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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念迫不及待地處理了買回來的藥材,熬成藥浴。另外給裴恒修也配了一副相對溫和的,希望能幫助改善一下他的身體。 算命先生說跟她結(jié)婚能讓他活下去,如果這是真的,大概是指她的丹藥?江一念不確定地想到。 裴恒修泡在浴缸里,明顯能感覺到一股暖流在體內(nèi)流竄,讓他整個人由內(nèi)到外暖和起來,這讓他驚訝無比。 他這副身體常年冰冷,家人都認(rèn)為是體寒,經(jīng)常要他多穿衣服,可只有他自己知道,穿再多衣服他也感受不到溫暖。 平日里穿著毛衣也只是為了讓家人安心罷了,很多時候他甚至都聽不到自己的心跳,也許正是應(yīng)了大師口中的“半只腳踏入陰間”,他就不是一個正常的活人。 可現(xiàn)在,躺在浴缸里,感受著前所未有的溫暖,裴恒修心跳加速,他是不是可以期待一下他的未來呢? 作者有話要說: 。 ☆、黑氣(小修) 接下來的兩天,江一念完全融合了兩世的記憶,待在家一邊修煉一邊畫符?;旧纤械姆乃祭斡浻谛?,畫出來簡單,就是太費靈力了。 再一次把靈力耗盡后,江一念無力地躺在床上,看來還是得早點把既白養(yǎng)肥,既白是她給聚靈魚取的名字,它現(xiàn)在太弱了,聚攏的靈氣杯水車薪,還不夠她畫一張符,江一念嘆了口氣。 “咔噠?!?/br> 門開了,江一念掀了掀眼皮,從床上坐起身,用手指了一下桌子,道:“我畫了幾張暖身符,你帶著吧,會暖和一點。” “謝謝?!迸岷阈弈﹃种新愿写植诘狞S色三角形,終于還是忍不住問了一句:“你到底是什么人?” “天師,道士,神棍,隨你怎么叫。”江一念望著窗外,回答得漫不經(jīng)心,她的這一層身份并沒什么好隱瞞,遲早都要曝光的。 畢竟她已經(jīng)重新踏上了修行的路,實在沒那個必要藏著掖著。加上她這一世從小在偏遠(yuǎn)的鄉(xiāng)下長大,他們就算懷疑也查不出什么來。 只要她一口咬定師傅是暗中教她的,就是同村人也沒法懷疑這事的真假。 裴恒修一愣,似是沒想到她會這么回答,同時也有一種“果然如此”的感覺。 江一念其實并沒有掩飾這些天的動作,他心里早有猜測,只是沒想到她這么坦誠。 裴恒修若有所思,她的爺爺是一名德高望重的老中醫(yī),這他是知道的,原來以為她只是醫(yī)術(shù)好,沒想到自己還是小看她了。 —— 醫(yī)院,仇夫人看著遲遲不醒的女兒,忍不住朝醫(yī)生發(fā)火:“張醫(yī)生,我女兒怎么還沒醒?你不是說沒傷到腦袋嗎?!” “這——”張醫(yī)生語塞,他也不清楚怎么回事,明明她只是出車禍磕破了點皮,也沒傷到腦子,怎么就不醒呢? “你個庸醫(yī)!”煎熬了一晚上,仇夫人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緒,忍不住遷怒于他,“如雪要是有個什么三長兩短,我饒不了你!” 張醫(yī)生臉色難看,心里雖然不滿,卻沒說什么,他確實什么都沒檢查出來。 仇建民擺擺手示意他出去,拍了一下妻子的肩膀,安慰道:“好了,我們的女兒吉人自有天相,她會醒過來的,別太擔(dān)心了?!?