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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他放下手,嗤笑道:“顧公子,你這個人真是……”顧映橋問道:“我怎么了?”謝如見笑道:“你很好,就像他說的,你的確是個妙人。”雖然顧映橋不能確定他說的是誰,但他心里卻已經(jīng)有了大概的猜想,以及一絲不好的預感,他看向遠方。周逢佳越走越遠,他的心便越來越空。第22章無為求姻緣(4)顧映橋扯住準備離去的謝如見,問道:“你和逢佳有什么恩怨?”謝如見狀似無辜道:“這是說哪里話?我們哪里有恩怨?”顧映橋怒道:“你別想騙我,你們方才是在說什么?”謝如見眼睛一轉(zhuǎn),了然一笑:“看來顧公子也并非空讀書,倒是個聰明人?!?/br>顧映橋沉聲道:“你別轉(zhuǎn)移話題,你們方才說的人,到底是誰?”謝如見反問:“你說呢?”顧映橋連連眨眼,思慮良久,他把聲音壓得更低,“是否與蔣相有關?”謝如見望著他,見他眼中帶著太多渴望的否定,口中毫不含糊的吐出一個字,“是?!?/br>顧映橋挺直了脊背,想起魏青對蔣相一向頗有微詞,每次他提到蔣相,周逢佳也是一臉防備。而方才他說,蔣相在沽名釣譽。這不可能,晁陽賑災案,蔣相為民做主,是何等的正直?況且自他上任以來。更是為萬人稱道。逢佳到底是何人?“逢佳到底是何人?”謝如見看他表情痛苦,難得慈悲心腸,不再取笑他,“當今風雅頌三公子,難道顧公子竟沒聽說過?”顧映橋挑眉,他還真的沒聽說過。可他決不能去問謝如見。等到晚飯時,他尋了個機會,向魏禹城討教。魏禹城自然知道,可他卻萬萬料想不到顧映橋不知道。聞言滿臉震驚,反問道:“不會吧?映橋,你竟不知道風雅頌三公子?”顧映橋?qū)擂蔚溃骸斑@很稀奇嗎?”沒想到連一向安穩(wěn)的龔子正都來嘲笑他,“映橋,你真的不知道?”“不知道,不知道!”他承受著其他兩人投來的目光,無奈嘆息道:“我每日都在書齋念書,父親教導我,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只讀圣賢書。哪知道今日要在這里受你們的奚落!”范晨陽連忙擺手,“我可沒有,我也不知道?!?/br>魏禹城道:“沒想到映橋外表風流,內(nèi)里卻如此單純。好了,是為兄的錯,”于是他耐心解釋道:“這風雅頌三公子,指的是當代最負盛名的青年才俊。風,濁上風氣,艷麗無雙。說的是風月樓的頭牌,名滿天下的無雙公子。雅,朱門雅致,驚才決絕。講的是皇上的小舅子,威國公世子,金玉其外,玲瓏其中的金玉公子周玪。至于頌嗎?萬世頌德,一代賢相,自然是指情深不悔,恩威并施的當今丞相蔣相?!?/br>顧映橋沉默了,原來,周逢佳竟是威國公世子。范晨陽感嘆道:“的確厲害,只是不知這第一位,為何夠資格和其余二位并列,還排在第一位?”魏禹城笑道:“這是你們不懂了,世子以才聞名,蔣相以德服人,可這無雙公子,那是得名與天下人都愛之求之的色字?!蔽河沓茄凵衩噪x,“據(jù)說凡是見過他的人,無一不拜倒在他的腳下。我曾與幾位兄臺花了重金一同到風月樓,只為一睹他的風采?!?/br>他敘述的這般神秘,范晨陽好奇的追問:“見到了嗎?”魏禹城一臉失望,“并沒有,要見他,要不然是三品以上,要不然拿出千兩黃金。但他會在幕簾后為所來的賓客演奏一曲,只是一個身影,都讓人感到他的風姿綽約。何況那琴技,余音繞梁,三日不絕。”范晨陽心生向往,“若我有一日到京城,一定也要去聽一曲。”只聽他這樣講,就仿佛置身于風月樓中,琴聲繞耳,美人隔簾。魏禹城無情的打斷了他的幻想,“別想了,他現(xiàn)在早就不在風月樓了?!?/br>“啊?”范晨陽錯愕。“兩年前,他忽然如人間蒸發(fā)一樣消失了,沒有人再能找到他?!?/br>“為什么?”“他平日接觸的非富即貴,有誰能讓他這樣消失?又有誰敢找他?有人說他是得罪了權貴,死無葬身之地了?!?/br>范晨陽急道:“他死了?”魏禹城搖頭,“我也不知道,我心中并不希望他死了?!?/br>龔子正道:“世人多惋惜他的相貌,我卻惋惜他的才華,我到京城探親常常住在護城河邊,有時候清晨,萬物未醒,卻能看到他帶著斗笠與人琴簫合奏,的確美妙?!?/br>范晨陽道:“與他合奏的是何人?”龔子正道:“白色錦轎,京城只有一人獨享。聽說那頂錦轎是當年皇帝大婚,蜀地上供的雙面錦緞,皇后便贈與了自己的弟弟,做了那頂轎子?!?/br>顧映橋問道:“是威國公世子?”龔子正頷首,“高山流水覓知音,想必伯牙和鐘子期,也是如此?!?/br>那頂錦轎,顧映橋見過兩次,還勉強算是做過一次??蓙淼綍?,便不再見周逢佳用過。原來是大有來頭,怕人惹眼??芍慌掠腥艘姷?,也不會相信,威國公世子,會千里迢迢跑到關中來。說為讀書,他不能相信。周逢佳回到房間,魏青神秘兮兮的遞上一封書信。“府里來的。”周逢佳看著干凈整潔信封,忽然很是疑惑。以往都是紙條,或口信,怎的今日竟是一封信?上書:玪兒親啟。“是三叔?!敝芊昙汛蜷_信封,果然是三叔的小篆,密密麻麻卻又各具美感??梢蛔忠痪渥x到最后,周逢佳卻再也笑不出來??粗幽樕F青,魏青擔憂道:“公子,可是有不妥?”周逢佳手中的信紙飄然而下,落到地上。魏青正要去撿,就聽他啞聲道:“皇上要封jiejie的墓。”“?。俊蔽呵囿@慌,“這皇后歷來都要與皇上合葬,封墓自然也要等到皇上百年呀!哪有現(xiàn)下封墓的道理?只怕文武百官也不會答應呀!”“早知今日,何必當初?”周逢佳冷哼,“皇上自然不會讓人抓住把柄,他絕不會告訴百官。當日停靈三年,樹立他個情深的名聲,如今才入葬不到一年,就要死生不復相見了?!?/br>“既然百官不知,那消息是從哪里傳出的?”“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為。三叔一向軟弱,從不贊成爺爺?shù)闹鲝垼粫_我?!?/br>魏青啞然,他知道,三爺是不會說謊。“jiejie為了太子,舍去性命,又能換回什么?皇家無情,到底成讖。”看著公子傷心,魏青也感同身受,忙哽咽著勸慰道:“幸好,公子,幸好我們已找到了真龍?zhí)熳?,可以扭轉(zhuǎn)局面?!?/br>周逢佳一愣,想到今日謝如見的話,不由得怒火中燒。接過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