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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顧湛一臉不耐,冷聲道,“這兩個時辰內(nèi)可有誰來過庫房?” 兩名武將再三擔(dān)保,“除了我們二人,絕對沒人來過!” 杜斂一拍腦門,“我明白了!千秋賀禮并未被賊人搬出客棧,這是一場監(jiān)守自盜!千秋賀禮還在悅來客棧中!” 白嘉會不屑地質(zhì)問他,“那贓物呢?兩大箱千秋賀禮去哪里了?” 杜斂拿折扇敲了敲腦袋,“等我理一理思緒……” 顧湛眉頭深皺,“將倉庫封鎖,不許其他無關(guān)人等出入。” 說罷,他轉(zhuǎn)身走出庫房。陸茗庭見他行出,也連忙跟上,不料腳下踩到一片光滑的東西,竟是險些滑到。 顧湛聽到身后的驚呼,下意識反手攬上她的纖細腰肢,把人緊緊按在懷里。 美人傾身伏在他懷里,一雙柔夷正軟軟綿綿地推在他的胸膛上。 懷中一團軟玉溫香,顧湛身子陡然一僵。片刻后,將目光從她的小臉兒上移開,和她拉開了些許距離。 陸茗庭又驚又羞,桃腮登時泛上兩抹紅霞,訕訕松開手,垂了眸子不敢看他。 杜斂蹲下身子,撿起差點令陸茗庭滑到的罪魁禍首,那是一片白色半透明的東西,杜斂端詳了兩眼,詫異道,“這里怎么會有一片蠟?” 一名武將道,“可能是晚上在倉庫值夜的人點蠟燭照明,灑下的蠟淚。” 白嘉會納悶兒道,“不是說全城的蠟燭都告罄了嗎?悅來客棧用的都是油燈,蠟燭又是從何而來?” 說話的功夫,外頭傳來一陣嘈雜爭執(zhí)聲,姚文遠慌里慌張跑進來,“不好了,將軍!杜大人!木材商和瓷器商要離開悅來客棧!” 木材商連聲道,“木材在江上的貨船里呆久了,容易受潮,我這一年的辛勞可都白費了!各位官差大人行行好!我真得趕緊去碼頭了!” 絡(luò)腮胡的瓷器商也道,“眼看著和買家交付的日子就快到了,我們?nèi)值芤惶於嫉炔坏醚?!江西瓷窯還有幾十個長工等著發(fā)工錢呢!官爺既然查驗過了我們的貨物沒問題,就該放行才是!” 既然話都說到這份上了,杜斂也不好再攔著,只得點頭放行。 …… 悅來客棧外,四輛馬車已經(jīng)裝滿了貨物,朝著青山碼頭方向緩緩駛?cè)ァ?/br> 顧湛和陸茗庭一起走出門,男人穿了一身雨后天青色圓領(lǐng)長袍,眉目英挺冷峻,恍若天神臨世。身側(cè)的女子明眸皓齒,芙蓉面上緋色如霞,一雙含波眸里眼波似水,周身風(fēng)姿艷絕,恍若天仙。 顧湛身高腿長,走起路來帶風(fēng),平日陸茗庭要小跑著才能跟上他的步伐。也許是剛才陸茗庭險些滑到的緣故,這一路上,顧湛竟是放慢了步子,似乎是特意等著身后的美人。 陸茗庭察覺到男人不經(jīng)意間的小舉動,一股融融的暖意劃過心田,她抬起一雙烏黑水潤的杏眸,“將軍,我們要去哪?” 話音兒剛落,岑慶便牽來了一匹駿馬,顧湛掀了衣袍,翻身上馬,垂了一雙鳳眸,居高臨下地問她,“會騎馬么?” 話一出口,顧湛就知道自己是多此一問,陸茗庭跟那些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深閨小姐沒什么兩樣,而且她性子嫻靜,怎么可能會騎馬? 陸茗庭絞著衣袖,一句“不會”還沒出口,男人有力的大掌已經(jīng)伸到她面前。 陸茗庭詫異抬眼,顧湛雙目如潭,正定定看著她,聲音清潤低沉,“把手給我。” …… 運河旁有大片郁郁蔥蔥的樹林,遠處山脈連綿不斷,若隱若現(xiàn)。 沿著十里長堤緩行,陣陣微風(fēng)拂面,空氣挾裹著幾絲甜甜的臘梅香氣,十分清新愜意。 陸茗庭看著顧湛的背影,粉唇微微彎起。 男人身材高大,深目高眉,自是一派深邃的俊朗。 這些日子,兩人同住一屋,朝夕相處,彼此之間少了些疏離,多了些說不清道不明的東西。 陸茗庭快走幾步,趕上顧湛,長睫微顫,小臉兒上滿是認真神色,“千秋賀禮一案毫無頭緒,將軍難道不著急嗎?” 她頭上簪著支多寶鸞鳳金釵,鬢邊垂下一串長長金流蘇,正隨著她的櫻唇張合,左右晃動不止,撩人心神至極。 顧湛臉上沒什么表情,薄唇動了動,“急有用嗎?心浮氣躁乃是兵家大忌?!?/br> 陸茗庭望著他刀削斧刻的側(cè)臉,“哦”了一聲,便不再言語。 兩人漫步到青山碼頭,剛好碰上姍姍來遲的瓷器商,四輛馬車依次停下,瓷商三兄弟尋了個苦力頭子,正在商談把貨物搬上船的費用。 陸茗庭望著四輛馬車的車轍印看了片刻,忽然花容失色,轉(zhuǎn)身拉了拉顧湛的衣袖,“將軍!那些裝瓷器的箱子里有問題!” “昨日他們在碼頭上卸完貨,四輛馬車滿載著十幾口箱子,攆出的車轍印只有淺淺一道,如今四輛馬車上裝載的箱子數(shù)量不變,車轍印卻變得更深了,顯然是箱子里多出了別的東西,變得更加沉重了!” 作者有話要說: 來遲啦!記得撒花、評論哦~ ^_^ ———— ☆、元夕夜 重量不同的馬車、江寧城中售罄的蠟燭、不翼而飛的千秋賀禮、倉庫地面上的一塊蠟片、十幾箱窄口瓷瓶…… 所有的蛛絲馬跡都串聯(lián)到了一起,顧湛神色一凜,立刻從腰間抽出寶劍,飛身上前,一劍將箱子的大鎖劈開,挑下一個瓷瓶,這一招四兩撥千斤,足以見其內(nèi)功之深厚。 瓷瓶跌下馬車,發(fā)出一聲沉悶聲響,裂成了幾塊碎片。 瓷瓶果然里面不是空的,而是一大塊凝固的蠟塊,密封在里面的金銀財寶在日光下閃出隱隱光芒。 瓷商三兄弟一個路腮胡,一個刀疤臉,一個丹鳳眼,見jian計被識破,皆是如臨大敵,面露殺意,紛紛抽出腰間的彎刀。 說時遲那時快,杜斂帶著十來個差卒縱馬而來,大喊道,“千秋賀禮是瓷器商偷的!顧湛,別讓他們跑了!” 顧湛這些年南征北戰(zhàn),戎馬倥傯,一身內(nèi)功深厚非凡,劍法更是出神入化,乃是叫敵軍聞風(fēng)喪膽的人物。 只見他將陸茗庭護在身后,手中劍花繚亂,招式紛繁,勢如破竹,直殺的三人連連倒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