分卷閱讀33
書迷正在閱讀:誰家男主又崩了、長發(fā)王子和大灰狼(H)、無良王爺和腹黑教主·麒麟劫、三妻四妾外傳3——子母河畔半生夢、無良王爺和腹黑教主·深宮亂、閑敲棋子洛燈花、三妻四妾外傳2——忘情水、重生之倒追、夢回星際、三妻四妾外傳1——流水似無情
彥說他吃里扒外,心里一下就火了,站起身對韋重彥吼道:“我吃里扒外?老子跟著杜將軍時,你還不知在哪玩兒尿泥呢。你睜眼看看,我也是拼了命的!”那士兵身上縱橫交錯,有兩道深長刀口,他拍著胸口,扭曲著一張臉,嘶啞聲音喊得人心頭直顫。韋重彥也明白今日之事不能怪他,刺客突然夜襲,來的十幾個人又都是一頂一的高手,刺客群起而攻,又來得突然,打了他們一個措手不及,不然以杜益山的本事,也不會那么輕易就被人暗算。他們這些兄弟都是一同出生入死過的,若是信不過,也不會一路相伴到現(xiàn)在。韋重彥明白,可不代表他不會遷怒,刺客重傷杜益山,殺了他們兩個兄弟,然后安然逃脫,他們二十幾個人,竟連一個刺客都沒抓到,他怎能不窩囊,一肚子怒氣無處宣泄,只好沖著巡夜的士兵發(fā)作,怪他巡查不利,才造此惡果。☆、第25章前路漫漫杜益山身受重傷。方云宣見到他時,他臉上已經(jīng)白得沒了一絲血色,嘴唇發(fā)青,半靠在床榻里,早沒了昨日的神采飛揚。杜益山緊緊抿著唇角,目光冰冷,神色間沒有絲毫慌亂,仿佛被刺殺的人不是他。方云宣此時才意識到杜益山的可怕,他在性命垂危時仍能分毫不差的作出判斷,這個男人在戰(zhàn)場上,絕對是個冷靜、狠戾,能指揮千軍萬馬的冷血羅剎。杜益山腰腹處傷得極重,幾乎被劍劃得對穿,左側(cè)腹一片血rou模糊,鮮血汨汨而出,韋重彥咬著牙給他包扎,杜益山連眉頭都沒有皺一下,平靜的看著那三寸寬的白布被他的血染得殷紅。上了金創(chuàng)藥,血還是止不住,韋重彥提議連夜起程,返回他們來時的村鎮(zhèn),等杜益山養(yǎng)好傷再做打算。依韋重彥的意思,廣寧府是不能回了,如今要去也是去京城,面見皇帝,給杜益山討個公道。失血太多,杜益山眼前一陣一陣發(fā)白,他想了很長時間,才虛弱的擺了擺手,“斷續(xù)往前走,明天你去雇輛馬車,我們不翻山,繞行慶于縣,再往東走,回廣寧?!?/br>韋重彥急道:“將軍,這傷得靜養(yǎng),旅途勞頓,你傷得又重,哪能折騰得起?”杜益山輕輕一笑,“這里站著的,誰不是一身的傷?當(dāng)年我與你在西北草地上連夜奔襲,被韃子三千騎兵追了幾千里地,回到七星嶺時身上已經(jīng)沒了一塊好rou,不是也活過來了?”杜益山說得淡然,韋重彥心里卻像開了鍋似的。他盯著杜益山的傷處,只覺氣血翻滾,緊握雙拳,站起身來,惡狠狠請令:“屬下愿去刺殺嚴(yán)荊,不殺此賊,不為將軍報仇,屬下提頭來見!”韋重彥說出了眾兄弟的心里話,營帳里的兄弟們紛紛附和,“屬下愿去!屬下愿去!不殺了嚴(yán)荊,日后后患無窮?!?/br>杜益山心中感激,他戎馬一生,能有這些兄弟生死追隨,也算值了。韋重彥性情急躁,打定主意就要往外走。杜益山攔住他,韋重彥一臉怒容:“將軍還有何話要吩咐?都被人欺負(fù)到家門口了,難道要我們?nèi)讨???/br>杜益山比他冷靜得多,深知這其中牽扯太多,想要他命的人又何止嚴(yán)荊一個,若是被人一激就貿(mào)然回京,抗旨一事暫且不說,就真的有用嗎?