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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聲音在他耳邊重新響起,蒼白無力,垂死之人般,幾不可聞。“為什么?”木清和嘟嘴,不滿意地問。“……”那人像是又說了什么,木清和側(cè)了側(cè)頭,還是沒聽清。“哥你說什么?”他揚聲問。無人回答。許久,仍然無人應答。木清和站立半晌,終于還是坐下,背部挺直,如優(yōu)雅貴公子。“哥你不說就算了。”他低下頭,手死死地抓住衣角,“反正我也聽過無數(shù)次了?!?/br>許久,他忽然抬頭,對著前面俏皮一笑,道,“不過,我自己不能死,不代表不能讓別人殺死我哦。是吧,哥?!彼A苏Q劬?,捂住嘴偷笑。“不對?!眲傂α藘陕?,他忽然反應過來自己的做得動作,急忙把手放下,清了清嗓子,端著架子拍了拍自己的臉道,“這樣就不優(yōu)雅了嘛。”他整理了下皺巴巴的衣角,眼看到處都是血色,皺了皺眉,“這件衣服不能穿啦?!闭f罷,自己去取了一件衣服回來換上,把臟衣扔在墻角的箱子里,重新挺直了背,調(diào)整好面部表情,端的又是一副溫柔瀟灑的小公子,他滿意地笑笑,背著手在屋內(nèi)踱了兩回,沾沾自喜道,“哥,這樣是不是很像你?”他在原地轉(zhuǎn)了兩圈,衣擺劃出美麗的弧度。“我要走了,”他溫柔地對著空氣道,唇色微微發(fā)白,“我好累?!?/br>腳剛剛抬起,頭一陣發(fā)暈,他踉蹌了一下,沒穩(wěn)住身形,摔倒在地。“嗚,啊?!泵苁掖箝T被人推開,剛剛離開的男人重新進來,看見木清和倒在地上,急忙撲上去抱在懷中。“放我在床上?!蹦厩搴兔畹?。不會說話的啞巴抱著他的手緊了緊,把他攬在懷中,裝作沒聽到。“放開我。”木清和冷下臉,冰冷地看著那人,不帶一絲感情。啞巴搖搖頭,但是在木清和越來越危險的表情中,終于妥協(xié),他抱起他,放他在床上,握住他的一只手,眷戀地不肯離去。木清和低頭,看看自己身上重新被血色侵染的衣服,冷聲道,“上藥。”啞巴連忙點頭,從懷中掏出藥瓶,輕車熟路地把木清和身上細碎的傷口擦拭干凈,每一道傷口上都仔細地撒上藥粉。木清和躺在那里,眼神放空,胡亂地四處打量,密室內(nèi)很簡單,一眼就能看到墻角的箱子,那里還有他剛剛?cè)舆M去的血衣。“有多少件呢?”他無聊地想了想,腦袋中卻思緒煩亂,什么都想不出,“算了,反正總是不夠?!彼员┳詶壭πΓ艞夁@個問題。“丹藥煉成了嗎?”他問專注給自己敷藥的啞巴。啞巴只顧著傷口,聞言也沒看他,隨意地點點頭。“很好?!蹦厩搴颓逍愕拿嫒莺鋈魂幒萜饋?,“該去送藥了?!?/br>第45章可憐之人(二)楚憐玉房間中,秦歌站在窗前,注視著樓下兩個人。墨鷹站在他背后,看見下方梳著高高發(fā)辮的人,腳悄悄后退半步。“你怕他?”秦歌含笑看他。墨鷹沉默地搖搖頭,眼睛卻不由自主地又看了下方的人一眼。“師傅最寵他,他來了之后,你可不要隨意惹他。”秦歌好心提醒道。墨鷹微微皺眉,沉聲道,“屬下從未……”“那就好?!鼻馗钄[擺手,面帶笑容,看著那兩個人一前一后,邊走邊吵鬧的,不一會兒就走遠了。“咱們也去看看吧。”