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匕首都揣進了自己的衣袖中,做完這些之后,蘇紀就站在一旁盯著宣子方看,把白觴子等人看得目瞪口呆。宣子方朝白觴子抱歉地笑了笑,畢竟他們算是一個隊伍里的,大家也應(yīng)該互相照應(yīng)。“讓我看看他傷得怎么樣了吧?”他蹲下來去查看碧朱的傷勢,抱著碧朱的懷玉原本不想讓宣子方碰他的,畢竟宣子方這種事后馬后炮的做法他也是一肚子氣,可白觴子微微點了點頭,懷玉只好不情不愿地讓了個位置給宣子方。碧朱斷臂的傷口上開始流出濃黑的血液,說明妖尸身上帶有劇毒,尤其是在這樣的山谷里,只怕毒性會成倍增長,比谷外的妖尸更加劇毒。碧朱臉色白得跟紙一樣,已經(jīng)疼得暈了過去,可眉頭還是死死皺著,顯然即使再昏迷的時候那個傷口還是十分疼痛。況且,懷玉臨時給碧朱用的藥也不是特別好的傷藥,最多就是玉肌膏那個級別。宣子方咬了咬下唇,從釋嬰的墜子里取出一個小瓷瓶,他也不愿去做幫人敷藥的工作,省得被人懷疑:“這里的藥丸,每隔兩個時辰給他服下,并碾碎了外敷一次。這是治傷療毒的靈藥,白真人看一下就知道了?!?/br>說完就把那個藥丸遞給了白觴子,白觴子接過那藥,眼睛一亮,眼里流露出些許貪婪的神色。白觴子的眼神自然沒有被宣子方錯過,他只是搖頭笑了下,對白觴子道:“白真人要是覺得這藥可以用的話,不妨交給懷玉,讓他照顧碧朱吧?!?/br>白觴子老臉一紅,他竟然想偷換了徒弟的救命靈藥……連忙對懷玉道:“就照司徒道友說的話去做?!卑子x子吩咐完,又看了眼宣子方,“司徒道友,現(xiàn)在的情形你也看到了,我們這一行人想要深入這個山谷,就必須拿出所有的底牌,也不能再偷懶?;恕?/br>宣子方嘴角微微抽搐,什么叫偷懶?;??那分明是師叔故意不想來幫忙的!然而現(xiàn)在這筆賬卻被白觴子算到了他的頭上。宣子方郁悶地皺了皺眉,還是道:“不知真人的底牌可是這件玲瓏寶塔?”白觴子笑了笑,終于又恢復(fù)了那種無比自信無比牛逼的表情:“呵呵,這是七彩琉璃塔,是昔年偶得的一件法寶。這件法寶可以滌凈污濁,如死氣、妖氣、魔氣這類不干凈的東西,只要被這寶塔鎮(zhèn)壓過,就不會再為禍人間了?!?/br>釋嬰聽了白觴子的話后不由翻了個白眼。宣子方倒是沒覺得什么,既然能被作為底牌,想必白觴子對這寶塔的功效很是滿意。不過,白觴子肯定不止這么一個底牌,他首先介紹,只是因為大家都看到了他這件寶塔,而且他還想借此去誆宣子方。宣子方樂得順著白觴子的話往下說:“原來如此,真是件難得的寶貝?!闭f著翻出了自己的桃魂扇和攝心琴,簡單介紹了一下,顯然從品相上來看,這兩件法寶只是中階,白觴子并不怎么感興趣,還覺得有點小失望。實則是宣子方用這兩件法寶用得太順手了,他又懶得給扇子和琴再添加什么禁制了。其實迷陣要和符咒搭配使用才是最有效果的,迷陣不需要太強大,符咒也沒必要用高階晦澀的符篆,只要搭配好就能組合出令人意想不到的效果。攝心琴也是同樣,重要的是cao控琴的人,而非器物本身。與此同時,梁雙的兩個徒弟也老實巴交地把自己壓箱底的法寶拿了出來,左宸的是一把弓,袁洪少的是一支矛,除了鋒利與殺傷力強大以外,暫時還不知道有什么別的作用。至于蘇紀,眾人已經(jīng)習(xí)慣性地不去征求他的意見也不問他什么了,這人一貫以來都是不合群。不過,白觴子對蘇紀會有什么法寶還是很好奇的,畢竟兩名修者能走到這一步,光靠運氣肯定是不足夠的,哪怕白觴子再看不上他們,卻還是保留了三分的謙虛和尊重。既然宣子方拿出來的法寶品相都不咋地,那么好的法寶肯定都在蘇紀的身上了。宣子方看出白觴子的好奇,以手肘推了推蘇紀:“師叔,你的法寶呢?”蘇紀緩緩道:“我的劍,出鞘必見血,要看有的是機會?!?/br>白觴子見宣子方不太樂意的樣子,連忙出來打了個圓場:“鄒道友說的是,還望以后再遇上妖尸,鄒道友能與我們并肩作戰(zhàn)。”蘇紀淡淡地瞥了他一眼,沒說什么。很顯然,蘇紀根本就沒有承白觴子人情的打算,即使白觴子出來幫他說了句話,可他那番話看起來是對宣子方的不贊同。蘇紀皺了皺眉,他和宣子方之間的事情,何時輪到一個外人置喙了?幾人收拾妥當后繼續(xù)前行,碧朱還沒有清醒的跡象,懷玉一直在照顧他。幸而有了宣子方的藥丸,碧朱身上的傷口止住了血,而且血中的濃黑也逐漸變淡,眼看著毒性就要清完了。山谷中彌漫的瘴氣中帶著毒,要在這樣的環(huán)境之下解毒,必定比尋常要困難幾分,好在宣子方的靈藥十分神奇,碧朱還有救活的希望,懷玉一路上也沒再對宣子方冷嘲熱諷了。行至一處水洼,只見周圍的瘴氣變得越來越重,有點像遇上兕獸的時候。可那時的瘴氣并沒有他們現(xiàn)在面對的這般濃重,幾人不約而同地皺了皺眉,左宸和袁洪少則在眾人不注意的時候都往后挪了好幾步,避開逐漸變黑的云霧。沒過多久,云霧中便快速閃出一道黑影,黑且巨大,渾身上下都是鋼鐵一般的毛發(fā),頭上有個尖銳的獨角,長得卻像一頭牛,跟方才那只兕獸的外表極其相似,只是這一只的體型要大好幾倍。白觴子立刻催動了手中的七寶琉璃塔,打算故技重施。然而他手中寶塔的金光還未照到這只妖尸身前,就被靈活的兕獸躲開了。兕獸一邊在眾人當中快速穿插著,一邊發(fā)出低低的野獸般的吼聲,眸中不見任何情感,就跟之前那個妖尸一樣。七寶琉璃塔的光芒雖然能燒灼這些死氣沉沉的東西,可是照不到的時候卻也毫無辦法。就在此時,蘇紀抽出了鋒雪劍,銀芒閃過,那兕獸頭頂上的獨角已經(jīng)被蘇紀斷了一根。“吼……吼……!”兕獸發(fā)出痛苦而憎恨的吼聲。白觴子則呆呆地看著宣子方手中的純白之劍而說不出話來。蘇紀快刀落下,兕獸的速度再快,也比不上蘇紀的冰雪劍意與他用了九成功力的一劍。這只兕獸也算是死得其所了,竟能讓蘇紀都不敢掉以輕心,還以九城功力為賭注,也幸虧是蘇紀這樣的天才,敢直面挑戰(zhàn)看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