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著那如避洪水猛獸一般的美人兒,低聲輕笑一聲,竟捉住她的掌心,在唇邊輕吻了下。 又酥又麻的觸感從掌心傳到四肢百骸,陸茗庭被男人猝不及防的舉動驚到了,忙抽回了手,眼神閃躲,滿面羞憤,“你不是一向軍務(wù)很忙么?快些走罷,在我這呆久了,叫人疑心!” 顧湛不再作弄美人兒,俯身在她臉頰上用力親了下,“急什么?” 他招招手,令人送進來一疊衣物,“換上衣服,我?guī)闳セ搓幊侵泄涔洹!?/br> 作者有話要說: 記得撒花、評論喲~ ☆、第 60 章 兩人共乘一匹, 踏著一地蒼茫暮色離開行宮, 穿過山林綠野,來到淮陰城內(nèi)。 今日是六月十九, 乃是觀音成道的日子,淮陰城白天剛剛舉行過盛大的廟會, 夜幕一降臨,便燃起數(shù)萬只蓮花燈盞, 善男信女們紛紛出門供奉香火, 呼朋引伴,摩肩接踵。 顧湛將駿馬栓在城門之外,兩人沿著主路向淮陰城內(nèi)提步緩行。 大街小巷熱鬧非凡, 人聲鼎沸, 顧湛順勢握住陸茗庭的手,以防她被人沖撞,同他走散。 陸茗庭出門之前換了身男裝,淡青色的綃紗直綴,銀冠束發(fā),一張明艷的面容卸盡粉黛,顯露出如玉般的瓷白素顏,莫名叫人想起“清水出芙蓉,天然去雕飾”之句。 長相出挑的人, 無論走在哪里都格外惹眼。 兩個年輕男子并肩而行,一位俊美無儔,眉目含威, 一位俊秀飄逸,粉唇帶笑,走在蜂擁的長街上,格外惹人注目。 迎面走來的姑娘小媳婦兒們紛紛紅了臉龐,拿著帕子掩著面,望著兩人偷瞄不止,只是目光往下一移,看到兩人緊緊交握的雙手,一顆跳動的春心登時結(jié)了冰碴子——這兩位俊美郎君竟然都不喜歡女人么??? 陸茗庭是女子,自然瞧出了路人眼中的不對勁兒,迎著姑娘少婦們異樣和痛惜的眼神兒,忙不迭掙開了顧湛的手,“大庭廣眾的,還是別牽手了,免得叫人說咱們有傷風(fēng)化?!?/br> 顧湛聽了頗不在意,把柔弱無骨的小手捉了回來,“誤會了也好,省的往我身上亂看,陳年的醋缸也不會被掀翻,豈不是一舉兩得?” 陸茗庭略一愣,才知道這醋缸是打趣她的,臉色一紅,微微上挑的桃花目里滿是瀲滟水光,“巧言善辯!” 兩人行了一會兒,來到城中最繁華熱鬧的街巷,此處酒樓店鋪林立,攤販吆喝聲此起彼伏。有幾家店鋪生意格外興隆,門口排起了數(shù)丈的長龍。 顧湛一抬眼,便瞧見了隊伍里的忠義伯。 他穿著一身赭色便裝,排在買糖炒栗子的隊伍里,看上去倒像個尋常富貴之家的老爺。 忠義伯知道顧湛和陸茗庭的關(guān)系,此時瞧見兩人一同出行,愣了愣,方笑著上前道,“實在叫二位見笑。家妻素來愛吃這些零嘴兒,在京城待久了,格外思念家鄉(xiāng)的味道,我便出來為她多買一些。” 忠義伯是京城里出了名的“妻管嚴”,據(jù)說當(dāng)年忠義伯的母親要為忠義伯納妾,忠義伯夫人拿著三尺青鋒劍擱在脖子上,放出狠話說“倘若小妾進門,她便血濺忠義伯府門前”。