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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入座。“煩死了?!鼻鼐艧┰甑厮α丝曜?。“你怎么了?”楚憐玉捧著粥抬頭,眼睛有些紅腫,看著有些可憐兮兮的。秦九肚子里的火氣發(fā)不出來,轉(zhuǎn)眼看秦歌淡定自若地吃早點,墨鷹卻立在他身后不能吃飯,積攢了一天一夜的火氣便蹭蹭蹭地往上漲。“你怎么不讓墨鷹吃飯?”他一拍桌子,怒視秦歌。“啊。”楚憐玉這才回過神,發(fā)現(xiàn)墨鷹仍然站著。“來吃飯啊?!?/br>楚憐玉沖墨鷹笑笑,擦了擦身邊的凳子,示意他趕緊坐下來吃早飯。秦歌不動如松,沒聽見般,夾了一筷小菜,優(yōu)雅地咀嚼。“你聾了啊。”秦九火大地站起來,刷地抽出劍對著秦歌。秦歌淡淡地看了他一眼,沒說話。倒是墨鷹馬上站出來,擋住了秦九的劍,也擋在了兩人之間。“你干什么?”秦九眉頭皺的死死的,瞪著墨鷹。墨鷹低下頭,聲音如常,“九公子,請用餐。”秦九最看不得他這個樣子,氣得頭發(fā)都要豎起來了。“不用!”他吼回去。“你讓開!”他接著又吼了一句。墨鷹抬頭看他一眼,堅定地站著不動。楚憐玉驚呆地看著這兩個人,粥都忘了喝。“哎?!彼馗璧囊滦洌澳銊駝癜?。”秦歌淡淡地看了他一眼,先是夾了一筷子菜放在他面前,才緩緩地對秦九道,“一大早的鬧什么脾氣,十年來他每日如此,你又不是不知道?!?/br>“就是知道才心煩!”秦九怒道。秦歌放下筷子,問,“那你要做什么?”整個客棧靜悄悄的,來吃飯的人都在看著這里,那些或貪婪,或刺探的眼光讓秦歌非常不適。“我要讓他坐下吃飯。”秦九指著墨鷹。“聽見了嗎?”秦歌看向墨鷹。墨鷹沉默片刻,躬身行禮后,并沒有理會秦九,然后才在下位坐了下來。秦九看看墨鷹,又看看秦歌,忽然覺得拿著劍的自己像個任人圍觀的傻子。“算我多嘴。”他一腳踢了凳子,大踏步出門去了。楚憐玉想要叫住他,還沒開口,他就已經(jīng)不見了蹤影。“哎,”楚憐玉偷偷地看了一眼墨鷹,發(fā)現(xiàn)他連眉毛都沒抬一下,對這樣的情景無動于衷的樣子。“吃飯?!鼻馗枧呐乃哪X袋。楚憐玉被拍的腦袋差點砸桌子上,不滿地揉揉腦袋,對秦歌道,“你不要拍我啦?!?/br>秦歌微微一笑,示意他吃飯。楚憐玉拿了碗,邊扒拉粥邊想,墨鷹和秦九是不是不對勁?咕……肚子在叫。白朗騰出一只手,悄悄地按了一下胃。堡主還沒醒,可不能再叫了。“餓了?”懷中的人忽然道。白朗精神一震,連忙搖頭,“不,不餓?!?/br>白寒從他懷中坐起來,隨意地把凌亂的頭發(fā)一理,起身道,“去吃早餐?!?/br>“堡主……”白朗沒下床,直接在床上跪下了,一副請罪的模樣。白寒困意未消的臉上顯出不悅來,眉頭微皺,冷道,“說?!?/br>白朗聽聲音感覺不對,但已經(jīng)跪下來認(rèn)罪了,只能硬著頭皮接著往下說,“屬下對堡主不敬……”“閉嘴?!卑缀铺旎牡卮驍嗔怂脑?。白朗識趣地閉嘴。一室寂靜。良久,白寒的聲音再次打破了寂靜。“吃飯。”他說。白朗連忙點頭稱是,從床上一躍而下,拿了外衣打開門,逃也似的跑出門。白寒揚著手,還未來得及說話,就不見了白朗的身影。