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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牌上寫著鋪子里賣的所有吃食,其中多是家常小菜,價格也適中,另外搭配了幾樣黃白燒酒以及下酒的涼菜,精細(xì)的菜也有,但是點的人不多。這會兒正是飯點,外面長街上人來人往,鋪子里的上座率也不錯,沒一會兒就坐得滿滿的,方云宣故意多坐了一會兒,慢慢呷著酒,留意身邊幾桌的情形。坐了一個多時辰,方云宣發(fā)現(xiàn)這里的翻臺量不高,旁邊的幾桌人吃飯飲酒,許久也不見動彈,看來這間飯鋪晚上的生意也僅是如此了。回到客棧,方云宣哄楠哥兒睡了,躺在床上細(xì)算了算,以剛才那家飯鋪為例,除去成本,營利至多能持平。也就是說你忙死忙活,也頂多是混飽了肚子,要想發(fā)財那就難上加難。方云宣不想發(fā)財,可也不想把店鋪開得半死不活,既然要做,那就一定得做好了。方云宣想他做飯的手藝應(yīng)該沒什么問題,試驗了這么多回,從這一路上韋重彥等人的反應(yīng),也能看得出他做的飯還是挺對這個時代人的胃口?,F(xiàn)在只是發(fā)愁要給自己的店鋪里添點什么特色,好多多招徠顧客上門。且不說方云宣如何煩惱,翻回頭再說杜益山這邊。杜益山與馬成安進(jìn)了府衙,一頓酒宴吃到半夜方散,李忠擅飲,馬成安擅于奉承,兩個人輪番灌了杜益山幾壇佳釀,才盡興而去。杜益山喝得半醉,今日赴宴他本來就帶了幾分氣,席間特意令人備了一份厚禮,當(dāng)著馬成安的面送給李忠,笑道:“今日李公公也瞧見了,杜某身邊只剩下這二十幾個兄弟。我們別無他求,只求安安穩(wěn)穩(wěn),了此余生,也不枉征戰(zhàn)多年,就連家中父母病重,也要堅守邊關(guān),不能回鄉(xiāng)盡孝。杜某求公公在萬歲跟前多多美言幾句,一盞薄酒,聊表寸心?!?/br>說著話杜益山便將碗里的酒一飲而盡。李忠盯了他兩眼,又看了看那份厚禮,臉上似笑非笑。杜益山從不屑于鉆營之事,在京中時,他也不與朝中官員結(jié)交,打點人情,禮尚往來,更是他從不會做的事。李忠對他十分敬重,也知道皇帝做的事情,對杜益山來說的確是有些不公平。杜益山說這番話,無非是讓李忠給皇帝傳個信兒,說他如今虎落平陽,游龍困海,一個沒有士兵的將軍,光桿的候爺,在廣寧府里連個大浪頭也翻不起來,讓皇帝盡管安心。這話有幾分堵氣,杜益山的軍權(quán)雖然被皇帝抹了,可他在軍中的威望卻不容小覷,如今在七星嶺上提起杜益山的名字,還是能一呼百應(yīng),引來無數(shù)兵將追隨,也難怪皇帝會不放心。李忠打了個哈哈,不理杜益山話里的尖刺,反而笑道:“你如今貴為候爺,萬歲又賞錢又賞地,長安國開國至今,除了幾位跟太/祖爺打天下的老將有此殊榮,你也要算頭一份了。過不了兩年,你在這廣寧府里怕是要橫著走嘍。”杜益山不由罵李忠滑頭,不接他的話茬兒,反倒不著痕跡的替皇帝說了好話。這事也不是挑明了說的,點到為止,大家心里有數(shù)就行,日后他多加小心,不要做逾越之事,別給有心人遞把柄也就是了。韋重彥在府衙外等了半個晚上,才等到杜益山出來。