杜益山沉了沉聲氣,冷冷問韋重彥:“沒有憑證,你怎知一定是嚴(yán)荊所為?若是今上派來的人,難道你為了給我報仇,還要進(jìn)皇城里刺王殺駕?”一句話把韋重彥嚇出一頭冷汗,這也不無可能,杜益山軍功赫赫,當(dāng)今圣上怕他擁兵自重,才火急火燎的將杜益山召回京城,先削了他的兵權(quán),在京中冷落半載,傳旨讓杜益山告老還鄉(xiāng)。明面上是嚴(yán)荊排擠同僚,暗地里又有誰說得清楚。嚴(yán)荊是今上的舅父,他們兩人串通好了,你唱/紅臉,我唱白臉,你臺前我幕后,想將杜益制于死地,也不是不可能。韋重彥一拳打在立柱上,憋屈得吼了兩聲,叫道:“那怎么辦?”杜益山手扶著彎刀,勉強(qiáng)站起身來。腳一落地,杜益山就挺直了腰背,步履堅定地走到韋重彥面前。他面容冷峻,高聲說道:“什么怎么辦?多少惡戰(zhàn)我們兄弟都闖過來了,豈能被這點小事難住。傳令!眾兄弟各歸其位,整理行裝,天明時繼續(xù)上路,向廣寧進(jìn)發(fā)!”杜益山說得極慢,字字鏗鏘,擲地有聲。他的聲音略帶沙啞,嗓音變得低沉,不如平時清冷,但卻極為安定人心。他話音剛落,眾人就有了主心骨,剛才的慌亂一掃而空,答應(yīng)一聲,退出營帳外,各自依令行事,回去收拾行裝,準(zhǔn)備天亮開拔。韋重彥讓方云宣看著杜益山,自己飛馬到附近村鎮(zhèn),去買馬車和藥品。前面要走很長一段才能到有人煙的地方,藥一定要備齊了,他們這些人常常受傷,人人都能頂半個大夫,外傷也不用找郎中來看,韋重彥自己就能配齊幾副草頭方。眾人都退了出去,營帳中只剩下方云宣。杜益山再也支持不住,身子一歪,頹然倒地。方云宣急忙放下楠哥兒,半拖半抱將杜益山弄上床榻。杜益山面色慘白,額頭上冷汗直冒,體溫也變得越來越低,方云宣看了看他的傷口,出血不像剛才那么嚴(yán)重,可還是一點一點往外滲,纏好的白布早被血洇濕了。方云宣看著看著,突然心里一陣難受,那感覺不像疼痛,也不像著急,怪異得厲害。那是方云宣從沒感受過的,他也不知道這算是什么感覺。只是難受,難受得很,心里直發(fā)緊,胸口也堵得厲害,他真怕杜益山就這樣死在他眼前。慢性失血特別容易導(dǎo)致休克,方云宣找來一撂干凈白布,一塊一塊緊緊壓住杜益山的傷處,被血洇濕了就換一塊新的,手一刻也不敢離開杜益山,生怕他一放手,杜益山的傷口會再滲血。杜益山渾身冰冷,氣息也越來越亂,方云宣忙把周圍能保暖的棉被、衣裳全拖拽過來,緊緊將他捂住。杜益山的神志還清楚,看著方云宣忙亂,突然彎了彎嘴角,笑得如同嘆息,輕聲道:“我死不了?!?/br>他說話的聲音極低,然而方云宣還是聽得一清二楚,那句話像砸在他心里,眼圈一下就紅了,眼淚就這樣涌了上來。方云宣用力眨著眼睛,兇狠著一張臉,把一床一床的棉被壓在杜益山身上,又叫楠哥兒鉆進(jìn)棉被里,孩子的體溫高,躺在杜益山身邊,能抵個小火爐用。杜益山又笑了兩聲,他發(fā)現(xiàn)自從再次見到方云宣,他就變得時常想笑,尤其是看見他一臉無奈,手足無措的時候。天亮?xí)r韋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