能更像你?”“哥,”他眼睛通紅,對著虛空哀求道,無助至極,可憐至極,“現(xiàn)在……我能去死了嗎?”一室寂靜,無人應答。他固執(zhí)地盯著虛空中的一點,一如兒時倔強地盯著哥哥,哥哥就會讓步一般,希望這次也能得到允許。眼睛漸漸地酸了,他堅持著不肯眨眼睛,耳朵豎著,不放過任何聽冥冥之音的機會。空寂無聲。“好吧,我輸了?!蹦厩搴驮箲坏剜洁斐雎?,“哥哥真是鐵石心腸?!?/br>他癟了癟嘴,委屈地擦了擦眼睛,剛放下手,再次抬手擦了擦,連續(xù)擦了幾次,眼角的皮膚都紅腫了,才再也憋不住,淚水奪眶而出,“哥,我好累,讓我找你吧?!彼窟罂?。“不行?!币粋€冰冷虛弱的聲音響在耳邊,那樣熟悉,他曾無數(shù)次在夢中聽見。木清和心中一悸,整個人緊繃起來,他一躍而起,期盼地環(huán)視四周,“哥?”除了他,室內并無他人。木清和緊張地攥緊手,神情天真,“哥你再說一遍?”“小川,我要你活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