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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這次反應(yīng)如此激烈,甚至有些不知所措,猶豫地開了口。但是林父伸出手按住了她。“兒子,你太激動了。注意你的語氣?!?/br>林宇研點(diǎn)點(diǎn)頭,“爸,媽,我錯了。我吃完了,我想出去走走?!?/br>說完,他放下碗筷,穿上羽絨服,打開房門,林母的聲音從身后傳來,“研研,這么冷的天你要去哪?”“我出去喂狗?!?/br>……屋里剩下林父林母大眼瞪小眼。林母有些懊惱,她不知道是哪里出了問題,為什么孩子突然反應(yīng)這么強(qiáng)烈?對此,林父總結(jié)為,“兒子的叛逆期到了?!?/br>“研研都二十一了,還叛逆期?”林母嗤之以鼻,“他一向聽話,我看是那個朋友把他帶壞了?!?/br>“就是因?yàn)樗级涣?,還那么聽話,我才擔(dān)心。一個大男人,沒點(diǎn)主見,老媽說啥是啥,你倒是開心了,我沒覺得是什么好事。叛逆期晚點(diǎn)沒事,總比一輩子乖寶寶強(qiáng),畢竟我養(yǎng)的是個兒子,我可不希望他永遠(yuǎn)是個男孩,一輩子成不了男人。”林父一邊收拾碗筷,一邊揮揮手,“你別反駁我,白雁,男人的事,你不懂?!?/br>林母才不信他的邪,不過她不打算和自己丈夫爭論。哪天去親眼見見那個男孩好了,最好能同時見見那個什么韓艷艷,一切就都明了了。如果孩子真的是受了壞朋友的影響,無論如何得把他掰過來,研研這孩子,就是耳朵根子軟,心腸也軟,別人說什么都相信,可不能讓他被別有用心的人給騙了。第37章呂三兒A城的冬日,天黑的很早。剛過6點(diǎn),外面已經(jīng)是一片夜色,林宇研站在馬路邊,看著來往的車飛馳而過,間或有幾個行人,也是行色匆匆,這么冷的天,大家都趕著回到溫暖舒適的家里,沒人在外面停留。林宇研無處可去。說是喂狗,一路上也沒見到一只流浪狗,更沒見到哪個衣衫襤褸餓著肚子的窮苦人——畢竟人家露天生活經(jīng)驗(yàn)豐富,知道這種天氣要早早找個背風(fēng)溫暖的地方貓著,要是在大馬路上呆一夜,凍也凍死了。站在路燈下,林宇研無比惆悵。他抓著手機(jī),猶豫要不要打個電話給韓誠。現(xiàn)在這個時間,是吃飯的點(diǎn),按道理應(yīng)該再過一兩個小時打過去比較好。但是,他真的好想現(xiàn)在就聽到韓誠的聲音。糾結(jié)間,電話響了。韓誠的名字在屏幕上一閃一閃。林宇研接起電話,韓誠歡快的聲音在耳邊想起,“宇研,做什么呢?”“沒做什么,想你呢?!?/br>“哎喲嘴真甜,”韓誠聲音里滿滿帶著笑意,電話里能聽到“刺啦”一聲,噼噼啪啪不知什么在響,然后是翻炒的聲音,林宇研問道,“你在做飯?”“啊,做菜呢。想你想得不行,艷兒在屋里學(xué)習(xí),沒法打電話。趁著做飯打一個。你吃飯了嗎?”“吃了。你今天晚上沒班?”“沒班。明晚上的班,明天晚上我去接你?一起回學(xué)校,不然我上班去了,又見不著?!?/br>“啊,不用。我自己早點(diǎn)回去,你在那等我就行?!?/br>那邊沉默一下。“宇研,怎么了?不開心?”“沒,沒有?。⊥玫?,就是不想折騰你?!?/br>“沒事就好。有事要說話,聽到?jīng)]有?