他衣袂翻飛,瞬間出門。墨鷹跟在背后,遲疑地看了看窗外,終究是跟了過去。“喂,你到底認識不認識路?”楚憐玉戳了戳前面自顧自地走路的人,有點惱火地問。“不認識?!鼻鼐爬碇睔鈮训鼗卮稹?/br>“不認識你走什么走!”楚憐玉立刻站住,掃視周圍零落幾間屋子的街道。“但是我問路了?!鼻鼐呕仡^,昂首看著楚憐玉,胸有成竹地道。“我記得木府周圍不是這樣的。”楚憐玉努力回想那次被秦歌帶著出來看木府的情景,他記得有很高大的圍墻圍住木府,并不是像這樣,遠處是荒山,周圍是幾間破木屋。秦九跟著看了看周圍,無所謂地道,“這可能是小路,咱們再往前走走就知道了。”“知道你個頭啊?!背z玉恨恨地看著他,“成事不足敗事有余。我要是雇個人,人家早把我?guī)У搅?。?/br>秦九怒視楚憐玉,“你說誰成事不足敗事有余?”“說你!”楚憐玉硬邦邦地回道,“你瞪什么瞪,以為我會怕你?”秦九刷地抽出背后的劍,指著楚憐玉道,“你再說一遍試試。”楚憐玉見他拔出劍要打架,怎么會怯場,后退一步扎了個馬步,與秦九對峙道,“我留仙寨天王老子都不怕,還怕你?”他兩只手握成拳,拳頭對著拳頭碰了碰,對秦九揚揚頭,“盡管放馬過來?!?/br>“你是留仙寨的?”秦九原本要揮出的劍停下了,他古怪地看著楚憐玉,“你是留仙寨什么人?”楚憐玉挺胸收腹,抬著頭道,“在下留仙寨四寨主。怎么,怕了?”秦九收起劍,慢慢地圍著楚憐玉轉(zhuǎn)了一圈,把他從上到下地打量了一遍,疑惑道,“你不是女孩?”“你哪只眼睛看見老子是女孩?”楚憐玉氣極,蓄勢待發(fā),打算揍人。“奇了怪了。明明聽到……”秦九托著下巴,食指在下巴上一點一點的,明明是少年人,硬要裝出老成的模樣,看起來頗為搞笑,楚憐玉嗤笑一聲,沒好氣地瞪他,“老子天生就是男的,奇怪個屁?!?/br>“哪個男人天生不是男的?!鼻鼐乓荒槼爸S地看著他,“你腦子壞掉了吧?!?/br>“秦九!”楚憐玉咬牙,“你是不是真的要打一場?”“不打?!鼻鼐疟持滞白?,“生意還沒做成,我不會跟你打的。”“煩死人了!”楚憐玉原地跺腳,正好踹飛腳下的一顆小石子,那石子受力之下,對著秦九的后背直直地砸過去。楚憐玉愣了愣,待看見秦九毫不知情的樣子,有些竊喜地等著秦九挨砸。秦九在前面走路,聞聲不對,手向后一伸,精準地抓住石子,他斜眤楚憐玉,懶洋洋地下結(jié)論,“小人行徑。”“你說誰?”楚憐玉眉毛都要豎起來,怒不可遏地問。“我說,你再怎么挑釁,我都不會應戰(zhàn)的。”秦九好整以暇地看著他,非常寬容地道,“在生意結(jié)束之前,不管你怎么鬧,我都不會發(fā)火?!?/br>“說的跟剛剛沒拔劍似的?!背z玉握緊拳頭,努力地收起怒火,口氣很壞地道,“看不出來你還挺有原則的啊。”“那是?!鼻鼐艙P起頭,頗為自豪地道,“在宮……我們那里,大家都敬佩我有原則?!?/br>小木屋中已有炊煙升起,聘聘裊裊的,微風一吹,四散開來,沒一會兒就看不見了。不遠處,有人在喊孩童回家吃飯。楚憐玉看看天色,不由得急了,推著秦九道,“那你快帶路啊,我真的要找人?!?/br>秦九被楚憐玉推著后背往前走,樂得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