他靜立床邊,對著床上兩人睡過的痕跡沉吟了一會兒,才拿起外衣,自己穿好。“流年不利,流年不利?!卑桌室贿吜?,一邊自言自語地感嘆。剛到轉(zhuǎn)角處,就看見舉著托盤,站的筆直的白月。“嚇?biāo)牢伊?。”白朗夸張地往后跳了一步?/br>白月懶得理他,上上下下地掃了他一眼,才端著托盤繼續(xù)往前走。“你那是什么目光?”白朗被他看得摸不著到頭腦,低頭一看,才發(fā)現(xiàn)自己腰帶松松垮垮,一副要掉的樣子。好丟人。白朗迅速地環(huán)視了四周,見沒人注意這里,才三下五除二地系好衣服,轉(zhuǎn)身去追白月。“我跟他,不是你想的那樣,你別亂想。”他與白月并肩走,邊走邊解釋。白月撇了他一眼,并未說話。“不說話就是不相信。白月,你要相信我。”白朗啰里啰嗦,無賴似的纏著白月,白瞎了一副老實臉。白月面無表情聽著,完全沒有聽進(jìn)耳朵里的樣子。“你不要亂想,白月,雖然堡主在我這里住了一晚上,早上我醒過來的時候發(fā)現(xiàn)堡主在我懷里,但是我跟堡主清清白白,也相信堡主對我沒什么非分之想……”白朗竹筒倒豆子般把什么都講了。“閉嘴?!卑自陆刈∷?。白朗噤聲,小聲地問,“你信了嗎?”白月迅速地看了他一眼,如果沒有看錯的話,白朗確信他是在說白癡。“你……”他還待要說,卻發(fā)現(xiàn)白月忽然跪下了。白朗冷汗都下來了。來自前方熟悉的冷氣壓,讓他有種轉(zhuǎn)身想逃的沖動。“跪下?!卑缀淅涞氐?,聲音不帶一絲溫度。白朗噗通一聲,結(jié)結(jié)實實地跪下,頭伏在地板上,不敢抬頭看。他知道前方一定是白寒和鐵鷹堡眾人,而他剛剛說的話,自然被所有人聽見了。把這種事拿出來說,還被這么多人親耳聽見,這樣的后果……白朗規(guī)規(guī)矩矩地跪好,一動也不動。“堡主?!卑自乱哺蛳隆?/br>白寒凝視白朗趴俯的身影,眼中寒意漸濃。“拿鞭子來。”白寒對身邊靜候的鐵鷹堡下屬道。聞言,饒是素來最不動聲色的白月都變色了。“請堡主恕罪。”白月請求道。鐵鷹堡自有鐵鷹堡的規(guī)矩,上次他放走白朗,堡主也只是讓他回去之后領(lǐng)罰,到時候,刑房的人自會斟酌一番,再做行刑。但是如果堡主親自執(zhí)行鞭刑的話,那非死即殘。這樣的事情也并非沒有先例。在鐵鷹堡,堡主輕易不動鞭,但若動鞭,便意味著動了大怒,受刑之人,傷殘嚴(yán)重。“白月?!卑桌逝吭诘厣辖凶∷?,因為趴俯在地板上,聲音都顯得悶悶的。白月低下頭,不再說話。鐵鷹堡的人早已把這里圍起來,此處也只得他們幾人。很快有人把辮子遞了過來,白寒手持長鞭,一步一步地逼近白朗。第62章結(jié)伴同行(四)雖然鐵鷹堡從不欺人,但是這樣無緣無故把走廊占了,不讓人進(jìn)來的行為,還是引發(fā)了眾人的不滿,客棧樓梯口擠了一堆的人在小聲地議論。鐵鷹堡眾人面無表情地守著,嚴(yán)絲合縫地把堡主和即將受刑的人圍在里面。白朗跪伏在地上,看不見表情。但在白月看來,如果只看背部的話,他是放松的。白寒在距離白朗三步之遙的地方停了下來,寒聲問道,“可知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