不開心要告訴我,要是有人欺負(fù)你,也要告訴我。有哥在呢,不能悶在心里頭?!?/br>林宇研還沒來得及答話,就聽到對面“哎喲”一聲,接著是一陣乒乓亂響,隨著很大的一聲“呲”——局面似乎控制住了。韓誠急急地說了句,“糊鍋底了糊鍋底了,我加了點(diǎn)水,等會再和你說,乖乖的?。 比缓笏坪跏悄:磺宓亍癕UA”地一聲,電話啪地掛了。林宇研似乎能看到韓誠在手忙腳亂中還急忙忙對著電話親了一口的傻樣子,噗呲一聲樂了出來。經(jīng)過這個插曲,他郁郁的心情也好了許多,加之這冰天雪地的,站在外面實(shí)在有點(diǎn)冷。他開始向家的方向走去。路上,手機(jī)又“嘀”了一聲。打開看,是一條微信,韓誠照了一張照片——一盤紅燒魚,本來賣相不錯,可惜魚肚子的地方糊了一片,黑黢黢的。配上文字:艷兒笑話我。下面是一個哭哭的表情。林宇研剛準(zhǔn)備回復(fù)一個幸災(zāi)樂禍的表情,韓誠下一條微信又進(jìn)來了——宇研乖,開心點(diǎn)。明天晚上做魚給你吃,不糊的。刪掉了還沒發(fā)出去的回復(fù),林宇研重新寫了一條——好的,等你。=================================這場雪下得很兇。北風(fēng)呼嘯,雪里夾著冰粒子,劈頭蓋臉砸下來,砸在臉上都打得人生疼。真不知老天爺發(fā)生什么神經(jīng),眼瞅著二月了,春節(jié)就在眼前,還下了這么場暴烈的大雪來。都說下雪不冷消雪冷,但這一場雪伴隨著西伯利亞一股強(qiáng)冷空氣,氣溫隨之驟降,路上行人都捂得嚴(yán)嚴(yán)實(shí)實(shí),唯恐給了冰雹雪粒一點(diǎn)可乘之機(jī),低著頭向各自的目的地趕去——只除了馳名棚戶區(qū)的呂然諾,呂大夫。他圍巾也不系一條,帽子也不戴一頂,就那么不緊不慢地走著,大衣領(lǐng)子還敞開著,似乎風(fēng)雪嚴(yán)寒都不在他眼里。然而萬事不入眼的呂大夫,在一家不起眼的房產(chǎn)中介前停下了腳步??粗莻€熟悉的地址,和后面的30萬的報價,他臉上帶著一絲說不出來的表情,罵了一聲,他媽的。掏出電話,他迅速播了個號碼,站在大雪中等著電話接通。……教師宿舍。林宇研在電腦前查資料,韓誠坐在客廳里一邊啃蘋果,一邊玩手機(jī)斗地主。電話響起的同時,他就接了起來,還因?yàn)樽彀屠锶艘淮罂谔O果有點(diǎn)口齒不清,“叔,啥事?”“你家要換房子?”“啥房子?”“唔……”呂大夫沉吟了一下,說,“沒什么。你家房子住了這么久,沒想著換一個住么?”“叔,你可別逗我了。我窮成這樣,還換房子,有個地方住不錯了。你有朋友想賣房子???我?guī)湍銌枂栁彝拢俊?/br>“沒有。隨便問問。知道窮就好好干,攢點(diǎn)老婆本,別淪落到倒插門的地步,吵架了讓媳婦踢出門來都沒地方去,知道么?!?/br>“是,是,叔,你就不能盼我點(diǎn)好。知道啦,我上班上的可努力了,放心吧?!?/br>這個電話有點(diǎn)沒頭沒尾,不過韓誠沒往心里去。他扭頭看了看電腦前的林宇研,想象了一下他們兩個吵架,林宇研叉著腰提著個掃把,要把他掃地出門的樣子——簡直太詭異了。他又給腦海里的林宇研加了句臺詞,“你吃老娘的穿老娘的居然敢不聽老娘的話!給我滾出去!”哎呀,有種天雷滾滾的萌感啊,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