兩個人上了馬車,回杜家莊的路上,杜益山問起方云宣父子可安頓好了。剛才猛灌了一通,杜益山這會兒才覺得酒勁上來了,半躺在車?yán)?,眼前天旋地轉(zhuǎn),腦子直發(fā)慒。他閉目養(yǎng)神,等了好一會兒也沒聽見韋重彥的回話,又問了一遍:“楠哥兒他們安頓好了?”韋重彥一提方云宣就有氣,憋了一陣,火又上來了,一拳捶在馬車板壁上,咣當(dāng)一聲巨響,把趕車的嚇了一跳。杜益山覺得不對,睜開雙眼,問怎么了。韋重彥憤憤地說了:“這個方云宣,一路上哄得人心熱,哥哥長哥哥短的叫的倒好聽。誰知剛到廣寧,兄弟們一個不注意,他就帶著楠哥兒溜了,大伙找了一路,也沒見他的影子。誰也不知他去哪兒了,進(jìn)沒進(jìn)廣寧府,更是沒人知道!”杜益山?jīng)]言語,額角上青筋直冒,酒精攪得他頭疼。方云宣走了,他好一陣兒才反應(yīng)過來。走了就意味著他不想再跟他們這伙人有什么關(guān)聯(lián),不然也不會連句話都不說,就這樣悄沒聲的走了。想的美。杜益山輕嗤一聲,想甩開他,門兒都沒有,在沒有弄清楚彼此的心意之前,他們倆就算死也得綁在一塊兒。“明日就去找馬成安,從府衙里調(diào)兵,把廣寧府翻過來,我就不信找不到他!”杜益山突然開口,語間竟有幾分狠戾。韋重彥聽得愣了愣,他雖然怪方云宣擅自走了,可也沒執(zhí)著到非要調(diào)動官府兵丁去找他的地步。又想起前些日子的猜測,韋重彥心中有些不安,杜益山做什么都是不達(dá)目的誓不罷休,在戰(zhàn)場這是好事,殺伐決斷,決勝千里。可對一個人太執(zhí)著了,似乎就有那么點可怕。這也是韋重彥試探方云宣的原因,他實在不想方云宣一頭栽進(jìn)去,杜益山這個人,骨子里冷血無情,讓他纏上,實在不是件好事。杜益山的命令從來只說一遍,他發(fā)了話,韋重彥不敢不聽,點頭應(yīng)下,暗自想著對策。方云宣說過想在廣寧府長住,可到底住沒住誰也不知道,再說廣寧府這么大,他往哪個犄角旮旯一貓,大海撈針一樣,就算派官兵去找,也不能找得跟抓逃犯似的,還是要以查訪為主,找不找得到還是個未知數(shù)。這事既然交給他辦,自己只要見機(jī)行事,想辦法瞞過杜益山,就算找到也可以說沒找到,拖個一年半載,杜益山對此事自然也就淡了。韋重彥沒想過杜益山會認(rèn)真,一個男人對另一個男人,要說起點親近的心思也不奇怪,軍中沒有女人,他們這些男人在塞外一呆就是十幾年,見著女人的機(jī)會比見皇帝還少,其中就有不少人相互撫慰,舒解*的。可這種事偶爾為之還行,若是大張旗鼓的公開出來,還是要被人不齒。他敬重杜益山,也拿方云宣當(dāng)親兄弟,沒有看出來也就算了,如今既然發(fā)現(xiàn)了些許苗頭,他就一定得掐斷了,不能讓自己最看重的兩個人陷進(jìn)火坑里。杜益山和韋重彥各自想著心思,一路悶聲無語地回了杜家莊。杜家莊臨水而建,是典型的水鄉(xiāng)小鎮(zhèn),中間一條蜿蜒江水,半圍住一個封閉的世界。這里居住著杜氏家族三百余戶人家,莊里人全都姓杜,七牽八扯全都能攀上親戚。不知忤了多少年的漢白玉牌坊樹在鎮(zhèn)口,杜益山一見便皺了眉頭。離鄉(xiāng)多年,他幾乎忘了,這里是個宗族規(guī)矩大于一切的地方,在杜