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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叫周天浩,武老板。這個名字你可能已經(jīng)聽過了?!敝芴祓└皆谀腥硕?,“就當帶我散散步,看看你們這里的風景,我想找肖重云?!?/br>“找到他在地方,開門,放人?!彼吐暤?,“我打聽過你這里的規(guī)矩了,以你的地位,有的是辦法,神不知鬼不覺把人弄出去?!?/br>周天皓把手搭在男人肩上,吹了聲口哨,看似輕松地,勾肩搭背往門外走。他走到中間的庭院里,聽男人說了句什么,就抬頭往小樓的一個方向望去。樓上玻璃窗擦得不夠干凈,只能隱約看到一個臨窗而坐,影影倬倬的身影。他心跳得很快,簡直要拿不穩(wěn)刀。周天皓拍了拍摟住的男人,往樓上走去。其實那個房間不高,就在三樓而已,拐六個彎,周天皓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越走越慢。他一言不發(fā)地路過很多人,一直走到那扇門門口,才壓低嗓子,吩咐:“開門?!?/br>門是光滑的鐵皮門,男人似乎在伸手掏鑰匙,周天皓看了一眼門上的反光,忽然覺得不對!他一把松開挾持的人,壓低身體就地一滾,子彈就擦著頭頂飛過去了!之前花重金買通的走私販子,一聲不吭,撲倒在地,背后一個血窟窿,不知道是死是活。而在他松手的那瞬間,被挾持的人質(zhì)全身猛然一震,停了一秒,繼而發(fā)生一聲慘叫,捂著胸口攤到在地。就在剛才,樓梯口站崗,笑著和他們問好的兩個馬仔,乘著周天皓轉(zhuǎn)身之機,拔槍上膛!周天皓透過光潔的門板,看到了槍口反光,因此緊急躲閃。四五個人從看不見的角落沖上來,周天皓一拳打翻迎面的馬仔,短刀刺進第二個人胸口。他一聲不啃,一拳一拳狠狠地砸在沖上來的人身上,兇狠異常!還有機會,周天皓知道,只要沒有大面積暴露,我還有機會!可是人太多了,他的手漸漸脫力,他的身體開始因為過度疼痛而失去知覺。短刀插入人體,卡在碎骨之中,拔不出來。兩個打手抓住他手臂,反擰到身后,把他押跪在地上。有人在背后說:“我說為什么我的辦公室里,會多一具尸體。看來不是多一具,是要多三具?!?/br>說話的男人離他很遠,站在走廊盡頭,臉和周天皓剛才綁架的那位,有七分像。“六發(fā)子彈,打空了一個彈夾,傷了三個保鏢,你還活著,不錯。”他一步一步走過來,在周天皓面前蹲下來,“我聽說有人掐著是個時間點來做生意,就多了個心眼,讓替身見見你,果然是周先生。在下武七,早就聽過你,叫什么來著,八字欠收拾,五行缺心眼。”他又轉(zhuǎn)向第一個開槍的馬仔,蹲在他面前,溫柔地問:“我讓你開槍了嗎?剛才你開槍時,看清楚沒?要是不是做替身的老三,是我本人,怎么辦?”馬仔被周天皓當胸刺了一刀,大概傷到肺了,嚯嚯地說不出話來,只是搖頭。武七就替他回答了:“我也沒事前通知你,想來你是認不出來的。要是你這一管子彈打到我身上,我死了,誰替教授辦事?”他把馬仔胸口的短刀拔/出來,再刺進去。那人眼睛一鼓,霎時咽氣了。肖重云筆落在紙上時,門外突然響起一陣喧嘩,伴著猛烈的射擊聲。肖重云想,是不是張文山帶人沖進來了,又覺得,如果是這種情況,不應(yīng)該就六聲槍響。片刻他房間的鐵門突然從外面打開,兩個打手推著一個滿身是血的男人進來。武七就站在門口:“肖先生,有人命都不要了,非得闖進來見你。哦,就是你之前說的,八字欠收拾,五行缺心眼那個。”肖重云驚懼地站起來,看見周天皓被兩個打手押著,滿身是血跪地在地上。“肖學長,有句話,是我欠你的?!彼痤^,望著肖重云,“對不起?!?/br>肖重云想都沒想,就沖過去。周天皓的衣服全被血打濕了,看不清到底傷到哪里,肖重云不敢下手去摸,最后只能顫抖地,幫他擦了擦眼角的血跡。周天皓朦朧的血霧,盯著他:“如果這次我們都能活著出去,讓我再追求你一次,好不好?”☆、第75章誓言如果這次我們都能活著出去,讓我再追求你一次,好不好?——肖重云怎么回答的?他說,你怎么來了,你別說話,你哪里痛?你真傻,我們怎么可能活著出去?周天皓打斷這些問題,直視肖重云的眼睛,重新問了一遍:“肖學長,如果這次我們都能活著出去,讓我再追求你一次,好不好?”他雙膝跪在地上,血一滴一滴從襯衫上滴下來。他眼神誠摯,雙手空空如也,卻仿若抱著一束浴血的玫瑰。武七沉重地嘆息一聲。他一言不發(fā),只是下了保險的槍抵著周天皓的頭。周天皓只是堅定地望著他:“肖學長,任何情況不要放棄生的信念,你一定會活下去的。我一定會活著,帶你回家的?!?/br>這是第幾次,這個人站在地獄的門檻處,向他伸出手?肖重云低聲回答:“好?!?/br>話聲剛落,樓外突然傳來猛烈的交火聲!爆炸聲震耳欲聾,槍聲夾雜著咒罵與喊話聲,席卷而來!武七臉色一變,轉(zhuǎn)身沖出門,片刻回來,陰柔的臉上難看至極。他做了個手勢,便有人一推,把周天皓推到房間角落。武七的目光越過倒在地上,渾身是傷的男人,落在肖重云身上:“你哥哥來了?!?/br>“你最好希望我活著回來,”他側(cè)耳聽了一下外面的爆炸聲,“因為肖先生,之前推測得很對,這是我們最后一個據(jù)點。如果我死在外面,樓里的所有人無人能生還,包括教授,包括你?!?/br>鐵門哐地關(guān)上,肖重云腦內(nèi)空白了半秒,然后想起周天皓。周天皓傷得真的很重,雖然沒有中彈,但手好像折了,又被人強行擰過,耷拉著動不了。他把人扶到床上,去打了點水,一點一點幫他擦拭血污。這里沒有任何急救的藥,連冰袋都找不到,他只能從香料架上找到一點舒緩的精油,用濕棉花一點一點抹在那些腫脹不堪的傷口上。至于尚在流血的地方,除了壓迫止血,沒有一點辦法。整個過程,周天皓緊咬牙關(guān),一聲不吭。這個場景有些似曾相識,好像在哪里見過,而記憶又霧靄重重,看不真切。肖重云把棉花拿起來:“不痛嗎?”“不算痛。”周天皓咧開嘴,“以前我受過兩次傷,你兩次都給我上的工業(yè)酒精,還不是醫(yī)用的。那個更痛一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