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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吶!禁軍都去哪了???有人圍城了!” 今夜沒有更夫敲梆,沒有禁軍巡夜。新任的京畿指揮使早已經(jīng)接到顧湛的命令,無論今夜聽到什么廝殺的聲響,看到什么血腥的景象,都一律按兵不動。 午夜長街上,有馬蹄聲漸行漸近,揚蹄高嘶。 宋府的管家開門探問,話還沒出口,就被門外的一片烏泱泱的軍馬震懾住了。 宋府被重兵包圍,里外三層的火把星星點點,在黑夜里蔓延如流光,叫人一眼望不到頭。 顧湛一身金甲,手握三尺寶劍,大馬金刀地端坐于高頭駿馬之上,俊臉上沉眉壓目,整個人如同一柄出鞘的利劍,令人不敢直視分毫。 “見過輔國將軍!” 宋府的侍衛(wèi)壯著膽子拱了拱手,沖馬上之人高聲詢問,“不知將軍帶著人馬前來宋府,意欲何為?” 顧湛冷冷盯他一眼,身側(cè)的岑慶猛地伸手拔了腰間寶劍,直指在那侍衛(wèi)的喉間,“我家將軍為取宋賊性命而來!” 話罷,劍起劍落,一道血色噴濺于高空,復落于宋府門前的臺階上。 夜色凄凄下,宋府的侍衛(wèi)連連后退,幾個膽子大點的,慌忙跑向內(nèi)院報信。 宋閣老被其子宋縈攙扶著出門,望見門外的陣仗,氣得抖若篩糠,指著馬上之人道,“顧湛!你好大的官威!你這是想造反嗎?” “顧某不想造反,” 顧湛拔劍出鞘,唇角微揚,“顧某只是想要宋閣老和宋公子的命啊?!?/br> 一言既出,四方震驚。 “你猖狂!” 宋閣老渾身觳觫,拄著拐杖高喝一聲,“殺朝廷一品大員是死罪,顧湛!你可有皇上的圣旨?!” 顧湛俯身盯住父子二人,一雙鳳眸凌厲如鷹隼,“宋閣老年事已高,記性也不好了。當日皇上賜我丹書鐵券,可免一死,今天剛好能派上用場?!?/br> 宋閣老面如土色,滿眼的不敢置信——顧湛竟是打算一命換一命,拿丹書鐵券堵住元慶帝的口! 宋縈氣得直哆嗦,“顧湛,你仗著軍功顯赫,便可欺壓我等了么?!我勸你快快退兵,否則我告到皇上那里,叫你吃不了兜著走!” 心腹匆匆而至,沖宋閣老父子附耳道,“秉閣老和公子!忠義伯率兵守在京城各個城門外,此時已經(jīng)無法逃|脫出城!顧湛另派三千顧家軍圍困禁廷,以防有人向元慶帝通風報信,眼下消息也無法傳到禁廷!” 顧湛不是沒想過溫和解決宋黨,也曾寄希望于元慶帝圣明公正,匡正官場陋風。奈何元慶帝秉持“法不責眾”的馭下之術,一次次讓忠臣良將心寒失望。 宋黨的走狗遍布朝野,元慶帝又偏聽jian佞讒言,倘若今夜消息走露,起事必定失敗。 顧湛用兵詭譎,和忠義伯、麾下副將以及杜斂兵分四路,早已經(jīng)布下天羅地網(wǎng),今夜宋閣老父子已經(jīng)是甕中之鱉,必死無疑。 宋閣老聞言,猶如五雷擊頂,腳下一軟,險些暈厥過去,宋縈忙攙扶住他,幾乎是目眥盡裂,“來人!命弓箭手和親兵列兵布陣!” 宋府私自豢養(yǎng)一千親兵,也并非吃素的,弓箭手萬箭齊發(fā),意圖突出重圍。 “上次本將軍擺出這等大陣仗,還是用來對付景國三軍。” 顧湛一身金甲,身后戰(zhàn)袍迎風翻卷,他勾勾唇角,笑意森寒入骨,“宋閣老,束手就擒罷,宋黨已到窮途末路,今晚你必死無疑?!?/br> 說罷,他微微一抬手,身后顧家軍霎時肅靜,落針可聞。 “三軍聽令,今夜取宋閣老首級者,賞黃金百兩,加官進爵!” 一聲令下,兩方人馬揮劍血拼,箭矢破空而出,刀劍嗡嗡爭鳴,廝殺之聲直沖云霄。 京中各大權(quán)貴之家聽聞風吹草動,皆是緊閉門戶,唯恐惹禍上身。 刀光劍影直直持續(xù)了一個時辰,蔓延的血色染紅土地,首級墜地,滾落在月光里。 jian佞已除,顧湛身著金甲,眉宇間殺氣未褪,舉劍指天,“宋賊已誅!乾坤大定!” 顧家軍亦紛紛振臂高呼,一時間呼喊聲席卷整個京城上空。 不遠處,岑慶縱馬而來,額上冷汗密布,神情異樣倉惶。 顧湛手握策馬金鞭,俊臉上還染著幾絲血污,周身殺氣未褪,鳳眸淡淡掃過去一眼。 岑慶迎著他嗜血的目光,幾乎是滾下了馬背,沖他一拱手,磕磕絆絆道,“將、將軍,陸姑娘她、她失蹤了!” 幾乎是一瞬的鴉雀無聲,男人額際青筋暴起,鳳眸中閃過驚愕、震怒,最后悉數(shù)化為失望,他猛地一抬手,將手中寶劍大力擲出,只聽“哐啷”一聲巨響,路旁碗口粗的梧桐樹竟是被生生劈成了兩半。 接著響起一陣壓抑的怒喝聲,“給我找——!” 作者有話要說: 記得撒花、評論哦~ 【友情提示】 下章開始進入大豬蹄子的【追妻火葬場】 ②會出現(xiàn)【半年后】的字眼 ③進宮后,女主會活出一番新天地~ 敬請期待^_^ ☆、第 41 章 昨晚京城中兵荒馬亂, 顧湛剛斬下宋賊首級, 便得知了陸茗庭失蹤的消息。 盛京城中,天子腳下, 是顧湛的掌中之地,他心急如焚, 立刻散了大半的心腹去尋找,不料來來回回找了一整夜, 竟是一無所獲, 毫無蛛絲馬跡可尋。 顧湛一夜未眠,忙著抓捕宋黨的幾位頭目,還要時刻關注陸茗庭的動向, 幾乎是焦頭爛額, 分身乏術。 議事廳里。 顧湛按著手中的茶盞,俊臉上面沉如水,一室的山雨欲來風滿樓。 堂下跪著烏壓壓的丫鬟仆婦小廝,迎著他搵怒的冰冷眼神,皆是戰(zhàn)戰(zhàn)兢兢,大氣不敢出。 莊mama伏地瑟縮著,“姑娘只說要去逛首飾鋪子,叫下人準備了馬車,誰料……和珍果午時出了門, 便再也沒有回來!” 郝mama抹著淚道,“今天早晨陸姑娘來膳房看我,再三囑咐我保重身子, 除此之外,并沒有說別的話?!?/br> 車夫亦是一臉的惶恐不安,“馬車行到御街,陸姑娘和珍果姑娘便下車了,街上人山人海,小的沒、沒看清姑娘去了哪里?!?/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