/br> “嗚嗚——”仇夫人轉(zhuǎn)身撲進他的懷里,直掉眼淚,“都一天過去了,我好怕她……” “不會的!”仇建民藏起心中的憂慮,“不要說這些不吉利的話?!?/br> 一陣敲門聲響起,仇建民的助理走了進來,道:“仇總,查到了,小姐幾天前和她幾個姐妹去了墓地探險,這幾天她們都陸續(xù)出事了,也像小姐一樣無故昏迷不醒,只有一個人除外?!?/br> 仇夫人停止了哭泣,擦了擦眼淚:“什么意思?常助理你是想說如雪沾惹到臟東西了嗎?” 仇建民拍拍她的手,示意她冷靜,看向常助理:“你剛才說有一個人例外,是誰?” “祝坤國的大女兒——祝景汐?!?/br> 仇建民若有所思:“先把她叫來問問情況?!?/br> 祝景汐很快就被叫來了醫(yī)院,一臉茫然地看著病房里的人:“叔叔阿姨好,你們找我來這里有事嗎?” 仇夫人目光緊緊地盯著她:“景汐,阿姨問你,你和如雪她們幾個前幾天是不是去過墓地了,你們在那干了什么?” 祝景汐心里“咯噔”了一下,是誰暴露了嗎?仇如雪明確地警告過她們不許說出去的。 仇建民看出他的猶豫,指了指床上的女兒:“如雪和你其他的幾位朋友現(xiàn)在已經(jīng)出事了,你要知道什么就不要替她們隱瞞了,一定要告訴叔叔!” 祝景汐這時才發(fā)現(xiàn)躺在病床上臉色蒼白的仇如雪,當(dāng)即意識到事情的嚴(yán)重性,不敢再隱瞞,老老實實交代了一切。 原來是她們幾個假期在家待久了,閑得無聊,就想去找找刺激,大晚上跑到墓地去試膽,還在那過了一夜。 “你們在那究竟做了什么?”仇夫人有些生氣,她沒想到在她面前一向乖巧的女兒竟然做出這樣出格的事。 祝景汐有些心虛地攪動著手指:“我們在那蹦迪,講鬼故事,還玩了碟仙?!?/br> 仇夫人簡直要氣笑了:“在墓地里講鬼故事、玩碟仙,你們這是嫌自己命太長了??!” 祝景汐縮著頭不敢說話了。 “能告訴叔叔為什么只有你沒出事嗎?”仇建民看著她問道,盡量緩和語氣,“你別誤會,叔叔沒有要指責(zé)你的意思,只是想知道你是不是遇上高人了?” 祝景汐下意識摸了摸額頭,想到了那天江一念說的話,猶豫著把這事說了出來。 仇氏夫婦對視一眼,仇夫人試探道:“要不請她來看看?” 仇建民同意了妻子的提議,看向祝景汐,“那麻煩你給你jiejie打個電話,請她來一趟。” 祝景汐忙不迭地點頭,給江一念打了個電話,電話很快就被接通。 “怎么了?” “一念姐,你上次說我被陰魂詛咒的事是真的嗎?”祝景汐心情十分復(fù)雜,她當(dāng)時還以為堂姐腦子壞掉了,才會胡說八道。 “對方又找上門了嗎?”江一念不答反問,“不應(yīng)該啊,我給你畫的陣法應(yīng)該可以阻止陰魂接近你?!?/br> 得到肯定的回答,祝景汐頓時覺得整個人都不好了,良久才回過神來:“不是我,是我的朋友,她們現(xiàn)在都昏迷了,你能來看看她們嗎?” 掛斷電話,祝景汐松了一口氣:“一念姐說她馬上就到。” 在焦急地等待了半個小時之后,江一念終于出現(xiàn)了,祝景汐跑過去挽住她的手:“一念姐,你終于來了!如雪她剛剛醒了,鬧著要自殺,打了鎮(zhèn)定劑才安靜下來?!?/br> “去看看?!苯荒盥氏韧》孔呷?,仇氏夫婦遠(yuǎn)遠(yuǎn)地迎了上來,叫了她一聲“裴夫人”。 江一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