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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遞過來的信紙嘆息,“縱然桂魄都圓缺,況復(fù)萍蹤不去留?從今以往,勿復(fù)相思?!?/br>京城郊外的岐山,半山腰的涼亭內(nèi),兩個人正在下棋。一位執(zhí)黑子,明明占盡先機,眉頭卻越皺越深。另一位執(zhí)白子,看似滿盤皆輸,面上卻春風得意。黑子猶豫,指尖緊握,交錯,汗水浸上他的額頭?!拔逸斄?。”白子笑,恭維道:“承讓,承讓?!?/br>黑子怒:“沒想到你的城府竟如此深,我竟看錯你了?!?/br>白子又笑:“這話聽著像撒嬌呀!”黑子更怒:“誰在撒嬌?”白子笑語盈盈:“我,自然是我。”黑子怒意漸消,“這世間的事也如棋盤,若誰更沉得住氣,那他贏的機會也便多了一分?!?/br>“可惜?!?/br>“可惜?”“可惜他們要與我做對,幸好我已有了你?!?/br>黑子笑道:“幸好,這個詞用的甚妙?!?/br>作者有話要說:大虐傷身,小虐怡情,前塵往事,觀影留言……第23章無為求姻緣(5)“什么?去無為山?”顧映橋急得從座位上跳起來,大驚失色道:“這這這……”金正道和陳德秀被他這番舉動嚇得莫名其妙,顧映橋在他們心中也是一等一的優(yōu)秀師弟,別說如此失禮,哪怕是說話也不曾大聲過,怎的今日如此失態(tài)?龔子正連忙拉過他坐下,低聲安慰,“映橋,你先別急,聽聽師兄們怎么說。”魏禹城連忙向師兄賠禮道:“金師兄,陳師兄,映橋他一時情急,師兄海涵。”金正道皺眉,“顧師弟,這無為山為何上不得?”顧映橋脫口而出,“讓我去無為山,絕對是羊入虎口。”金正道正要發(fā)火,陳德秀出手阻攔住了他,問道:“顧師弟,你何處此言?”“那個謝如見,自我入學院以來便處處找我的麻煩,”顧映橋索性和盤托出,“我怕能避也就避了,哪有自己送上門的道理?況且我……”“胡說八道!”金正道不留情面地打斷了他,“謝師兄正人……雖說為人有些……過于……額……張揚,對,張揚??稍鯐室馀c你一個毛頭小子作對?”他這話說得自己都心虛,可為了蹴鞠比賽,只好指鹿為馬,顛倒黑白了。他使個眼色給陳德秀,對方領(lǐng)悟過來,硬著頭皮接口道:“是呀,謝師兄是無為派首徒,在江湖也是很有地位的,顧師弟,一定是你想多了?!?/br>顧映橋指著自己,不敢相信,“我想多了?”金正道和陳德秀面不改色心不跳的點頭。顧映橋右眼控制不住的跳動起來,他幾乎要抑制不住內(nèi)心的氣憤,可轉(zhuǎn)念一想,四書五經(jīng)的教導(dǎo)又涌上來,他只好柔聲問道:“敢問師兄,我不去不行嗎?”金正道聽他如此懇求,也軟了心腸,解釋道:“師弟,不瞞你們,以你們現(xiàn)在的實力如何與另一班的師弟們相比?若不加以訓練,只怕只能是我們輸了?!?/br>范晨陽不假思索的反問:“我們實力如何不能也他們相比?”金正道瞪向他,指了指他瘦弱的四肢,又依次掃過其他人。他們立即動了,可都在心中吶喊,何必以體格論英雄?顧映橋正在猶豫,忽聽陳師兄道:“紫青,逢佳,你們終于來了?!?/br>他猛地抬頭,果然見他們過來。金正道迎過去,“就等你們二位了,總算來了。”紫青笑道:“金師兄為了何事等我們?”我們?我們!顧映橋撇過頭,不去看他。“還不是為了蹴鞠比賽,謝師兄邀我們?nèi)o為山訓練,各位師弟都同意了,你們也回去收拾行裝,明日一早我們便出發(fā)?!?/br>“我什么時候同……”顧映橋正要反駁,就聽紫青道:“怕是沒有時間,明日公休,逢佳約了我去鎮(zhèn)上買文房四寶?!?/br>“恩?”顧映橋的聲音不大,幾乎沒人聽得見,他右眼跳的更厲害,魏禹城撞撞他的手肘,提醒道:“你不阻止?”“我……”好在他還在猶豫,金正道卻說話了。“都這個時候,你們還有心情去買文房四寶?不許去!”紫青還沒表態(tài),周逢佳問道:“所有人都去?”他流轉(zhuǎn)的目光落在顧映橋身上,顧映橋連忙轉(zhuǎn)頭,假裝拉過范晨陽的袖子研究。金正道毫不猶豫的答道:“沒錯。其實不過……”周逢佳應(yīng)道:“那便去吧?!?/br>金正道顯然沒有想到他會如此輕易的答應(yīng),一時間準備的勸導(dǎo)詞無用武之地,楞在當場。范晨陽突然回頭問道:“映橋,你拉我衣服干嘛?”他的聲音在一片寂靜中格外清亮,惹得眾人紛紛側(cè)目。顧映橋?qū)擂蔚姆砰_手,魏禹城連忙解圍道:“晨陽,方才你衣袖上有個蟲子?!?/br>周逢佳低頭一笑,轉(zhuǎn)身離去。紫青見他離開,便跟了上去。顧映橋等了又等,紫青還是不見回來,“難道他都不用回來收拾衣物的嗎?”吳了從門口進來,端了一盅參湯,“少爺,明日你去無為山,萬事要小心!”顧映橋心不在焉地點頭,“我一定小心?!?/br>吳了感嘆道:“少爺,過幾日我一定去道觀給您求個平安符?!?/br>顧映橋看他愁眉苦臉,笑道:“放心,少爺我福大命大,還沒考中狀元,怎么會死呢?”吳了連忙阻止,“呸呸呸,不能說那個字!”顧映橋推開他的手,打趣道:“也不知洗手了沒?”吳了也笑道:“洗了,腳也洗了?!?/br>顧映橋端起參湯,才放到嘴邊。就見紫青從門口進來,“映橋,又喝什么補藥呢?”顧映橋放下參湯,問道:“你怎么才回來?”紫青坐到他身邊,毫不在意的答道:“剛和逢佳從家里用完晚飯回來,我母親的手藝那真是極好的,有機會也讓你嘗嘗?!?/br>顧映橋冷哼一聲,“我沒那個福氣?!?/br>紫青自然聽出了他的怨氣,卻不急著點破。反而故作無辜道:“怎么沒有這個福氣,哪天逢佳再去時,我也叫上你。”“他還要去你家?”紫青忍著笑意點頭,“是呀,我們是世交,自然要多交往的好?!?/br>“世交?”顧映橋突然想起周逢佳的身份,于是問道:“逢佳是什么身份你知道嗎?”紫青疑惑,“身份?你是說他父親嗎?他父親是兵部尚書周啟陽,和我父親是故交。”“兵部尚書?”不是威國公世子嗎?謝如見沒有理由騙他,可紫青他,也不像說謊。紫青點頭,顧映橋追問,“他自己說的?”“他到書院之前他父親已經(jīng)送過書信,怎么?你在懷疑什么?”顧映橋搖頭,看來逢佳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