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46
書迷正在閱讀:穿書之家有病嬌反派、凡心大動、質(zhì)子男后、快穿之攻略寵文、娛樂圈愛不用藏、回到夫君少年時、當boss成為可攻略角色、喂,做我男人吧。、我沒有人氣怎么想都是你們的錯、男配他總是上錯號
要養(yǎng)家嘛?!痹O(shè)計師挑挑揀揀地扒拉著盤子里的肋排,“你覺得我那設(shè)計室裝的怎么樣?”霍楊回想了一下那個家居材料都是木頭和玻璃的大廠房,還點綴個干花什么的,只能客客氣氣地說:“挺……裝逼。”設(shè)計師留著及肩的深棕色半長發(fā),他放下刀叉,把臉前擋住視線的頭發(fā)撥到耳后,露出了張長得挺好的臉。他很使勁地嘆了口氣,擰起了眉心,“哎!我那助理弄的。不瞞您說,我是一俗人,就喜歡馬賽克大金磚,但是吧我又窮,足療店都裝不出來。我就腆著臉跟我那小助理說,”他歪斜著腦袋湊過來,做出仰望著對方并洗耳恭聽的姿勢,“我說,您給我弄個又俗又窮的,讓我窮得舒服,窮得心安?!?/br>他一拍桌子,幾乎嚷起來,“你看呢!給我裝成個農(nóng)家樂!”霍楊本來在笑,這會看到旁邊的人都看了過來。這家店本來人多,也嘈雜,他們也沒引起什么圍觀,他忍笑低頭切了刀牛排,繼續(xù)聽著這哥們渾身是戲:“……我那個氣啊,她還跟我振振有詞,說這種文藝風格早就被玩爛了,俗得很。唉我居然還能說出‘振振有詞’這種四字兒成語來……”霍楊回家以后,還是很樂。分別的時候他對著設(shè)計師伸出手,設(shè)計師也握住他的。這時候設(shè)計師突然臉色一變,想到了什么,轉(zhuǎn)身就又殺回了餐廳里。奈何霍楊的手還沒松,猝不及防地又給拽了回去,聽到那人攔住了一個服務員,“你們廚房在哪?”霍楊很想問他“蒼蠅塞牙縫現(xiàn)在才撥拉出來么”,然而還沒來得及說話,就又被腳不沾地的硬拉去了廚房。“手!”他在后面叫了一聲。來不及了,此時他倆已經(jīng)站在了廚房門口。切菜洗菜下油鍋的都停了,大家紛紛詫異地抬頭看他們。設(shè)計師一臉嚴肅地踏進廚房重地,“你們做肋排用的什么番茄醬?能賣給我兩瓶么?”……分別的時候又握了次手。設(shè)計師胳膊底夾著五六瓶番茄醬,說什么也要送他一瓶,霍楊對這神經(jīng)病無可奈何,只好假笑著收下。回家以后,他扯著嗓子吆喝了一聲,“今天中午吃大餐,饅頭蘸醬!”沒人回應。霍楊上樓看了看,發(fā)現(xiàn)葉朗確實是不在家,納悶地走下來。放假第一天,怎么就這么浪?他看了看表,不到飯點;又看了看課,發(fā)現(xiàn)下午還有三節(jié),無事可干,只好窩進客廳的沙發(fā)里。他在茶幾上摸到遙控器,剛按下開關(guān)鍵,發(fā)現(xiàn)桌子上有個蘋果,底下壓著張紙條。上面是葉朗的字體,用鋼筆寫了三個字:“爺爺家?!?/br>這風格,簡直就像特務留暗號?;魲钊滩蛔』叵肫鹱蛲砣~朗摔了一跤的事。當時他在書桌上寫論文,突然聽到浴室里傳來一聲巨響。霍楊嚇了一跳,趕緊跑過去,但發(fā)現(xiàn)門打不開。他使勁擰了幾下門把手,急得頭頂冒煙,“怎么回事?朗朗!開門!”過了好一會,門才從里面打開了一條縫。霍楊可不管這個,土匪似的把門推得大敞,抓著葉朗上下掃了一圈,“摔哪兒了?”