最后小妾當(dāng)然沒娶成,轉(zhuǎn)眼十多年過去,忠義伯不僅沒納一姬一妾,還對忠義伯夫人事事有求必應(yīng)。 忠義伯夫人馭夫有道,忠義伯寵妻如命,在京城傳為一段趣事佳話,陸茗庭也有所耳聞。 只是,忠義伯這種能上陣殺敵,掙下伯爵功勛的男子,真的“怕”忠義伯夫人這一屆女子嗎?想來,忠義伯的“怕”,不過是因為愛的太深,對自家夫人愿意縱容,甘心忍讓罷了。 因身在鬧市,不便點明身份,顧湛和陸茗庭只同忠義伯草草見了禮,見忠義伯孤身一人排隊,身側(cè)并無人隨行,顧湛提點道,“伯爺平日里出門,還是帶些隨行侍衛(wèi)為妙?!?/br> 忠義伯聞言,忙壓低聲音道,“我出門帶了侍衛(wèi)的……不提也罷!不知將軍是否耳聞——有一賊伙在東南盤踞多日,漸成氣候,因受東南王追剿,一路沿著江浙北上,有小道消息說,賊首前幾日已經(jīng)抵達了淮陰地界。你負責(zé)皇上此行禮佛的安危,可要多加注意防衛(wèi)才是!” 顧湛知道東南地界有賊人集結(jié)的事情,因事發(fā)在東南王的封地內(nèi),朝廷令其自行鎮(zhèn)壓,并沒有下招安檄文,沒想到賊人竟然一路逃竄到了淮陰地界。 看來這淮陰地界,雖然沒有京城各方勢力的盤根錯節(jié),卻也廟小妖風(fēng)大,池淺王八多。 顧湛沉吟片刻,頷首道,“多謝伯爺提醒?!?/br> 三人正交談,兩名家仆打扮的人走過來,喚道,“伯爺,夫人吩咐的東西都買齊全了?!?/br> 一名家仆手里捧著□□匹綢緞,另一個手里則捧著高高摞起來的盒子。 陸茗庭這才明白,忠義伯這是把仆人都派出去為忠義伯夫人買東西了。頓時有些忍俊不禁。 忠義伯面皮漲紅,訕訕解釋了兩句,便同兩人拱手告辭,拿著裝著栗子的紙包轉(zhuǎn)身離去了。 這家糖炒栗子實在香甜,陸茗庭踮起腳往店里望了一眼,顧湛立刻明白了她的心思,上前買了一包回來,邊走邊剝給她吃。 顧湛此人,有時不拘小節(jié),有時心細如塵,就比如現(xiàn)在,一雙指點千軍萬馬的修長雙手,屈尊降貴的把栗子剝好,又親自遞到她嘴邊。 男人風(fēng)姿疏朗,深目高眉在夜色蓮燈的映襯下褪去冷冽,盛滿溫柔。 陸茗庭沖他嫣然一笑,把栗子咬入口中,吃的粉唇彎彎,只覺得栗子仿佛涂了蜜液一般,直甜倒人心坎兒里頭 不遠處的大慈恩寺通身燭光掩映,看起來威嚴煌煌,街上蓮燈掩映,行人摩肩接踵。 兩人沿著夜市走了數(shù)百步,陸茗庭一模腰,才發(fā)現(xiàn)腰間的玉佩不見了。 出門之前,她換好了男裝,卻沒有相應(yīng)的飾物可以佩戴,顧湛見她腰際空空,便把一枚鳥銜瑞花的玉佩解下,系在了她腰間。 顧湛很少佩戴飾物,除了她親手做的那只鶴鹿同春的銀緞香囊,便是這只鳥銜瑞花的玉佩了,想來,對他來說定是珍貴至極的東西。 陸茗庭說了玉佩不翼而飛的事兒,顧湛果然眉頭一皺,正欲回身去找,夜市突然一陣喧鬧。 重重人群包圍中,一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