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彥也回來了,眾人一起將杜益山挪上馬車,沒有翻山,而是繞著山腳下的官道去慶于縣。韋重彥重新給杜益山包扎了傷口,又喂他喝了一副湯藥,這才重新上路。治刀傷的湯藥里都會擱一些安眠成分的草藥,杜益山在喝藥之前,先寫下一封書信,讓人速速送去京城,交到他的老師,當(dāng)朝首輔蔡明禮手中。一來向他打聽一下朝中局勢,自己心中有數(shù),才能做下一步打算;二來也是向他稟明此事,讓老師心里有個算計,免得他也遭了jian人暗算。送信的人走了,杜益山才肯喝藥,他已經(jīng)強撐了半天,此時是真的精疲力盡,喝了藥就倒在馬車?yán)锘杷^去。韋重彥下令,讓眾人火速前行,務(wù)必在天黑前趕到慶于,他們不能再在野外露營,那里空大無人,實在是行刺的最佳場所,以后寧可多趕些路,也一定要到村鎮(zhèn)再投宿。杜益山昏睡了幾天,其間一直發(fā)熱,方云宣與韋重彥等人分班照看他,不時用烈酒給他擦洗身體散熱。接連幾天,眾人都不敢離開他身邊,直到第五天天快黑時,杜益山才清醒過來,人還虛著,但精神還算不錯。眾人都松了口氣,方云宣特意做了一頓好吃的,慰勞大家。這幾天誰還有心思吃飯,二十幾個兄弟,從邊關(guān)一路相伴至此,如今二死一傷,杜益山又昏迷未醒,其余人都陷在悲痛之中,除了忙著照顧杜益山,就是自責(zé)、難過。杜益山醒了,眾人的精神都為之一振,人人心里都輕松不少。又過幾天,杜益山的傷勢漸漸有了起色,前去京城送信的兄弟也回來了。他快馬加鞭,一路上馬不停蹄,到京城送了書信,片刻不敢耽擱,又飛馬往回趕。來去一共八天,幾乎不眠不休。交給杜益山一封書信,送信人回話說,蔡明禮讓杜益山安心回廣寧府,此事就交給他了,他自會料理清楚,給杜益山一個交待。眾人都像吃了一顆定心丸,刺殺這事迷霧重重,他們在明,刺客在暗,真要讓他們拿出證據(jù)來指證誰,實在太困難。如果有蔡明禮從中調(diào)和,那就不同了,他是當(dāng)朝首輔,威望極高,就算真是皇帝想殺杜益山,只要蔡明禮不答應(yīng),皇帝也要顧及三分,不敢明著駁蔡明禮的面子。杜益山打開書信,細(xì)細(xì)看了一遍,眉頭卻鎖得更緊。他沉吟不語,韋重彥忙問:“將軍,可有什么不妥?蔡大人說會料理此事,那就一定會辦得明明白白。您還有什么不放心的?難道此事還有別的蹊蹺?”杜益山沉默半晌,想起臨出京城時,蔡明禮對他說的話。蔡明禮說,老師知道你委屈,鏖戰(zhàn)多年卻落了個鳥盡弓藏的下場,誰都委屈??蔀榱私桨捕ǎ胁辉倨瘘h爭,也只好委屈你了。你若日后有事,老師一定幫你。蔡明禮在朝中的影響,杜益山一點都不懷疑,只是這個承諾,究竟能維持多久,杜益山實在是沒有把握。收起書信,杜益山臉上的神色已經(jīng)恢復(fù)如常,依舊的冷靜淡漠,語氣溫和:“這幾日多勞眾位。既然老師答應(yīng)幫忙,大伙也就不用擔(dān)心,只管安心跟著我回廣寧府。杜益山雖不才,但也能保各位兄弟衣食無憂。大家cao勞多日,今日就不要趕路了,早早找個地方投宿,好好休整一日,后天再上路。”眾人連聲說好,這幾天神經(jīng)一直繃著,好容易事情有了轉(zhuǎn)機(jī),自然得好好歇歇。天色還早,前面遠(yuǎn)遠(yuǎn)的已能看見一座小城,杜益山吩咐放慢行程,趕在正午前到那座小城投宿就行。煩躁了幾天,突然放松下來,不用再擔(dān)心有人躥出來行刺,也不用急著趕路,眾人的心情大好,隊伍里也多了些歡快的笑聲。☆、第26章小城投宿天到正午,方云宣等人已經(jīng)進(jìn)了小城。城里只有一條大街,一眼望去,直通南北,城內(nèi)的五百余戶人家,如同棋盤上的格線一樣,整整齊齊的分列在大街周圍,整座小城安靜祥和,路上的行人步履從容,一派和平年景。城里只有一家客棧,是民居改的,前面是飯?zhí)?,后面的二層樓是住人的地方?/br>一眾車馬到了客棧門口,韋重彥先進(jìn)去打前站。杜益山坐在車?yán)?,半靠半臥,楠哥兒趴在他腿邊,方云宣就坐在他對面。車剛一停穩(wěn),外面立刻有人撩開車簾,回道:“將軍,到了?!?/br>杜益山輕輕應(yīng)了一聲,伸出手臂,搭在方云宣肩頭,示意他扶自己下車。方云宣心里直罵娘,他這個跟班做的,管吃管喝,喂飯喂藥,還要稍帶著伺候大爺下車上樓。這個人,仗著他受傷,這幾天把自己支使得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方云宣覺得自己虧了,他這一趟,哪是做得廚子,分明是做了貼身小廝,還是自備干糧的那種。到了廣寧,一定要好好敲他一筆。方云宣暗暗算計著,伸手?jǐn)堅诙乓嫔奖成希⌒睦@開他的傷口,慢慢扶他下車。安頓好杜益山,方云宣回身去接楠哥兒。杜益山就站在他身后,手臂一直沒離開方云宣的肩頭,他轉(zhuǎn)身,杜益山就稍稍放松手臂,等方云宣抱楠哥兒下車,杜益山又將手搭在他肩上,像怕他跑了似的,緊緊貼著。杜益山舉止優(yōu)雅,半靠在方云宣身上,也不讓人覺得他是憔悴無力,反而云淡風(fēng)清的好像理當(dāng)如此。其余人看見也沒有一個覺得別扭,除了方云宣。他不習(xí)慣與人親近,這樣近的距離,讓方云宣的身體都是僵硬的,人也直挺挺的,走路的步子都有些不自然。兩個人進(jìn)了客棧,在飯?zhí)美镒隆mf重彥領(lǐng)著掌柜過來,到杜益山面前,為難道:“將軍,地方太小,只有十來間房,兄弟們不夠住?!?/br>杜益山聞言好笑,看了他一眼,問道:“你連野地都躺過,十間房還不夠???”韋重彥也笑,“不是這話。我們怎么對付都成,可將軍的傷還沒好,不找個地方好好歇著哪能行?!?/br>杜益山細(xì)問了問,算道:“兩人一間,夠了。”韋重彥撓了撓頭,心想,是夠了,可誰敢跟你住一個屋?就您那排場,多呆一個時辰,都能把人憋屈死。杜益山像看出韋重彥的顧慮,回頭看了看方云宣,略略挑起眉梢,笑道:“就讓方兄弟和楠哥兒跟我擠擠,其余九間你自己看著安排。”韋重彥當(dāng)時就樂了,連連點頭,“好,好,這個主意好。那我這就號房去。”也沒人問方云宣的意見,事情就這樣定了。掌柜見來了大買賣,喜得眉眼笑做一堆兒,讓伙計拉著杜益山等人的馬匹下去涮洗飲喂,又親自帶人領(lǐng)杜益山上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