葉朗嚇了一大跳,趕緊把他往門外推,“你干嘛!”“我看看你摔哪里了不行?”霍楊低頭,見他兩手撐在自己胸前,臉都憋紅了,整個一頂牛的姿勢。他不耐煩地嘖了一聲,反手把浴室門一關(guān),然后握住他的肩膀,就著這個姿勢把他推著滑到了里間,“還鎖門,鎖什么鎖?大姑娘?。俊?/br>里面熱氣蒸騰,淋浴間里水霧濕潤。霍楊把葉朗按在椅子上坐下,抬起他的胳膊看了一眼,發(fā)現(xiàn)臂彎那里摔破了。他剛皺起眉毛,就聽到手底下傳來了葉朗悶悶的聲音,“……摔門檻上了。”他指的是里間和外間之間玻璃推拉門的門檻。倒是摔得不重,胳膊肘那里破了幾個小口子,流了點血。“我給你拿紙去?!被魲钫f著轉(zhuǎn)身,沒走幾步,突然踩到了一塊格外滑的地面,他差點摔個大馬趴,掄了一圈腿才險險站穩(wěn),驚恐得氣都不順了,“我cao!”“我剛剛就是踩的那里?!比~朗打了個噴嚏,“我頭發(fā)還沒沖干凈呢,等下再弄胳膊……凍死我了。”“哦好?!被魲钸€是有點驚恐,遠遠地避開了那一塊地面,“我給你沖吧,你胳膊別沾水了?!?/br>葉朗趁霍楊還沒轉(zhuǎn)身的時候,迅速往淋浴間里一鉆,背對著他站著,站了一會沒等到他進來。他疑惑地一扭頭,頓時受到了更大的驚嚇。霍楊居然把衣服脫了!“你這什么表情,我不脫不就濕了嗎。”霍楊揚手把睡衣睡褲往旁邊椅子上一搭,單手叉腰,看了葉朗一會,忍不住“哧”地一笑,“看,隨便看。我有的你都有?!?/br>葉朗迅速轉(zhuǎn)過身去。隔著蒸騰的熱氣,霍楊能看到他濕潤了的漆黑睫毛飛快撲扇了幾下,臉頰和鼻尖都紅通通的。他強忍著笑進了淋浴間,摘下花灑,調(diào)出溫水沖洗他的后腦勺。葉朗順著他的動作,順從地仰起頭來。只是霍楊沒注意到,他的眼簾悄悄一低,目光不著痕跡地落了下去,落在面前的圓鏡子上。這時候電視已經(jīng)打開了,正在播央視新聞?;魲羁辛艘豢谔O果,聽到電視里飄出來了幾句話:“……楚瑜山涉嫌欺詐、貪(河蟹)污、濫用職權(quán)案已由廣州市人民檢(河蟹)察院向廣州市中級人民法院提出訴訟,楚瑜山案一審將于本月十五號開庭審理……”他結(jié)結(jié)實實一怔,手里蘋果滾到了地上。“……楚瑜山,男,漢族……曾任中央政(河蟹)治局委員、商務部部長……”整個下午霍楊都在走神。課間的時候,薛遠在自己位置上站了半天,也沒等到霍楊讓開,只得拍拍他的肩膀,“喂?!?/br>“嗯?!彼牟辉谘傻貞艘宦暎痤^,才猛地反應過來,“嗯?嗯?不好意思走神了。”薛遠出去接了杯水,回來坐下以后,隨口問道:“你想什么呢?”霍楊猶豫了一下。“你……知道楚瑜山案嗎?”“我知道。他原來任江西□□,就在我老家。”“你老家江西?我還以為你在本地呢?!被魲钕肓讼?,他有一次騎車的時候,在路邊看到過薛遠,“你不是住在地礦新苑嗎?”薛遠看了他一眼,低下頭,“我去那當家教。”“哦?!被魲盍巳坏攸c點頭,隨即又把話題掰扯回來,“楚瑜山這人,什么貪污欺詐的……有那么罪大惡極么?”“我們那的人都說,楚瑜山想貪,我們四千五百萬人每人掏一百塊錢來讓他貪?!毖h頭也沒抬,語氣淡淡的,“但這話沒處說,也沒人聽。他和最上頭那位不合,就夭折了。”霍楊無言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